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怎么?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默认了?”郑克耘一脸阴森地看着夏若琪,指骨捏得咯咯作响。
尽管内心已经调整过,不打算再解释,更不打算再争执,见到郑克耘怒气迸发的模样,夏若琪还是微白了脸。
夏若琪抿着嘴,一语不发的模样,更让郑克耘感觉到生气。
他的眼中,燃着熊熊的怒火,炽烈得几乎要把整人卧室都烧成灰烬!
“说话,你哑巴了吗?!”郑克耘怒吼。
夏若琪抿着唇,没有反应。
她不敢、也不想再回答任何的话,免得吵闹一直持续下去,没有停止的那一刻。
“夏若琪!说话!你是不是想离了婚之后,就马上投入骆希珩的怀抱?!”郑克耘扣住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已经接近凶猛。
夏若琪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事情根本就不是郑克耘所想的那样,不管是有下定决心与骆希珩断干净、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之前,夏若琪就没有主动地想过,要离开郑克耘,跟骆希珩在一起——
以前,是因为对骆希珩的愧疚,而无法拒绝。
现在,骆希珩做出了那样的事,她就更不可能,去跟骆希珩在一起了。
她只是想要找一个安静的、不会让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大的地方,好好地养胎,把孩子生下来而已,为什么郑克耘就是不能理解呢?
夏若琪垂下眸,无声地叹息。
她无声的模样,让郑克耘怒极,可他又不能对夏若琪做什么,只能磨牙对自己生气,不停地踹倒在地上的五斗柜,直到把内心的怒火发泄完了,才转过头来,眯着眼,看着夏若琪,一字一句,如立誓般,狠狠地开口道——
“夏若琪!你最好死了那条心!我是不会放手的!”
语毕,郑克耘又狠狠地踹了五斗柜一脚,转身,一阵风似的,刮出了卧室。
既然不肯相信她所说的话,又发生了骆希珩这样的事,郑克耘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开手,让两个人都得到解脱呢?
夏若琪看着倒在地上的五斗柜,和从抽屉里倾泄出来的物品,愣在那里,久久、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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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郑克耘不再时时刻刻把夏若琪带在身边。
夏若琪的生活,恢复了原来的自由——
现在的她,除了呆在家里,看电视、发呆、看书,偶尔到街上去走走外,基本就在发呆了。
学校那边,郑克耘为了防止自己跟骆希珩有联络,已经替她办了休学手续。
夏若琪根本就找不到事情做。
之前在郑克耘公司的时候,她还有激、情,努力地去学学商业杂志,现在被晾在家里,再加上心境的转换,夏若琪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既然已经想好了要给对方一个解脱,也知道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会有说得清楚得一天,她学那些,还有什么用?
夏若琪放弃了。
她不再试图要融入郑克耘的世界了。
发生了骆希珩那样的事,就算她再努力地融入他的世界,又能怎么样?
即使没有发生骆希珩的事情,他们这样,不停地争吵,僵持下去,也根本不会有一个结果,倒不如让双方冷静地思考一下,他们是不是,真的适合在一起。
总之,先暂时这样吧。
夏若琪长长一叹,拿起桌上的包包,朝楼下走去。
她今天,要到医院去产检。
郑克耘当然不可能陪她去——
那次之后,他们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说话了。
郑克耘每天还是会准时地回来,也没有搬到客房去睡,每天晚上,还是会和她做/爱,交换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