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我的身体?”郑克耘嗤笑,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语气瞬间变得尖锐起来,“你最想关心的人,不是我吧?”
郑克耘一边说着,一边扯掉夏若琪替自己披上的睡袍,掀开被子,就这样光着身体下床,走到衣柜旁,迅速地抽了几件衣服出来套上。
然后,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克耘,你要去哪儿?”夏若琪怔了一秒,迅速地回过神来,追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
郑克耘转过头来,沉默地看着她。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去哪里?放手!”半晌之后,他才冷峻地出声。
被郑克耘这样一质问,夏若琪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她却没有听从郑克耘的话,放开手。
“可是……”夏若琪咬了下唇,想说点什么,张口,脑子却一片空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放手。”郑克耘面无表情地说。
夏若琪看着郑克耘冷然的神情,胸口被一股难言的情绪压抑着,难受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地松开了手。
郑克耘立刻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夏若琪看着他匆匆消失在眼前,鼻头忽然一阵阵发酸,眼眶一阵发红。
到底要怎么样,郑克耘才肯相信自己呢?
要怎么样,才肯相信,自己跟骆希珩之间真的没什么,也没有,要跟骆希珩一起离开的打算呢?
夏若琪站在那里,久久、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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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郑克耘愤然地从家里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上次,他就算每天都早出晚归的,但再晚,都会回家,不像这次,郑克耘干脆连家都不回了。
夏若琪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郑克耘了,这一个星期来,她连学校都没怎么去,一直都在找郑克耘。
打电话到公司去,李秘书的口气支支吾吾,一直在闪躲自己的问题,也不再像上次那么热心了,更是强烈地反对,她到公司去。
尽管李秘书强烈地反对,夏若琪还是去了公司,只不过并没有上楼,在大门口等,可惜的是,接连几天,她都没有等到郑克耘的人。
他没有去公司。
有一两次,碰到李秘书,她看到自己,简直像看到鬼一样,闪得比什么都快——
大概是郑克耘交待了她什么吧,否则一个人的态度,不可能前后转变得这么快的。
李秘书这个模样,夏若琪也没有多加为难她,换了个对象,打电话给沈曜,想从沈曜那里知道郑克耘最近到底去了哪儿。
沈曜告诉了她好几个郑克耘常去的地方,夏若琪也一一都找过了,根本就没有发现,郑克耘的任何身影……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里,夏若琪重重地坐进沙发里,突然有种虚脱了的感觉。
这几天,她都快把W市给翻过来了,就是没有找到郑克耘。
他到底……上哪儿去了?
铃——铃——
就在夏若琪想着,明天再去那些地方,重新找过一遍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若琪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拿起电话。
“钱婶,晚上公司有个晚宴,你叫人把她打扮好,七点我会派人过去接她。”是郑克耘打来的电话。
夏若琪的内心一阵高兴,激动地张口,想要说话。
然而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吐出来,就听到“喀”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耳边不断地听到“嘟嘟嘟”的声音,夏若琪呆呆地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才把电话放回去。
宴会……郑克耘七点会派人过来接她……
这代表,她终于可以见到郑克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