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讯息后,夏若琪向沈曜道过谢,挂断了电话。
之后,她坐在那里,看着手里那张写了地址和电话的纸张出神。
要……去吗?
去找郑克耘?向他把那天的事说清楚?
但是,郑克耘曾经说过,俱乐部那样的地方,一定要是会员,才可以进去的——
她就算到了门口,恐怕也会被挡住,进不去吧。
夏若琪咬唇,坐在那里犹豫着。
可是如果不去、选择逃避的话,她跟郑克耘之间的关系,就会一直这样恶化下去。
她已经决定了,跟骆希珩断干净,留在郑克耘的身边了。
尽管内心,因为骆希珩的提醒,而挣扎不已——
骆希珩提醒她,郑克耘是何田田害死自己父母的帮凶,但夏若琪心里,其实非常清楚,这件事,跟郑克耘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只不过是,在事后,维护何田田,选择站在何田田的那边,替她四处奔波——
因为郑克耘的插手,那场以两条人命为代价的车祸,变成意外事故,而何田田,也因为郑克耘动用关系奔走,而免去了牢狱之灾……
郑克耘并不像骆希珩所说的那样,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帮凶,他只是……只是……让她的父母死得……死得无法安宁罢了。
回想起先前,自己亲眼看着何田田被无罪释放,从法庭中走出来的画面,夏若琪的心里,又是一阵阵抽紧,剧痛。
她要很用力地深吸,才能够咬牙忍住不再一次落下泪来!
尽管到现在,内心都还很怨郑克耘当时的做法,但是,夏若琪知道,就算当时郑克耘不帮忙,何田田的父母,也会插手。
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变,何田田都会没罪。
郑克耘只不过是刚好,是何田田的男友,又恰好在那个时候,维护了何田田——
如果换成其他的女人,郑克耘也会那么做吧。
所以……
她其实,真的不必这么在意这个问题——
她现在需要面对的,是该如何向郑克耘解释,骆希珩的事,而不是一味地沉浸在过去里。
无法自拔。
就像沈曜所说的,她和郑克耘既然已经结婚,也有了孩子,那就该对过去和现在,有一个明确的取舍,这样对她自己、对郑克耘、对肚子里的孩子、对骆希珩,才是件好事……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只能选择面对!
夏若琪深吸了口气,从床……上站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钱包,走出卧室。
她迈着坚定步伐,来到客厅,叫钱婶去让老吴,把车子开出来。
钱婶见她一脸沉重,什么也不敢问,立刻转身去叫老吴了。
很快,一辆高级轿车,便停在了门口。
夏若琪起身走出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并把地址报给了老吴。
老吴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发动了引擎。
他们顺着沈曜给的地址,找了好几家俱乐部,发现白天都没有营业。
现在,他们来到的,是最后一家。
远远的,夏若琪就看到,那家装潢十分豪华的俱乐部,门是开着的。
这家有营业。
也就是说,郑克耘在这里边。
夏若琪深吸了口气,捏紧了手中的包包。
老吴把车子停在路边的停车格里后,转过头来问,“夏小姐,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不用了。”接下来,是她自己的事,她要自己去面对。
夏若琪摇头,捏着包包,打开车门,下了车,深吸了口气后,挺直腰杆,一步一步地朝俱乐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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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俱乐部的人,并不肯让夏若琪进去——
俱乐部是男人去的地方,一个女人突然上门……想也知道工作人员不可能放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