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不是……”郑克耘脸色狰狞的模样,让夏若琪害怕,她不断地倒抽冷气,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没有?不是?”郑克耘低咆着,整张俊脸几乎要完全贴到夏若琪的脸上去,“既然没有,为什么叫我从来都是连名带姓,而叫骆希珩,却叫得那么亲热?”
他承认,自己非常在意这点!
一想到,夏若琪可能在跟骆希珩独处的时候,用软软的音调,叫骆希珩的名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恨不得当场冲到骆希珩所住的楼层,去把骆希珩给掐死!
“我……”夏若琪回答不上来。
她一直都是连名带姓地叫郑克耘,已经习惯了——
夏若琪不知道,郑克耘原来这么在意称呼。
既然他这么在乎称呼的问题,为什么之前从来不说?
夏若琪深吸了口气,结结巴巴地开口,“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你不用这么在意……”
“只是一个呼吸而已?”郑克耘又冷笑,音量微微地扬高了,“夏若琪,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你是我郑克耘的老婆,不是他骆希珩的!骆希珩他除了是你的同学之外,什么也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我,能跟你上……床那……个的人也是我!而你,却如此亲密地叫一个什么也不是的男人名字,而对自己的老公,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连名带姓地叫!”
他吼得很大声,刺耳的音量,几乎要把夏若琪的耳膜都给刺穿了。
“这——”夏若琪战战兢兢看着他,嗫嚅了好半晌,才终于吐出话来,“如果你介意的话,我、我以后会改的……”
“以后会改?”郑克耘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显得高兴,他的脸色,反而比刚才更加不悦、更加黑沉了,“夏若琪,你可真自觉,连这种事,都要我来提醒。”
他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夏若琪被那抹神色震得心口一抽,仿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一样疼痛。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抚摸郑克耘的脸,却被他避开。
“郑……克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习惯而已。”夏若琪张嘴,本来要脱口而出“郑克耘”三个字,看到他脸色随之一沉后,立刻改口。
郑克耘没有说话,他松开夏若琪的手,退开。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的怒气和受伤完全没有出现过一样。
夏若琪看着郑克耘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会让你见骆希珩。”郑克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淡描写地开口。
他的表情明明很自然,很平静,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可怕,然而夏若琪看着,却没由来得一阵发冷。
这一瞬间,夏若琪不想见骆希珩了!
一点也不想!
她只想郑克耘的脸上,恢复表情!
“克耘……”夏若琪哑着声音开口,并伸手,想要拉他,他却在同一时间,坐到了椅子上,避开了夏若琪的碰触。
“你要见骆希珩可以。”郑克耘看着夏若琪,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静,黑眸也如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一比波澜,“答案我一个条件,我就让你见他。”
“克耘……”夏若琪发现,自己除了喊他的名字,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郑克耘凝肃而死灰的表情,让她的胸口,仿佛被什么重重地压住一样,好沉好沉。
夏若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她明明是怕郑克耘的才对啊,为什么在看到他眼里流露出受伤的神色时,心里这像被什么绞紧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