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才那高大彪悍的男人,却把那天的细节形容得那么仔细,仔细到连郑克耘想否认,骆希珩去过他们家的事,都觉得牵强。
“希珩那天去找我……”夏若琪吸了口气,捏紧双拳,“说了什么吗?”
郑克耘还是抿着唇,没有回答。
他在想,要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够搪塞过去。
“郑克耘,你告诉我啊,希珩那天到底说了什么?后来他又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刚才那个人说,希珩这两天都没有去学校?”
夏若琪接连地问了好几个问题,声音近乎嘶吼。
郑克耘僵愣在那里,还是没有回答。
他的脸色极为难看。
“郑克耘,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回答我啊!希珩那天到底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你把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他这两天,会没有去学校?”
夏若琪低吼着,身体剧烈地颤抖,整个人几乎要站不住。
她想冷静下来,因为刚才医生交待过,她的情绪不能太激动,那样,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夏若琪不断地深呼吸,希望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没有办法,她的手不断地颤抖着,身体也在颤抖,根本就停不下来——
心里,全是骆希珩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的事!
夏若琪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若琪!你冷静点!”郑克耘看到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吓得脸都白了。
他伸出手,想要抱夏若琪,却被她用力地甩开。
“希珩根本就没有对你做过什么,我们也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郑克耘,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夏若琪冲着郑克耘怒吼。
她已经因为骆希珩几天都没有去学校的事,而失去了理智。
“若琪!”郑克耘伸出手,再次试图安抚,又被夏若琪避开。
“你快点告诉我,你对希珩做了什么?希珩到底在哪里?你这个卑鄙的人,已经把我跟他拆散了,为什么还要、还要对希珩……”夏若琪口不择言地说着,没有注意到,郑克耘的脸色,已经因为她不断地质问,而慢慢地沉了下来。
“拆散?什么也没做?”夏若琪的指责,让郑克耘再也忍不住冷哼出声,“夏若琪,你当真以为,我完全不知道你跟骆希珩约好了一起私奔的事吗?你甚至连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
“我还没质问你跟骆希珩藕断丝连的事,你反倒追问起我来了?”郑克耘捏住夏若琪的手腕,居高临下地怒瞪着她,“你背着我跟骆希珩所做的那些事,真以为我一点也不知情吗?”
郑克耘的话,让夏若琪脸色瞬间刷白!
她错愕又震惊地看着郑克耘,好半晌才吐出声音来,“你、你、你派人跟踪我?”
难怪她那天跟希珩去餐厅吃饭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还感觉最近身边老是有一道强烈的眼光在盯着。
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
“跟踪?我需要这么劳师动众吗?”郑克耘嗤笑,“夏若琪,你别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就算我们只是公证结婚,能够挖出你是我郑克耘老婆消息的、大有人在!你敢那么毫不遮掩地跟骆希珩在餐厅里、学校的角落接吻,还怕别人不拍了送来找我勒索钱财吗?下一次被送到我面前的会是什么?你跟骆希珩被捉奸在床的偷懒照片?还是……”
郑克耘故意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得污秽不堪。
“我和希珩没有……”夏若琪想要否认,可话说到一半,又倏地收住了。
郑克耘说的那些,都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