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声远去,完全被雨声盖住后,坐在床边帮夏若琪按摩酸痛的全身的郑克耘才坐了起来。
他替已经进入半睡着状态的人盖上被子,缓缓地走出房间,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往大门口看。
钱婶送完人回来,看到郑克耘衣衫整齐地站在二楼,惊了一下。
不是吧?
这都还没五分钟的时间,郑先生就完事穿好衣服了——
男人快成这样,那夏小姐也怪可怜的,完全不性福啊。
钱婶哀声叹气地同情起夏若琪来。
郑克耘对楼下的钱婶招了招手。
钱婶不敢有任何迟疑,立刻奔上楼,来到郑克耘面前。
“郑先生……”她一边打招呼,一边还惋惜地朝郑克耘地腿间瞄去。
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哪。
看郑先生身体这么健康,平常也没病没痛的,体格又好,还以他在床……上很勇猛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坚持不到五分钟……
夏小姐真是——
太可怜了!
钱婶哀声叹气。
“钱婶,你帮我倒杯温开水上来。”郑克耘说。
“好。”钱婶点头,转身……下楼的时候,又意味深长地瞄了郑克耘的腿间一眼。
唉……
夏小姐真是太可怜了!
居然嫁了个不行的男人,真是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郑克耘皱眉,不解钱婶为什么老是用这样的眼光看自己。
他张口,叫住钱婶,“等等!你看着我哀声叹气做什么?”
“郑先生,你想开点。”钱婶转身,走回来,沉痛地拍了拍郑克耘的肩膀,说。
“想开点?”郑克耘不懂钱婶在说什么。
他有什么事,需要被安慰的吗?
“对啊!我理解,男人不行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你要想开……”
钱婶话说到一半,就被郑克耘打断。
“等等!钱婶,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行?我什么时候不行了?”郑克耘沉下脸,不高兴了。
一个男人,被人说不行,有谁会高兴得起来的?
何况,还是被毫无根据地说?
“郑先生,我知道这种事很难启齿,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钱婶同情地看着郑克耘,一脸的惋惜。
唉……真是可惜了。
这么年轻有为的男人,居然那方面不行……
“我到底哪里让你认为不行了?”三番两次地被毫无根据地说不行,郑克耘真的恼了,说话的口气也变得严厉了许多。
“你、你刚才,不是跟夏小姐在房间里……那个吗?”钱婶有些被郑克耘阴晦的脸色吓到,说话变得不连贯起来。
“谁跟你说,我刚才跟若琪在房间里那……个了?我只是在替她按摩,舒缓一下酸痛的筋骨而已。”郑克耘森冷着脸问。
他方才,的确是有意制造出暧……昧不已的声音,刺激骆希珩,但那并不代表,他真的就在房间里跟夏若琪做——
她都已经病得神志不清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情想那些事?
“啊!对不起,郑先生!刚刚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我以为你……”
天哪!
居然把按摩的声音,当成是……
钱婶一脸羞愧,恨不得立刻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了事。
羞愧过后,她立刻担心起自己的工作来,忙不迭地开口替自己开脱求情,“郑先生,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开除我……”
郑先生虽然平时冷酷点,但对佣人都非常好,她已经在这里做了快五年,还想一直做下去,直到不能动止,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丢了工作啊!
早知道,她就不这么多嘴了!
钱婶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算了!”郑克耘挥手,“你去叫厨房弄点吃的来,若琪早餐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