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我是君狂,我来找你了,我们,回家。”他魅丽的脸努力扬起一抹温馨的微笑,温暖地让人整个人都温软下来。
云素脑子里还保持着刚才的紧绷,她还清醒地记着,那个阴柔的男人在树后偷袭,她倒地,他刺下刀,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君狂?云素漂亮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迷茫,君狂,怎么会也来这里呢?
在君狂怀里的她,显得特别无助,身上那件米色的上衣,早已被血色浸染,她扭了扭头,苍白的脸突然转向另一个方向,正好,模糊的眼与江死不瞑目的眼睛对上,云素愣了一下,
“他,就这么死了?”嘴里轻声喃喃道,刚才……
“恩,伤你者,必死无疑,素素,你看见了么?”君狂不会错漏云素这小声的一句话的,他斩钉截铁地回复她,却有些期待地看着她,刚才,他用的是前世,她最爱看的一招。
此时无声,原林繁茂,头上光芒稀疏闪烁,藤蔓在地上缠缠绕绕,依附着,仿佛永无止尽地缠绕,不可停息地继续。
其中,还包括,他两世的爱恋。
“我看见了。”云素闭上疲惫的眼睛,她感觉好一些了,身体没有刚才那么虚软和疲惫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使劲闭了闭眼睛,视力也逐渐恢复了,她看清了眼前的是君狂。
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环境,依旧的绿色漫天盖,转头再次看了一眼刚才看到的,果然,那个阴柔白皙的男人此刻,早已化尸,死不瞑目地倒在她身旁。
而他的眉心,只有一点很细黑点,因为是一张毫无瑕疵,白皙的脸庞,所以,那黑点就十分明显,那么,刚才,自己看见,君狂身前突然升起的风,还有他挥动的刀,就是,杀死江的手段么?
“我看见了,你是谁?”他是谁?这样的功夫,在苏粟学武的记忆里,应该是古武的技艺,可是在现代,谁还会学习这些很古的东西呢?多的是学习一些最基本的防身术之类,怎么又会像他一样舞风呢?
君狂见到云素恢复了一些神智,虽然还有些疑惑,却也放下了大半的心,他仰头笑了笑,有种骄傲的霸气,他笑完后,低头,这世间,此刻,就只有他们两个。
沉渊落木,男人如沧海明月之上最为清明的眼睛,此刻晶亮地犹如最为名贵的水晶,泛着闪烁的光芒。
他说:“素素,我一直在找你,你知道为什么么?”话语之间,宠溺无比。
云素此刻眼中只有他美丽晶亮的狭长凤眸,她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突然,神智又恢复正常,她立马回复:“我只知道,你强暴了我!”
小小的,女子带了很多愤怒,很多怨恨,却,夹带着,一丝无助与委屈。
君狂听到从云素嘴里赤果果地说出这两个字,全身猛地一颤,小小声地,带着很多愧疚,很多无奈,却,夹带着,一丝无助与委屈,小小声地回复她:“不是强暴。”
随即脸突然羞红了,“素素,那是我们一起的第一次,共同的第一次。”只是,是他太笨,不会表达,所以,才造成现在的局面,不过,一切都还好,她还在,他知道,他们,还有机会,错过两次,第三次,他一定要抓住。
上天给了他三次机会,若是,他真的一次也抓不住,那么,他活了两世,还有什么意思?
什么也不多说,云素扶着额,起身:“出去再说,这里,危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何况,是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她不介意有个暂时的伙伴,她可不笨。
君狂看到云素噤了声,拒绝再在这个问题上徘徊,心里叹了一口气:“恩。你的伤口,是被那个人身上的箭刺伤的。”他用的是肯定句,君狂俯下身,将地上江的尸体背后背着的大银弓取下,还有那一捆羽箭,这些,可是在林中很是有用的东西。
抽出一支羽箭,手里把玩着:“素素,你知道怎么走出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有温祈书的杀手,还有各种,奇特生物。”云素重新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却发现,都是血液,浸染了,很是不适,她紧皱着眉,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突然蹲下身。
君狂把玩着羽箭,看着箭上的倒钩刺,真是恶毒的设计者!
突然,他眼尖地发现,那羽箭的箭尖上,有一滴红,极小极小,极细极细,微弱到基本看不见,若不是他打量仔细,根本也不会发现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他立马联想到他以前生活的年代,脑中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又回想起云素刚才的迷茫与突来的看不清。
连忙蹲下身,将云素的身体的身体掰向自己,猛然间,看到云素的眼角有一滴血红血红的类似朱砂痣的东西,看到云素的红唇艳的像血一样鲜红的颜色,他愣了一下,忍不住用手去覆上她的唇。
云素正手脚麻利地将地上江的身上的那件谨慎皮衣脱下来,这个男人,身材纤细,这皮衣,她能穿,总比身上腥臭湿哒哒的衣服好。
她十分不爽地瞪了一眼君狂,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股很大的气,需要发泄。
“你做什么?”君狂看着云素手下动作,有些意外,“要这身紧身皮衣?”
“恩,防身。”扭过头,压制住心里的一股热燥与狂躁之气,手下一个用力,一下扒下男子身上的衣服,抖了抖,别过头,“你转过去。”
“恩。”君狂不敢惹怒云素了,因为他发现,刚才云素眼角下那颗类似朱砂痣的东西,因为她的愤怒,更加艳红了,那羽箭上的那个红点,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