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他,忍不住,引发了体内的劣性,忍不住,引发了嗜血的本性,只是:“你今天,看到什么了么?对了,下星期的演讲,回去后,沁人给我仔细讲讲。”
男人一边收起身上的枪,那把小刀,却在左手上,依旧晃眼。他一边温柔地对着身边的女人说,他漂亮的桃花眼笑的和煦,初见的人,一定会被深深打动,只是,此刻,穆沁人只感到浓厚的寒意。
“好,好啊,祈书,这次回去后,我给你讲讲,这次遇难,还,还多亏你救了我呢!”穆沁人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小刀,努力镇定下来,冷静地整理思绪,她不笨,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温祈书,他没有疯,或许,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性,而杀了那些人,只是因为,他们撞破了他,而留着她,一定,因为她还有其他价值。
既然如此,那么只能跟着他走了,目前,她必须镇定。
“沁人,真乖。”男人笑的越加温柔,却突然低下头,在那些死人身上利用那把小刀,刻画着什么,从穆沁人的角度看到,只能看到他在他们身上利用那把小刀旋转着,飞速的旋转着,血沫横飞,好像,好像是……
“你看,他们被狼咬成这样了,我们能够在他们掩护下逃生,真是,艰难!”温祈书幽幽地冒出一句。
“恩,很难。”穆沁人一咬牙,将身上的衣服撕开,蹲下身,涂了些血在白皙的手上,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
温祈书挑了下眉,递给她刀,嘴角噙着一抹笑,看着小巧的女人,笨拙着咬着唇,划破自己。
“好了,走吧,我带你离开。”接过刀,温祈书起身,整了一下西装,率先离开,穆沁人站起身,离开山洞前,转身看了一眼背后的血腥,一咬牙,跟上。
第二天早上,罗家村的天气依旧凉爽,湖静,风凉。
一夜过去了,搜救队也没有回来,云素在罗大叔家的客房里,看着窗下的和谐的景象,头发披散着,清亮的眸子看着楼下,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君狂依旧是昨天的一身衣服,他的脸上,也有些疲惫,看到云素仅仅穿着睡衣,站在床边,吹着冷风,忙拿起一条干爽的浴巾,披在她身上。
他从背后环住她,声音有些霸道,“我不许,不许你为了他委屈自己,站在冷风里。”修长的带着暖意的手握住云素冰凉的手,“素素,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素素,你重生了,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么,谈谈……”
云素皱了一下眉,一把甩开君狂,转身对着他,上下打量着他,突然笑了,软软的,清美动人:“是啊,我重生了,君狂,那你想,我怎么对你呢?一个买了我的人,我的买家?一个,强了我的人,我该怎么对你呢?我今天站在这里,以云氏首席女管家苏粟的身份告诉你,我不再是那夜床上那个无知,相信爱情的女人。”
他静静地听着,瞪着她说完,脸色也越加苍白,最后,依旧握住了素素冰凉的双手,却并不否认,他轻轻的说:“是啊,素素,我怎么办,是我太疯狂,那一夜,你一定很疼吧,素素,你一定不知道,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们……”
“那我们应该是怎么样?”云素冷笑一声,盯着他的双眼,“还是说,你想说,你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卖了我的男人,因为温祈书,你失去了很多机会?”男人的原因,好像就这么多了?
君狂噤了声,他静静的看着她,只是看着她,不再言语,因为,他要说的话,很没有威信,就如她猜测的一样。
“我的表妹,回来了呢!”云素似感应到什么,转头看向楼下,正好看到手臂流着鲜血的女子,还有她身边的优雅的男人。
似感应到什么一般,温祈书往上仰头看去。
桃花眼在看到云素的一瞬,晶亮无比,沉如子夜般的眼睛,像燃起了浓浓的火焰般,随即,嘴角露出一抹海上泡沫般难以捉摸的笑。
云素挑了下眉,会给他一个十分美丽的笑容。
两人对视,十分,温吞的对视,十分和睦。
只是,她看清了他嘴角的笑,素素,不要逃,你只能是我的。
他明了她眉眼弯弯的韵味,我已经不复当初,我等着你,而这一次,由我决定。
直到他离开她的视线,云素才转身,挣开君狂的手,转身离开,长发拂过男人的手,清香氲氤在空气里。
君狂越过云素,看向楼下那个一闪而逝的身影,冷冷地凝视着那个方向,他撑住窗沿,摸了摸有些胡茬的下巴,狭长的凤眸幽光闪烁。
温祈书,终于要开始了么?
云素换上了那身那天来的时候穿的白纱裙,一头长发依旧披散着,那颗炫目的耳环,依旧戴在一只耳朵上。
还没下楼,就听到罗大叔忧心的声音,以及一些村民的声音。
“看来是遇上狼群了,怎么样?这个伤口,也是狼咬的?”罗大叔看着那个形状不规则的伤口,有些疑惑,他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狼的咬痕,他见过不少,这带,上游,的确有一些野狼,所以一直是禁地,到了晚上,罗家村也是禁止上山的,国家规定这里为野生狼群的栖息地,作为原住民,他们只能远离狼群。
穆沁人唇色发白,紧紧咬住唇,将手从他手上抽出:“大叔,我们想赶快离开这里。”
“大叔,沁人伤口不轻,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回大医院救治。”温祈书接过穆沁人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回头担忧地对罗大叔说,余光看见云素和君狂过来,一道极细极细地光从眼底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