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看着眼前的大妈手湿湿地擦了擦身上的围裙,身上也是浓浓地海鲜味道,现代哪还有人称别人为姑娘,也只有这里封闭不对外开放的淳朴小村,才会有这样的称呼。
“我叫,苏粟,以前来过这里,这次想来这里散散心,罗大叔记得我的,上次和君狂一起来的。”话落差点说出自己是云素,看着老大妈,应该也是认识君狂的吧。
“哦!是君狂那孩子啊!来来来,苏姑娘进来坐,我去叫我家老头子来,君狂怎么没一起来?那孩子也好久没来了,以前只要到T国了,就会每个月都会来一次,这个月没来,上个月也没来,他去哪里了么?”
大妈刚想回头去喊罗大叔,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先转回头问眼前这个一脸温雅漂亮的长发姑娘。
“哦,他有事情,出国了。”云素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为他找理由,虽然,这是事实,想了想,加了一句,“不过他要我来看看你们。”扬了扬手中拿着的一些吃食,还有云素买的两件大衣,冬天就快要到了,夏天的海边很是舒爽,但冬天的海边,海风吹来,一定很冷。
“嘿嘿,这孩子就是这么有礼,我去叫老头子来。”老大妈好像习惯了一样,满脸温馨地接过云素手里的礼品。
“老头子!看看是谁来了?”大妈的声音,如洪钟,底蕴十足。
“老婆子,轻一点,都说过多少遍了,说话轻一些,你想把我耳朵弄聋么?”云素看到罗大叔手里抓着一条要往外晒着的处理好了的鱼,对对他吼着的罗大妈说,眼睛一瞥,看到罗大妈身边那个穿着白色衬衣,蓝色宽松牛仔裤的长发柔美女孩子。
罗大叔眉毛皱了一皱,似乎在想,是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拿着鱼靠近云素,上下看了一眼,终于欣喜地开口,“你是那天小君带来的女朋友啊!小君呢?”罗大叔顿时想起来后,喜笑颜开,显得很是高兴。
“笨老头子,人家苏姑娘说了,小君去国外了,就让苏姑娘一个人来看望我们老两口的。”罗大妈开心地说,“老头子,看来这一段时间我们不用那么孤单了,有着小君的女朋友,对了,结婚了么?”
话说到一半,罗大妈表情丰富,那张黝黑盛满沧桑的脸上满是八卦。
云素顿时尴尬,脸色有些不知所措。
罗大妈自诩一双火眼金睛,自然是知道各种门道,她想了一下,拍了拍云素两下:“没事没事,以后总会结婚的,小苏就在这里过几天,一会气消了,就回去吧。”
听完话,云素顿时更加尴尬,却无话可说,还是含糊地顺着她的话了:“这几天就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婆子,给小苏准备房间去。”大叔声音洪亮。
“好嘞!”大妈声音欢快。
几个小时后,云素便在罗大妈为自己整理好的房间了坐下了,是上次来那个自己罗湖生病时,睡的房间。
云素把头发梳了起来,一脸清爽,准备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却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云素站起来,马上给门外的罗大叔或者罗大妈开门。
是罗大妈,她手里端着一盆蒸山芋,很香。
“小苏,还没到饭点,乡下地方,给你弄了几个蒸山芋,填填肚子,很香很好吃,尝一尝。”苏大妈目光慈祥地看着云素,眼神里,是,一种淡淡的忧伤,在那张黝黑苍老的脸上,极为突兀。
“恩,我以前吃过,很好吃。”云素很自然地拿过一只,剥起山芋皮,“罗大妈,进来坐坐。”云素让开一个道,示意罗大妈进门。
“恩,聊一会,呵呵。”罗大妈笑了笑,走了进来。
云素跟在她后面,手里拿着热腾腾的农家小吃。
“好想念小丫。”罗大妈转身看着素素,叹了叹气。
“小丫?”
“我的女儿。”她停顿一下,“不过很小因为生病去世了,小时候很可爱呢,她要是在,就和你一差不多一样大了。”罗大妈看着素素,眼里有着遗憾,“后来都没怀过孩子了。”
云素看着罗大妈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柔美清丽的脸上,是无措。
“没关系,后来我和老头子在岸边剪刀了小君,那是老天赐予我们的,多么漂亮的男孩子,小时候还不信刚开始,小君从小独立主见,捡到他时,是10岁,一直就叫我们罗大叔罗大妈了,后来,十三岁考上一个什么,就去国外了,然后每年回来给我们一起过几天,很孝顺的孩子。”
云素静静地听着罗大妈说话,吃着手里温热的山芋,热气中看着她氲氤朦胧却慈祥的脸,此时宁静,回荡在房间里的只有罗大妈陈述过往的声音。
仿佛所有在别墅里要担忧,要心急的事情,到了现在,统统都安宁了,只剩下自己一片宁静的世界。
“小苏,你要好好对他,他也是个苦孩子。”罗大妈拍了拍云素的手,她一直在说君狂可怜,却丝毫没提及自己女儿去世的悲哀,真是一个积极向上,大度的妇人。
“恩。”云素低头,敛下眉目,低头答应。
忽然间,鼻尖处传来一阵鱼腥味,不知是窗外飘进来的还是罗大妈手上残留的,总之……
“呕!”这一次,不是干呕了。
“小苏,怎么了?”罗大妈看到云素抑制不住,即使站起来往外跑,也依旧抑制不住的呕,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