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帐,周晨把这一块小石头装进背包,剩下十三块大大小小共四百多公斤的毛料,装了三个箱子,胡老板派车给她运到瑞丽市区。周晨抽空都收进了空间。
经过胡老板介绍,周晨联系上当地一个经纪人木岩,由木岩带着她又转了三家毛料供应商。可惜这几家存料不多,周晨只收获了五块灵气一般的石头。同样收进空间,周晨找了辆出租车,直接回了盈江。
回到盈江,也是早晨,周晨找个卡车,把门口的一堆大石装车,早早地赶到一个快递公司。把司机支开,迅速地把五十几块大石收入空间,又把从瑞丽买来的十多块毛料倒出来,让卡车送到公盘外。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周晨吃着甜脆的梨子,看着一个个或卖石料、或解石的小摊子在她身旁摆出来,一个个摊主衣饰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破旧,又有谁知道,这些人中不乏百万甚至千万富翁呢?
茉莉花的音乐响起,周晨看了一眼:阳阳,嘴角不由地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按下接通键。
“妈妈。”杨阳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我的数学竞赛成绩出来了。考了全市第一。”
“哦?妈妈的阳阳真棒。”周晨一脸喜色,“考了好成绩,妈妈要奖励,阳阳想要什么奖品?”
“呵呵,只要是妈妈买的阳阳都喜欢。”杨阳欢快的声音里也是毫无掩饰的兴奋,却丝毫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妈妈现在每日那么累,才让她的生活有了那么大的改变,她已经很知足了。其实,杨阳很想说,愿意妈妈早点儿回来,可是她知道,妈妈是为了自己和这个家在外奔忙……
周晨答应着,就听杨阳静默了片刻,声音低沉道:“妈妈……”
“怎么了?”周晨的心倏地提了起来。不在女儿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他昨晚给我打电话,说这个周末要带我出去玩……”
他?周晨稍稍一愣,随即明白了女儿指的是谁,也默了片刻,然后尽量把声音放松,平静道:“好啊,你刚刚参加完数学竞赛,也正好放松放松。”
“嗯,妈妈,我知道了……”
又和女儿说了几句,周晨注意到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乘着一辆三轮车来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摆在地上的石头,愣了愣,又抬头看了看摆成一溜儿的小摊,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周晨已经看到三轮车上载着的是一台解石机和一台磨石机,看看自己的小摊,抬头招呼住那个一脸懊丧正要离开的小伙子。
“你是摆解石摊儿的吧?”
小伙子愣了愣,还是点点头。
“呵呵,我是不是占了你的地方?”周晨又问。
小伙子点点头,随即有摇摇头,再次准备离开。
这个小伙子不错,大方容忍,诚实纯朴,在这个时代,这种性子的人倒是难得了。
“嗨,你别急着走。”周晨把小伙子叫住,微笑道,“我这些毛料一会儿都要解开。我看你也别走了,就过来帮我解石吧。你不用再去找地方,我也省得再找别人解石,两全其美,怎么样?”
小伙子目光闪了闪,定定地看着周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趁着假期出来勤工俭学,因为面皮薄,经验也少,前两天都怎么都揽不到生意。若是像这个女子说的,她的毛料都要解开的话,怎么着也能挣个千儿八百的。再说,这个靠近公盘位置还没有生意,若是换个远些的地方,恐怕更是无人问津了。
稍稍思虑片刻,小伙子点点头答应下来。让那三轮车夫帮忙把解石磨石的机器搬下车,安放到周晨的毛料后边。
一切就绪,就等着周晨一声令下,他就可以解石了。
公盘第三天,慕容清已经醒过来,经过医生检查,不但脑部出血止住,而且大面积的淤血也神奇地消失了。医生们连称奇迹,一连做了两个CT,才敢确认所见为实。
这时,仓口龟次郎车祸落入滇池失踪的消息也传来,天外一兰也被从一个外贸公司的货仓里查处了,昆明的事情料理的差不多了,慕容玚和南云就被老爷子再次赶回了盈江。
两人到达盈江后,在住处没见到周晨,胡老爹说她一早就去公盘了。两人这才直奔公盘。
没想到,两人走到公盘外的散料区,却看到一大群人围拢在一起。
“涨了!涨了!”
“见绿了!”
这几声惊叹,对那些还未进场的玉石商来说,无异于最具吸引力的声音。更多的玉石商人,就像闻到花香的蜜蜂,纷纷聚拢了过去。
第一天,慕容玚和南云看标投标基本完成了,今日时间很富余,两个人对视一眼,也挤进了人群。
“八十万!”
“一百万!”
两人往人群里挤的时候,已经有人忍不住开始叫价。此起彼伏的竞价和迅速攀高的价格,让两人都是心中一动。莫非解出了好料?
怀着这个猜测,两人挤进人群,第一眼看去的就是正在切割的毛料。可惜,那块毛料已被一个小伙子拿在手里,正在继续磨去外皮,露出来的一面正好看不到。
“诸位,请稍等,我今天只卖明料!”一个女子清脆爽朗的声音响起,慕容玚和南云同时抬起头来。
那个手里拿着一块毛料,正蹲在解石机后便准备解石的女子,不是周晨是谁?
两人惊愕间,周晨已经看到了他们,对两人微微一笑。
南云还在惊愕间没有回过神来,慕容玚已经跨过几块毛料,走到周晨身边。从她的手里接过那块毛料:“我来吧。你告诉我从哪里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