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略了半天湖光潋滟,这母女俩都是俗人,没能像古人一样,留下什么诗句,只收获了几尾塔里木裂腹鱼(俗称尖头鱼)、扁吻鱼(俗称大头鱼)和长头鱼,就又驾车去了当地的一个梨园,可惜,她们来的季节稍早了一些,库尔勒香梨还没与成熟。周晨花钱买了几棵香梨树,栽进了空间里。
白天,周晨就收到了顾鹏的电话,都被周晨一句还在路上打发了。入夜,母女俩回到市区,自然地联系上了顾鹏,完全不顾顾鹏阴沉幽怨的目光,母女俩兴高采烈地游览了库尔勒夜景。
休息一晚,第二日,顾鹏开车,一行人从库尔勒出发,一路转向东北,领略了吐鲁番的葡萄之后,又品尝了正宗的哈密瓜。
第三天,从哈密市折向南,去了敦煌。
敦煌是著名的历史古城。神秘的莫高窟、美丽的月牙泉、鸣沙山,还有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阳关古迹。
整整两天,母女俩玩的兴致勃勃,兴致高昂。而顾鹏即使体质超群,几天下来,也不得不佩服这娘俩的剽悍体质。人家一个娇弱的女子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都精神奕奕的,他大感吃不消也不好意思喊累。
傍晚,几人终于回到敦煌市区。根据顾鹏的建议,尝了酿皮子,又转战到一家浆水面店。
等待着被顾鹏推崇备至的浆水面上桌的时候,周晨打量起这家位于敦煌仿古商业一条街上的浆水面老店。
外边看完全是仿唐建筑,内里的装饰也颇有特色。分为上下两层。周晨三人来的时候,正好临近傍晚,食客特别多,二楼的单间已经没有了,三人就在大厅里就坐。
稍稍一注意,周晨从略显嘈杂的谈话中听到一段对话。
“今晚有夜市,哥们儿几个去不去瞧瞧?”
“又没几个真东西,没劲。”另一个道,“若是赶上黑市还不错。上一次,我从那里买了一面唐代青铜镜,非常不错。花十二万买的,回来找人一看,能值五十万。”
“黑市哪能天天有啊,更何况,即使参加,也不一定有你小子这么好运,捡个大漏哇。”
“嗳,不说别的,那里至少真有好东西啊。”那个捡漏儿的说着,压低了声音道,“明晚还真就有,你们要不要去看看,不过,哥几个说好了,那里只认真金白银,把钱准备好了,支票刷卡都不行啊。”
周晨听到这里,心中一动。虽然她对古玩没多大兴趣,但自从在孟教授的藏宝室中见过那个杀气凛然的法宝,她就有些注意上了。既然孟教授那里出土的文物中有法宝,保不准其他地方的古玩也能有含有灵力而未被人识的宝贝呢。
心一动,周晨就关注上了那几个说话的人。三个都是四十来岁的男人,两个穿得比较上档次的休闲装,另一个,也就是那个简陋的人却仅仅穿着一件无袖汗衫,一个半裤,剃着寸头,咋一看,实在看不出竟然还是个玩古玩的收藏家。
不过,人不可貌相,周晨正琢磨着,怎么上前与那几个人套套关系,跟着去那个黑市看看呢,就听一个声音响起,那口生硬的中国话,让那三人和周晨都是微微一愣。
“三位先生,刚才听闻你们都是爱好收藏的专业人士。我这里恰好刚刚买了一套玉壶,你们能不能给掌掌眼。拜托了。”
看着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深深鞠躬的样子,周晨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她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鬼子呢?
“妈妈,妈妈,面来了,吃面了。”见面送上来,妈妈却只是在发呆,杨阳出声提示着。
顾鹏挑了一缕面条进嘴,眼睛也骨碌碌地看着周晨。他可不认为周晨是在发呆,他是猜想周晨是不是又想起去哪里游玩了?话说,敦煌周边的旅游景点可不是一般的多。
周晨摇摇头:“你们先吃吧。”说着,径直站起身来,拎着自己的背包,穿过大厅,径直走到那几个人身边。
虽然,那三个人开始对鬼子也没啥好脸色,但见到鬼子拿出来的玉壶,还是忍不住拿到手里把玩鉴赏起来。这可能就是所有收藏者的通病,见到好的古玩就拔不开眼了。
周晨自然也看到了那套玉壶。别说鬼子拿出的这套玉壶看着非常漂亮,不但玉质洁白莹润,壶身和配套的四个玉杯上,还都镶嵌着金丝和红宝石。金丝极细,勾勒成美丽的花朵形状,而且器具胎质都非常薄,对光竟然隐隐能够透视。
那个捡漏儿的板寸男人手里握着那只玉壶,一边看一边啧啧赞叹道:“好玉,好工。这应该是著名的痕都斯坦玉器。不知这位朋友,你是多少钱购得的?”
那个鬼子很谦逊道:“鄙人一看之下也是爱极了这套玉壶,价钱高低就无所谓了。”
古玩,古玩,本就是各人的爱好,若不是为了捡漏儿挣钱,遇上心爱之物,这价钱还真的无所谓。鬼子这一说,虽然没有回答那个人的问题,却并没有让几个人对他反感,反而生出一种理解的心思。
那捡漏儿的板寸男人不管问话还是怎么,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那只玉壶。听鬼子那么一说,也只是点了点头,就继续将注意力转移到玉壶的欣赏上。
过了一会儿,那板寸男人好不容易将目光从玉壶上移开,另一个人赶紧从他手上将玉壶接了过去,细细鉴赏。板寸男人转脸看着鬼子道:“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敝姓小野。小野真雄。”鬼子一脸谦逊道。
“我姓刘。”板寸男人点点头,道:“小野先生,你这套玉壶我很喜欢,你看能不能割爱转给我,我给你八十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