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他不犯浑,不带出匪气,温柔起来,还是很让人陶醉的……
“小笨猪!又在想什么?想的脸都红了。”他贴着她的唇,色色地问。
半城雪被他发现走神,脸更红了,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因为她刚才真的在想跟他那个啥啥的事情,她赶紧推开他:“我……我什么也没想!只是……只是在想今天的案件……那个涂少卿实在太可恶了!又老又丑又猥琐,都瘦成痨病鬼了,居然娶了十一个老婆,而且还那么变/态!”
他眯起眼,更坏地盯着她:“是吗,那老东西怎么变/态了?”
“他……”半城雪眨了眨眼:“为什么要告诉你?身为推案,有责任为案件保密!”
“本王是统领刑部和大理寺,是你的最高上司,你有权向我汇报。”
“那我也不能越级汇报,按规矩,得逐级汇报,王爷还是等着大理寺卿向您汇报吧。”
“本王就是要听你说,不许抗命!”
半城雪也眯起眼睛笑:“嘿嘿,我偏不说,才不会满足你那些变/态的好奇心!”
他伸臂膀,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紧紧抱在怀中:“小笨猪,你不说,本王也知道,那个老东西早晚会死在女人手上。你今天这事儿办的,还算漂亮。”
“是吗?王爷过奖了,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当然难不倒你了,因为有你的莫大哥帮你嘛。”
“什么,怎么又扯上他?”
“你敢说,不是他最后提醒了你?”
半城雪哑口无言,还真是最后莫君储出现,提醒了她一些细节。
“本王早就说过,你过去之所以成功,三分之一靠运气,三分之一靠的是莫君储。”
半城雪变脸:“王爷到底什么意思?你隐瞒真相,哄骗我签了一纸契约嫁给你,这也就罢了,为什么总提他?你若信不过我,休了我便是,反正我也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
昊朔倒不生气,几次把她别开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跟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你很怕我提他?这就对了,说明你还是没放下过去,不敢面对过去。越是这样,越要面对,经常温习过去,可以帮你看透未来。”
“什么歪理邪说?”
“本王要把他从你心里彻底赶出去!”
半城雪白了他一眼,心说,做梦吧,有些人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就像刀子刻在了心上,向烙印,到死都不会消褪。身子忽然一轻,被他打横抱起来。
“爱妃累了一天了,我们还是早些就寝吧!”
半城雪的心提到嗓子眼,他不会是……咳咳,昨晚没有行动,不代表今晚不会行动,惨了,看他笑得那么色,一定逃不过去了……逃不掉就逃不掉,就当被猪拱了。
然而,他还是只帮她盖好被子,把她温柔地搂在怀中,抱着睡觉。
这反倒让半城雪感觉很难受,像是欠了他什么似的。
真要命,这是什么想法?他碰自己的时候,觉得别扭,现在人家不碰自己反倒更别扭……
他轻轻拍拍她:“睡吧,别纠结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安心啦,我会疼你、爱你、宠你,绝不会委屈你。”
半城雪忽然鼻子一酸,自己这算不算是“不识好歹”?其实昊朔并不坏,不像表面上那么不近人情。自己无端责怪他,那件事,又怎么是他的责任?就算当初他告诉自己真相,又能如何?她跟莫君储就能重回过去吗?
*
半城雪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张开眼,在床上赖了一会儿。
一如既往,晋王早就不在床上了,这家伙不管睡的多晚,总是一早就起来练上一通武功,然后或上朝或去办政务。
小桐放下洗脸水,捧起那面一品金鱼符,在上面用红绳打了个如意结,串上山玄玉。
半城雪看到,赶紧说:“别串那么多东西,的的啦啦,很不方便。”
“不行,山玄玉是王妃身份的象征,一定不能少。”
“这么麻烦啊,鱼符还不能表示身份吗?”
“鱼符是身份牌,但只表示你是多大的官,不能表示你是王妃啊。这玉佩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戴的。皇后佩白玉,贵妃、贵嫔、贵姬三夫人佩于阗玉,淑嫒、淑仪、淑容、昭华、昭仪、昭容、修华、修仪、修容等九嫔佩采瓄玉,四品以下内命妇不佩玉。皇太子妃佩瑜玉,良娣佩采瓄玉,保林佩水苍玉,诸王太妃、妃、诸长公主、公主、封君佩山玄玉,开国公、侯太夫人、郡主、县主佩水苍玉,其余不得佩玉。”
这些东西,半城雪其实成亲之前,听宫里专门派来教习礼法的尚仪宫女讲过,不过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觉得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倒是这小桐倒背如流。为了不听小桐说教,她只好默许小桐把山玄玉跟鱼符串了起来。
小桐把串好的鱼符装进金线织成的鱼袋里,挂在半城雪腰间。
“哇,又是金又是玉,要不要这么俗气啊?”
“不行,这鱼符和鱼袋也是有讲究的,皇太子以玉为符,亲王以金为符,庶官以铜为符,皆题其位、姓名。鱼符皆盛以鱼袋,三品以上鱼袋饰以金,五品以上鱼袋饰以银。王妃您是一品,当然要用金鱼袋。”
半城雪无比崩溃的感觉。好吧,不就是个小鱼袋吗,随便小桐喜欢了。
“好了,我要去大理寺开工了!”
“王妃用了再去!王爷专门嘱咐,一定要小桐看着王妃吃饱吃好,才许出门。”
“王爷呢?”
“王爷说他在旁边,王妃总吃不好,一早就出门了。”
半城雪嘟囔了一句,这人还算有自知之明,他要是再像昨天那样看着自己吃饭,估计自己又要饿上一整天。
*
半城雪神清气爽来到大理寺,想着要把昨天的案子重新理理顺,却看到涂少卿的尸体从狱中抬了出来。
“怎么回事?”半城雪抓住狱丞问。
“涂少卿死了。”
“怎么死的?”
“这家伙常年沉溺于酒色,身体早就亏空了,昨天这一通折腾,他哪儿受过这罪啊?连吓带累,就一名呜呼了。”
“怎么会这样?”半城雪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雪推案要是没旁的事儿,下官这就把尸体给涂府送回去了。皇上下的恩旨,说他只是杀了个通/奸的小妾和家丁,罪不至死,既然人死了,案子就销了,送回家安葬。”
半城雪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了。原本,根据律法,通/奸的人被受害人抓住杀死,便罪不至死,顶多也就鞭笞,花点钱,连这点罪都不用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