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大年初二的时候,刚吃完早饭,母亲接了一个电话,便惊慌失措地外出了。
夏纤纤看了一头雾水,将手中洗好的碗筷放到柜子里,问夏文道:“阿文,妈妈这是怎么了?”
正在拖地的夏文停了下手中的动作,剑眉拧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妈妈这两年多来还没有过一次像现在这样惊慌的表现的。要不,姐,我跟出去看看。”
夏纤纤点了点头,催道:“快去,剩下的事情,留给我来完成。”
母亲那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跟他们给交待一下,让她真心牵肠挂肚的。
她才刚拿起夏文搁到一边的拖把继续拖地的时候,夏文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我没赶上,妈是打车走的。”
夏纤纤这也心慌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母亲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呢?
……
“你跟妈一起生活的,会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过来拜年?”
夏纤纤和夏文,两姐弟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的木凳子上,同时两手托腮,定定地盯着竹篱笆的院门,姐弟俩互问了无数个让母亲惊慌出走的可能,焦心地等着。
夏文一听,像是想到了什么,惊腾地站了起来,道:“该不会是那人出来了吧?”
夏纤纤被他的动作也牵扯着惊惧了一下,知道他说的那人,指的就是在监狱里呆着的父亲。
“当时判的不是五年么?怎么会这么快出来?”夏纤纤摇了摇头,回道:“如果是那人的话,妈避都避不及,又怎么会冲出去。”
夏文听了,重新坐了回去,又像刚才那样,姐弟俩二人两手托腮,傻盯着大门瞧。
“阿文,你……恨他吗?”夏纤纤迟疑了一下,问。
夏文没有吱声。
“不管怎么样,他可是我们的父亲呢。”夏纤纤再道。
夏文还是不吭声,但是直盯着院门的眼睛里带着愤怒。
就是因为是亲身父亲,所以任由他打任由他骂,打到他手都断了,骂到他嘴抽筋骂不下去为止。
想起两年多前的事情,母亲一夜白发,夏文恨不得亲手弑父!
这种仇恨,怎么可能会因为他是父亲就会轻易原谅的?
夏纤纤明白他的心理,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他出狱了之后,能干些什么,住到哪里,有没有人照顾。”
夏文这才出声道:“就是因为他是父亲,所以,只要他出狱后安安份份地,不来打扰母亲,等我长大挣钱之后,会给他买房子,给他养老金,让他安度晚年。因为我恨他,所以我能做到了只有这些。我不能守在他的身边给他尽孝,我要留在妈妈的身边给妈妈尽孝。”
夏纤纤一听,心中触动很大。
她还以为他就此撒手不管了呢。
就是说了,他们作为夏家的孩子又怎么会是狼心狗肺的人?这是母亲教导得好啊,终究父亲都是他们的根。
她道:“我也是这样打算的。但是,如果他再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