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明天要出去……去参加樱田乐子的世纪婚礼……”清空泪已经开始活动着自己的手骨。
“明天……”忽然,低沉的两个字缓缓的从二楼传下来,Taksony的影子逐渐的走出灯光的阴影,冷冷的看着楼下的一行人:“明天……我们都去……”
“你身上这么多伤,明天还要去樱田山庄?”冰隐翼看着我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处理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伤口已经涂了药,而且休息了一天,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神涧岛训练了这么多年,身体早已开始习惯鞭伤的折磨,所以愈合的速度也比较快一点。
“你现在跟以前不同,不要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夜珊不知何时走进内厅,把涂抹用的药膏放到桌子上,然后走过来帮我包扎伤口。
“我知道……我会为了他,明天,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右手,不禁意间触摸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一个小生命在慢慢的生长着,是只属于我和夜傲桀(血殇堓)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哗哗哗……”窗外,天空忽然下起雨来……伴随着沉重的雷声,似乎在抗议命运的不公。
“明天,是个艳阳天……”盯着窗外,我喃喃的开口道。明天,是个艳阳天,一个适合被鲜血染红的艳阳天。
血殇堓站在窗边,倚着墙壁,无声的望着窗外已经漆黑的天际,雨……下的好大……连雷声都这么合他的心意……
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冲出去,被大雨冲刷着,跑到自己最爱的人的身边。
回头望着墙壁上的钟,离明天还有三个小时,手,摸到了腰上的凸起,一阵机械的声音。明天,他要放开所有的恩情……没错……恩情对他来说早已不再……有的,只是莫名的仇恨而已……莫名的对樱田助人的仇恨,他伤害了自己所爱的人,所以,他也要伤害他所爱的人……
冰冷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窗外豆大的雨滴,唇角……一抹高深莫测的诡笑缓缓的绽放,今晚的雨夜……很美……也很凄凉,在歌颂着私人的悲哀和无助……
“铛铛!”当教堂的钟声敲响第三下的时候,“砰砰”礼花的声音也正好开始了第一次绽放。
今天,又将有一对新人在上帝的面前理结连理,为自己,为对方定下终生的誓言。
似乎除了到来祝贺的客人之外,这两位新人没有一个是展开笑言的。
他冷酷的俊颜,冷冷的盯着牧师讲台,微微紧缩的眉头似乎在等待着那一触即发。
她甜美可爱的面容,忧愁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到底是自己做错了,还是她的父亲做错了?
结婚进行曲缓缓的开始飘扬,宾客已经入座,所有人都在以微笑祝福着他们。
樱田助人牵着樱田乐子的手缓缓的步入礼堂。没人看出这对父女的哀伤和警惕,一个是不知所措,一个是在等待时机。
乐曲结束,身穿白色圣服的牧师静静的站在讲台上,面对着这对新人,开口:“新郎血殇堓先生,你愿意娶新娘樱田乐子为妻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我愿意……”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血殇堓冷冰冰的回答道。
“新娘樱田乐子小姐,你愿意嫁给血殇堓先生为妻,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我……我愿意……”挣扎了好久,樱田乐子终于开口了。
“那好,在场还有人反对这对新人结成夫妇共度余生吗?”牧师点头之后看着下面的所有人。
场内寂静声一片,没有人站出来反驳这一看似正常的婚姻。五秒钟过后,还是没有人站出来反对。牧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那么,我现在……”
“等等……我反对……”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一道曙光透过逐渐扩大的门缝光明正大的照进礼堂里。阳光,总是喜欢钻进黑暗的地方,就如同此刻一样,它想要让自己的热量,融化所有的黑暗。
视线第一缕,第二缕,第三缕,直到所有视线都聚焦到一个目标点的时候,阳光已经包容了整个礼堂。顿时,空气中都弥漫着阳光清爽的味道。
“瞳……”血殇堓看着来人,渐渐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是不希望她来的,可是,她却来了……
“真是抱歉,今天的新郎,可能要跟我走了。”此时的我,说的不好听一点就好像是抢亲的女人,再不好听一点就是抢男人的女人。
“唰唰唰……”樱田山庄的人立刻机械性的举起了怀里的手枪。
“只有你一个人来吗?我还以为,神涧岛的这帮兔崽子全部都出现了呢……”樱田助人冷笑道。
“我一个人来你不开心吗?至少对付我一个人总比对付神涧岛的这帮兔崽子要好很多。”仅此一句,火药味就已经开始在蔓延了。
“我是来带走神涧岛的人的,你樱田助人不会蠢到让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敌人结为夫妻的吧?就算你同意,你的同僚也不会同意啊……”
果然,周围在座的很多黑帮首领已经在议论纷纷了。
樱田助人皱眉,他在想,那个所谓的“女巫”是不是已经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代映瞳了。那么,真是如此的话,她已经没有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了。
“你不会是在想……我已经没有价值留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想要杀了我吧?”阴沉可怕的声音忽的一声在樱田助人的耳畔响起。夜珊不知何时来到了樱田助人的身后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音质阐述了樱田助人此刻的心理。
“你……你……怎么会……”樱田助人猛的转身,刚才的惊吓让他的语速变得迟钝。他不知道夜珊什么时候瞒着他变得这么诡异和恐怖。
“每一个自私利益的交易,都会让强大的一方在终有一日想要除去自己的合作伙伴,这是没有信誉和人品的合作。樱田助人,你真是该死……”如此义愤填膺的一句话,从我的口里滑出,就变得如此平淡。
“哼……我能作出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不在乎我究竟该不该死。活着,只要为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就可以了。”
“那么我们也就效仿你,活着……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而已就可以了……”忽然,Taksony出现在我的身后,紧接着,“轰”的一声,教堂的天花板被炸开了好几个洞,神涧岛的组装行动队持枪腾空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