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宇薄唇一张,一下轻咬上她的耳廓,那动作太轻浮,彻底让她全身颤抖起来。却听他似笑非笑:“本来我是气得想要一见到你,就立刻把你掐死的。可是怎么办呢?我也不是个拘小节的人。我相信莫凌晨该也不是,你那个诡异的三哥,不彻底断了他的念头,只怕他还不能清楚的意识到你到底是谁的女人。”简直后患无穷。
莫桐未眼风偏移过去,看到他秋水桃花似的一双眼攒出笑意,溢出琉璃般的华彩,着实望得她心底发慎。
“所以呢?”
风倾宇看着她不说话。修长手臂撑在床面上,半晌,邪魅笑起来:“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辜负他提供了洞房和喜床的一番美意吧?我们总也得做点映景的事不是。”
莫桐未彻底抖起来:“风倾宇,你不会你个变态。”太邪恶了。
风倾宇笑意一深,妖娆扫过眼角:“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经她反应的时间,已经扳着她脸颊灼热的吻上去。却又用了极轻的力道避及她的伤口,大掌轻轻探进她的衣料之内,沿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一路蜿蜒游走。这股子欲念来得太过突然迅猛,竟让他苍白消瘦的俊颜渡了一层绯红蜜意。更像是被她身上的霞帔装缀映染,如此看过去,一双绝然的桃花眸子都一并被染得腥红。
之前莫桐未本还是极力反抗的,毕竟是在人家的房间里,做这种事情既不保险又没安全感,太过嚣张且叛逆了。恐怕只有风倾宇这样的男人才能做出这种事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风倾宇做这种事一定是同她莫桐未做,所以,只要他做出来了,那么被他压在身子底下的人也只能是她。如此一想,她便怎样也逃不过当事人的命运。主要还是她找的男人太过玩世不恭,不知何时才肯按套路出一次牌。当然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望着他眼中的那片喜红时,便生出一种错觉,真如她今天凤冠霞帔要嫁的人是他。而此刻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多么自然而然的一件事啊,她是他的女人,又有什么好矫情扭捏的呢。反正不论怎样,他都会护着她。
毕竟他们的幸福来得多么不易。
心里这样想着,双臂便已缠上他,轻轻的揽紧他的脖颈回吻他。
风倾宇发现她的这点变化,眸中盈满笑意点点。对她的表现很是满足不已。
身下的这个人,这副身子,他都太过想念。前几日就还想念得不欲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后来再辗转的活下来,他终是意识到一点,没有她,他不能活,他注定是要随她同生同死的。如此,还有哪个男人可以从他的身下将人拖走?笑话了,纵使两个莫凌晨也只是想想罢。
莫桐未渐渐迷离了一双眸子,轻微磕启的双唇溢出点点吟哦声。一双手臂紧紧的攀着他,透出莫大的依赖和所需。
“宝贝,也只能这样了,做做戏给他看吧。不能伤了你和孩子。”天知道他多久没碰她了,是否还会有个节制。
莫桐未望着天花板暗暗笑起来,抬手轻轻抚着他松散的发线,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
风倾宇沉顿在她的怀里,像个委屈的孩子。想了想,再启音,执了一丝情绪:“都说女人生了孩子就会忽略男人,你会不会?”
莫桐未想也没想,干脆答他:“不会。”男人是要哄的,由其这样的男人。
风倾宇暗自满足了一下下,又问:“怀他就要几个月,生下来会不会把欠我的温存一并补给我?”
莫桐未仍是爽快答:“会的。”
风倾宇趴在她的身上,哧一声笑起来。
最后自故自地作总结性发言:“我将你让给他这么久,所以一但生下来,你自然不该因为他再对我疏忽。终归我才是跟你最亲近的人,没有我,哪来得他啊。”
莫桐未寻思一番是这么个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还有比这更亲近的么?当然,这话守着风倾宇是不能说的。
风倾宇似是沉寂够了,翻起新的一轮啃咬,这一会儿倒也不见身体多么羸弱了,将她压在身下,质感得很。
莫桐未一边轻喘着,一边问他:“你是怎么顺利进来的?莫凌晨不是加强了防守么?”
他也微喘着抬头,学着她的语气:“你不是有个忠心得力的贴身侍卫么。”
莫桐未一怔:“林子成?是他帮你进来的?”
风倾宇从她身上爬上来,弹上她的额:“怎么?又感动了?觉得这个男人不错?”
莫桐未干干一笑,捧起他的脸:“再好也没你好不是。”神思一转,又问:“奇了怪了,莫凌晨自打出去就再没来过这个房间,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风倾宇翻身下来,撑着一侧手臂看她,细长的指在她脸上轻轻勾画。
“只怕还没醒呢吧。林子成在他的酒里下了药。”神色一沉,即刻冷冰冰的道:“如果不是他下了药,只怕此刻同你洞房的人也轮不到我风倾宇了。”
莫桐未抢起拳头轻砸他的胸膛,嗔怪:“竟瞎说。我又岂会让他占了便宜。”
风倾宇咧开嘴角笑笑:“有这点觉悟还行。”
两人几言几语聊完,也再不见有人进来,看来林子成这药下得不轻。莫桐未同他聊得乏了,掩手打了一个哈欠窝到他怀里睡了。
不知何时,门把手终于发出轻微响动。风倾宇眸子优雅睁开,怀中闲适的揽着光滑如玉的美人,面上笑意加深,手上却将被子拉得高高,只露出她一个精小的头颅。倒是自己,大面胸膛袒露在外,任风月中人一眼便能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