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未紧紧揽上他的脖颈,光滑的肌肤碰撞燃烧,发出滋滋的响声。不知何时他已除去两人全身的装备,蔓藤一般紧密纠缠切合的身躯隐在松软的锦被下。
风倾宇大手摩挲她的侧脸发际,看着身下女子渐渐微喘吁吁,星眸迷离。一双深邃暗黑的眸子拉出美妙的弧度,嗓音磁性沙哑:“我要进去……”
莫桐未迎合的弓起身子,却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他的存在这样强烈,让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呼喊着容纳着像受到了他的莫名牵引和蛊惑,每一下撞击都让她濒临极度快感的巅峰。风倾宇狠狠盯着她的眼睛,指尖扳正她的脸颊与之对视,一双眸子似要烙印进她的灵魂,薄唇隐忍的抿成一道线:“叫我的名字……”
“倾宇……”
“嗯啊!宇……”
一声声破碎的伸吟像一曲曼妙妖冶的夜行歌,肆意激荡着几个人摇曳茬弱的灵魂。
风倾宇优雅的唇型勾起,那样子似笑非笑,透出一股得意的野性不羁。眼风淡扫过,一低头,唇齿轻咬上她的肩头,喃喃:“孩子没有了,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我们还可以有很多孩子……”
莫桐未轻声的应承,混合着他浓重的喘息。他的灼热自破开她的身子深入浅出的那一刻起,她的神智就已粉碎无踪了。
男子高大的身姿略微摇晃,沉重的靠到墙面上,觉得自己的心绪被里面男人的力道撕破出裂痕。竟有一阵阵的血腥气窜行进鼻息,蒸腾弥漫。他想冲进去将男子身下的女人拖出,腿脚却麻痹得早已挤挪不出一点运行的力道。她不仅是他的人,她还为他怀过孩子。
莫凌晨扯了扯咸腥的嘴角,竟然笑了起来。
点燃一支烟猛吸两口,暧昧的细喘轻吟再从微启的门缝里漫出,却全数的被他隔绝在听觉之外。莫凌晨觉得自己失聪了,脑中就像被一片浓重的雾照笼。如何还会有半点感知,步伐一抬,匆匆的下了楼。
半晌之后收回眸光,再投到她的脸上,就唯有似水温软的柔情。
张叔立在厅门口远远的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心中实是止不住的好奇。莫家三少怎样算来同清允军也算外道之人了。七少竟然放任不管由他大剌剌的在清公馆内进出,就连两侧警卫都视而不见的。
莫凌晨好笑,是啊,清公馆是什么地方?通报之后都不一定进得去的地儿,如今一路畅通无阻,竟然丝毫不受阻碍的。明显风倾宇有意在让他看一场戏,一场让他心死也愤然的戏码。果然小瞧了他,对莫桐未的心思竟能缜密睿智到这般田地。他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存在,风倾宇仍旧容不下他。将他的点点情义都粒粒瞧在目中,风倾宇啊风倾宇,辨别力果然敏锐非凡。
打开车门的一瞬被人唤了一声,抬头望出去,竟然是莫风。
手上的动作停下,眯起眸子问:“六妹?你来这里做什么?”
莫风何时喜欢这种艳色的衣服了,在阳光下一照,鲜艳的灼人眼瞳,倒也好看。嘴笑一卷,略微含羞:“我来找风七少有点事。”
莫凌晨嘴角一勾,肺腑中轻哼一声,“来得正当是时候,直接进去吧,此刻刚好不会有人阻拦。”
矮身上了车,心中就快被怒火烧烂了。在这个阴谋纵横的年代,谁对谁又不是利用呢。莫风来得极是时候,对于这样风雨的席卷该是极副撼动力的。
莫风也惊,清公馆平时戒备森严,每次来都要经过几层通报。这回可到好了,一路直达大厅了,竟然连个下人都没见着。
立在厅中等了片刻,还是没人出现。她不知道清公馆发生了什么事,但此刻的空旷让她隐隐不安起来。
祈祷风倾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一路颤巍巍的上了楼,风倾宇的起居室在哪里她很知道。此刻门板微敞着,手掌轻轻一推便开了。迈动步伐小心意意的进入,发现就连内层卧室的门也是大开着的,里面传出轻微的呼吸声。莫风咽了咽口水,一颗心跳动得十分迫切急速,这个时辰莫非风倾宇在午睡?
看清的一刹,脑中倏地被一道响雷击中,瞠睁着眸子竟然有一瞬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的错觉。直到眸中泛起温热的水雾,纤手抚上心脏的位置,那里正鲜活的跳动着,感觉却似停了。她径自摇了摇头,完全不敢相信当前看到的一幕。风倾宇裸露着上身背对着她,雪白的锦被打到腰迹以上,手臂缠过女子的身体,以一种强烈占有的姿态揽着她,以至于女子整个头颅和身体都陷进他的怀里,像被一个壳包裹着,经窗外漫进来的金色阳光一照,忽然明媚得看不清一切。
“呜呜……”悲如船鸣的呜咽声不可抑制的从莫风的嘴里漫出来。她的喉咙就像扎进了一根鱼刺,每发出一点声音都割裂出血来。
想逃离,奈何像被施了定身法,竟然一动不动的。
风倾宇听到门口处的异常响动,骤然转过身来。莫风掩声哭泣的一幕乍然撞进他锐利清冷的眸子,眉峰一蹙,刹如千里雪原吹来的寒风。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身子半撑起,手臂却没有抽出,即便是此刻还想着动一动她枕着是否会不舒服。赤条的上身半掩住女子的身体,似除了他所有人都不配看到。
莫风静怔原处,忽然不知作何反映。从他腋下的那点空隙里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虽然挂了点青彩,可是那样出众的容颜又岂是能忽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