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试探须臾,又重新落回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揉起来。掌心温暖的热度传至她的肺腑,竟然舒服得使她轻瞌了眼眸。实在太累了,真想再沉沉的睡去。
门外唤风倾宇起床的声音已经传来:“七少,您起了吗?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莫桐未倏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缩进他的怀里。虽说这是督军的房间,没有应允是不敢有人闯入的,但还是另她不安。
对于来人吓到莫桐未的这个举动,显然再次刺激到了他。“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看我不统统赶出清公馆才怪。”嘟囔一嗓之后开始咆哮:“滚远点,再来烦我就滚出清公馆。”
许放站在外面真是惶恐了,平日这个时候七少早就起来吵着饿了。以往昔的黑眼圈来看显然是整夜睡不着,耐到这个时候已经很隐忍了。没想到昨夜到今早整个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脾气更加火爆了,就连睡眠也长了。莫非那药使然?
转身退下去,找张叔问问那药可否有什么负作用,不要对七少的身体不益才好
门外安静下来,莫桐未从他怀里出来,问他:“你不打算起来么?我要回临安城了。”
风倾宇本来还极度渴望拥她入怀,听了她的话竟负气的一把将她推出,就连被子也滚了一滚通通拉到自己的身下。“临安城,临安城,天天就知道掂记你的临安城,不就一个林子成还有一个莫凌晨么。回去啊,你回去啊,立刻就走。”背过身不看她,就连头也包进去。
莫桐未赤着身子晾在外面,当真香艳不已。本是哭笑不得,又觉得羞涩难当。从他身底拽那点微薄的被角意欲摭挡一下。
他一用力,就连那点被角也抽回来不给她。仍旧背对着她:“还摭什么摭,该看的,该碰的都全了,当谁稀罕。”
莫桐未定定的看着他的后背,不说话。一抬眸,忽然晕染水汽,就像水中晕开的墨汁。起身就要下地穿衣服。
风倾宇一个返身坐起来,从后面死死将她纳进怀里。蹭着她的脖颈轻哄:“我稀罕,我风倾宇不稀罕莫桐未稀罕谁啊?扒不得天天跟你这样撕磨在一起呢。哪有一个女人刚将身子给了别人,还不能安静的躺一会儿呢,就要离开的。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莫桐未低着头不看他,真是说不出的委屈。哪有男人这样的,折磨够了别人,自己反倒先耍开小孩子脾气了。这种不稀罕的话能是刚上了床就随便说出口的么?
风倾宇修指扳正她的脸颊,凑上去吻她。
被她一个用力错来,并大力的推开他,去捡散落的衣服。一双脚踩进长毛的柔软地毯上,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只是身上片片疼痛太过明显,不禁让她皱了眉头。
风倾宇被她推到床上之后便不再动,捂着胸口似相当隐忍难受。却又似倔强的咬着唇齿不说话。
莫桐未感觉到这点异样,侧首看他一眼,丝被缠了半个身子,仍旧掩饰不住的完美身材。大手猛攥成拳,俊颜陷在软枕里不说话也不动。
她转过头不理他,已经套上一件。这次他实在有琛头,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如既往的沉默。
“喂,风倾宇……”
他不动。
“风倾宇……”这一声再唤就已严厉了几分。
他仍旧保持深陷软枕的动作,身体竟有些微微颤抖。
莫桐未一下便慌了,毕方想起他是有伤在身的人啊。莫不是被她用力一推,旧伤复发了。几步跨过去,坐到床沿扶他:“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风倾宇便是铁了心的执拗不动,她的手抚上他的发顶,用力扶起他。手上倏地一空,他就已经趴到她光滑的腿上。负气道:“你还知道关心我啊?让我死了得了。”
莫桐未知道中了他的计谋,起身要走。他这次却死死抱住不放,略一翻身,枕着她,眼眸含满笑意看她:“你知道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也知道这里面统统都是你。你这是在跟我撒娇使小姓子么?”
其实她更想问,到底谁撒娇使小性子呢。
无奈他略一起身,就已封印上她的唇齿,之前穿到一半的衣服再次片片飞落……
庄嫣然大婚的日子再即,庄重也算清允军中的老将领,掌上明珠出嫁,排场自然也小不了。
风子心已经几天没有见到庄嫣然了,自打她应允了这桩婚事,整个人就像完全变了似的。不出门,更是难得见她笑上一次。
“七哥,你当真就这样把嫣然姐让给别人吗?你知道她喜欢了你很多年的。现在要嫁给别人了,就是连笑都不曾笑过。”
风倾宇目光一阵流转,眸中深幽,密实得看不出一丝情绪。沉顿片刻,转向无边无际的天空,轻声道:“去替我买份礼物给她送去,就说是我祝贺她新婚大喜。”
风子心当真是恼了:“七哥,你这不是明显在刺激她么,现在你就是她心中的一根梗塞,扎进她的血脉,动一动都是疼。你怎么还能祝贺她呢?”
风倾宇转过头凝着眸子与她对视:“要不然怎样?让她还继续对我留有幻想?你觉得如果不心狠的斩断她心中的这根情思,她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吗?”
风子心愣住,是啊,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没有结束,又怎会有新的开始。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是有些道理。可是你为什么不亲自买份礼物送给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