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对于前者温婉一笑,像个大家闺秀一样斯文;对于后者纷纷给以飞刀子处理,这孩子蓝色血条爆棚,认为宾客满座的功劳全在自身纤纤少女的美貌,将爱慕林伍迪的目光都归在了自己身上,于是把色狼和色女都挡在了外面。
倾城领着林伍迪上了主楼层的厢房,先将林伍迪死命推了进去,然后再狠狠的关上房门,喘息了一口气,扯了扯系在下巴上带子。秀林国男子的装束区别与女子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会带着四条绳子从发丝上绑过,将一头青丝牢固的定在头顶,然后别上一只玉钗,加上玉冠,有两根绳子飘逸在脑袋后面,两根则系在下巴下面,很是束缚。
倾城一身隆重的黑衣长袍衬的皮肤雪白如同最好的羊脂玉,额头上的汗珠刚冒出一点点势头,就让她的素手拂去,一双黑瞳眯了眯看向呆立的林伍迪,将手在其眼前晃动几下,眼珠没能反映,倾城皱了皱眉。
林伍迪实在是太花痴了!
倾城不再管他,自动开了房门的窗户,搂了盘糕点做在那里,仔细打量楼下的每一个客人。
少女从事的商业能够如此顺利和强大,固然有她睿智聪明的一面,可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心细和用功,相信每一个真正被少女认真对待的客人都会爱上她身后的产业,在倾城的理解观念里,称其为“人性化服务”。
此刻,她就在做少女整天会干的事情,每一个新店开业,一丝不苟的在暗处观察能够入眼之人的细微习惯和特点,这些人要么是有钱人,要么是官。
官与钱字,二者不可分离,不可分开来看,因此倾城咬着毛笔的笔头在宣纸上画了刚刚迈步到店内的男人。
少女的寥寥数笔的画技让倾城惊讶,幸运的是她为了给自己的小说人物配图也学习过这门技艺,尤其是一本古文小说极大的提供了她的技能,就是用单一的水墨表现人物的外貌和特点。
来人腿部修长,神态颇有些自傲,身着一身锦衣便装,之所以是便装,倾城觉得从男人的气质来看,他大多数时间穿的该是秀林国当朝的官服,朱红色僵硬到每条直线的官服。
于是倾城的记事本上如下记载:一名长相威武,鼻梁高大,腿长眼长的男子跃然入画,其身后跟随短腿小厮一名,外加一个清晰的“官”字。
画完这个后倾城翻页过去,这时候林伍迪也清醒过来,并且挪着身子挨到倾城身边看她画画写写,间或指出或猜测那人如何如何,是官还是钱。
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倾城手中的本子也画了几十来个人物,这里面或有中年便服大叔,或有娇纵傲慢的年轻小姐或公子,再有达官贵人家的妇人女眷,各色人物画的唯妙唯俏,题词也是各式各样,总而言之不是人干的活。
尤其是当你身边有个恬噪到不甘寂寞的人时,生活成了一种折磨也成了一种享受。倾城恶意的伸出手摸了摸林伍迪的秀发,一本正经的说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