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与愿违,真实的情况是林月天要赶尽杀绝,不允许任何超越皇权的存在。
玲珑山下一处建筑最为高大的房舍内,土瞑怒意滔滔的瞪着桌面上的黄色绢布,在心中将莫倾城凌迟了无数遍后,才狠狠的吸口气,随后他冲着门外喊道,“来人,速将本少爷的信鸽抓来!”
倾城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则显得有些跃跃欲试,她故作无意的瞥了一样的林褚云一眼,对方正坐在一侧的榻上,盘膝独自下着围棋。
“怎么了?”林褚云接收到她兴奋的视线,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嘿嘿。”倾城傻笑了两声,将手中的黄绢递到了林褚云眼前,她将棋子推向一边,“看看这个。”
“莫家和土家担当同样的欺君之罪?”
“嗯嗯,我早就说过土屠这是在自掘坟墓,果真没错吧。”
“你傻了,这里可也写着有莫家。”林褚云没好气的用棋子敲了敲黄绢。
倾城坦然一笑,“写有莫家又怎样,就凭林月天恐怕还没取我莫倾城性命的本事,更何况,他若是敢动莫家的人,那也就是他的好日子到头的时候。”
“你是有了林月天的什么把柄,说得如此斩钉截铁?”
“哼哼,不能说是把柄,只是最近把一些事情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最后整理了整理,而后就得到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结论。”倾城几分自傲的扬起了下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我看你真是悠闲过头了,别忘了,押送木材的事情还要你亲自前往,到时候走的可是水路,也许那个男人根本等不到你上岸,到达京城呢。”林褚云仍旧忧心忡忡的望着黄绢。
“有些人就是喜欢玩一些高深的东西,玩的同时又不希望别人发现,但是又总是希望能多少透漏些小的讯息给别人,这大概统称为是一种叫‘自信过头’的人本性,总之,林月天定然不会在我还没去往京城时就取我的小命。”倾城无比认真的口气说道,这些日子林褚云就像是和谁斗气一样,总是一个人在屋里下棋,自己在的时候还好一些,有人陪他说话,可等木材装完后,他就不能上船了,就更加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林褚云哂然一笑,抬起手将黄绢扯到了一旁,“你说的也对,或许就是有许多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好了,我还要将这盘棋下完,你先……”林褚云刚将黄绢扔到了一旁,就一脸无奈的瞅着棋盘上乱七八糟的棋子。
莫倾城看来是不会让他好好下棋了。
“好了,棋也乱七八糟了,我们出去散散步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如何?”倾城将脸压在棋盘上,双眼亮晶晶的望着林褚云,无比期盼的问道。
“除了这点,我看暂时也干不了什么了。”林褚云捏着她的脸,宠溺的笑了笑。
倾城脸色微红,哼哼几声,没再答话。
夏季正是伐木的好时候,树木含有更多的水份,包含着更多自然的气息,也拥有着让人无比愉悦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