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摆了摆手,“麻烦下,看在本小姐刚才拉着柳枝胳膊发疼的份上,扶我到师傅那里。”
林伍迪恍惚了一下,张口就反驳:“你是胳膊疼,又不是腿疼!”
倾城好脾气的继续举着手,快速回弹的柳枝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痕,隐约渗着嫣红的血。洁白的皓腕更像是等待被牵起一样固执的伸着,林伍迪心疼的皱了皱眉,二话不说拉着她往另一边扯:“先上药,再去看封先生。”
当一只猫妖伸出手时,她会说,来,扶着本小姐;而当一只犬类伸出手时,他会说,谢谢你扶着我。
倾城是一只猫妖,她伸出了崭新亮丽的爪子让林伍迪扶着,嘴里说着:“来,扶着本姑娘!”脸上的表情却是泫然欲泣状:谢谢你扶着我。
两者参杂的不同态度让林伍迪迷惑不解,可是却觉得心跳的飞快,他扶着小鸟依人状,笑的很花痴的倾城到了自己房中。
倾城则一直不停的看着林伍迪,就像是林伍迪每时每刻观察她一样,这一时间,她竟然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林伍迪长的好看啊,林伍迪脾气温柔啊,林伍迪笑的时候媚人啊,林伍迪生气的时候可爱啊……等等,倾城觉得自己中了毒,像是一种古老的盅,即便嘴里不停的告诫说不,说不允许,心里却开始沉沦不已。
她坐在床沿上,两只脚晃动,歪着脑袋打量了林伍迪房间的一切,温馨而亲和好闻的居室,舒服的被子和一旁慌乱找药的身影。
鸡血上升的倾城几乎想要将一切坦白,然而转动的目光忽然触到了什么久久不能动弹。
她跳下床,无声息的走进另一边幔帐后的桌案边,多么希望看到言情小说中男主为女主画的画像。她的心激烈跳动,心房更是隆隆作响,好奇心和强大的狗血剧情纷纷在眼前滑过。
桌案正巧摊开了一张宣纸,宣纸之上还摊开着一封简洁干净的信。
“……林弟所送之物已经收到,凤绝不愧为天下第一玉器,见到它的人莫不是赞不绝口……林弟在外多多保重,待得回来之日……完婚……,兹云锦。”
倾城只觉得脑袋里充斥着怪异的呼啸声,连绵不绝的羞耻心和强忍的怒意在胸膛中不停浮动起来,这时身后恰巧响起林伍迪疑惑的声音。
“城城,你在做什么?”
城城!好一个“城城”,好一个林弟,好一个凤绝,好一个云锦,好一个完婚!
也就只有她是傻瓜,少女明明对林伍迪毫无感觉,偏偏她认为那是喜欢,少女明明对林伍迪疏远而有礼,偏偏她以为那是冷情!
倾城抓紧了手中的信纸,面目狰狞的转过身来,娇小的身体之上投下一道阴影。
林伍迪目光一转,手中的药顿时掉落到地面上,“莫倾城,你做了什么!”
“嗤——”倾城抬手便将信撕了粉碎,努力的抬高下巴,比林伍迪矮半个头,却能够看到对方已经梳好的头发,那样的一丝不苟,那样的倾城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