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开和自己的小二就在柜台前这么瞅着瞅着,不说下午饭了,即使是晚饭的时候,两人也没有下来。
小二觉着不对劲,看着自己的老板,道,老板,是不是他们真的是夫妻,在里面干些苟且之事呢?”
王福开正在疑惑间,忽而一个巴掌打过去了,怒道,“你的脑袋瓜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呢?明明是两个女人吗?”
小二只是白了一眼自己的老板,知道他也是等急了。其实关于二零三的那一对到底是男还是女,他也疑惑了。这么多天的付出,要是真的是一男一女,他的所有的推测都是错误的。
那么这么多天,他王福开就是被两个年轻人玩了。所以他恼火;所以打了小二一巴掌。
自是小二打了那一巴掌之后,他就不再吭声了,老板干嘛他干嘛;老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到了黄昏的时候,外面的很多的客户都陆续的收了自己的生意回来的时候。老板忽而笑了看着小二道,“二两,你是不是也应该去楼上看看了?”
刚才那一巴掌还在小二的心里呢,此时瞥了一眼自己的老板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老板笑笑道,“你看,不管是男还是女,即使是一男一女的,此时是晚上了,他们也不能不吃饭啊?所以你去送饭,看看情况。”
小二看着自己的老板委屈讨好自己的样子道,“好吧,就这样了,我去看看。”
小二端着很多的饭菜很不情愿的往上走,到了二零三的门口以后,在那个地方站了很久,自己的到来也许很是冒失。
酝酿了一下感情之后,小二轻轻地扣了一下门。里面静静的毫无反应,似是小二的敲门声他们没有听见一样。
小二看到这里,再次的叩门再次的敲了三下。
三下之后的结果是一样的,里面毫无动静,“怎么了?”小二疑惑着。
老板此时闲来无事,正在楼下看着呢。
小二转了一下头,正好与楼下的老板的视线相对了。
小二觉着自己的手里正端着饭菜呢,很不合时宜。
此时忽而来了精神,快速的下楼。王福开也疑惑而惊喜的看着他道,“没人开门啊?”
小二努力的点点头,道,“是的,老板,我现在拿着钥匙上去开门。”
老板点点头。
小二拿了钥匙,继续返上去,老板也紧紧地跟着,两人朝着二零三走去。
拿对了钥匙,心安理得,开门倒是很快的,几下子的功夫们就打开了。
只是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老板再次的说道,“你再敲一下门,万一有人我们这样的冒然的进去不好的。”
小二笑了一下,再次的叩门,这次扣了六下,声音沉重而有力。连隔壁的用户都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了。
老板小声对小二道,“此时看来真的是有事情了,我们进去。”
两人瞬间的推开了门,只是谁都没有进去。
里面的景象让他们惊奇万分。
床铺叠的整整齐齐、一切完好无损。只是人去楼空。
小二扫视了一下屋子,只是发现在桌上子有很多的银两,足够这几个月的房租了,只是两个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王福开留她们怎会是为了她的这点银子呢?桌上的银子他看也没有看,只是快速的走到了窗边。
大门没有走,肯定是越窗而走了,这只是二楼,其实即使是跳下去也没有事情的,况且下面还是松软的院子。
王福开慢慢的走到了窗边,这个窗户半开半掩,当时两人跳下去的时候,肯定没有来得及全部的关死。
王福开慢慢的打开窗户,朝下面看去。
绿油油的菜园里,似是没有人的足迹。难道她们会飞?王福开心里想着。
此时小二也跟着过来,看着窗户下面没有任何的足迹和脚印道,“她们的武功好厉害啊?可以在地面上落去而无痕。”
王福开正百思不得其解,此时小二的话语他倒是明白了几分,道,“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小二再次的白了一眼自己的老板,道,“你没有看见吗?这么松软的土地落地而无痕,说明她们只是轻轻地落地而已。”
小二说得有道理,王福开也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这件事情非常有意思,我会查清楚的,是非常的好玩,我一定要搞出那个女子是谁?”王福开淡淡的说着,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很有力度。
小二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自己的老板就似是老顽童一样。
特别的喜欢玩,而且喜欢玩的有花样,此时的这件事情也许是真的让他疑惑了。所以他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他也一定会搞个水落石出的。
其实灵拂和杜小红去了哪里?
王福开和他的小二分析的是对的,她们确实是从窗户跳出来的,只是当时他们在下面看的紧。
杜小红帮着灵拂卸了妆,两人换了衣服以后,觉着真面目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出现不是很好。
两人商议了一下,觉着还是不辞而别吧。银两放下,老板也不会吃亏的。灵拂还故意的多放了几两。
其实杜小红在这里呆够了没有啊?没有。她不想回去,老是和她的师傅杜三娘别扭,还不如在这里呆着。
每天醒来她就出去玩,玩够了她就回客栈。老板和小二只是看她,却从来不问她房租的事情,杜小红在这里住着自是喜欢的不得了。
这个客栈的地理位置,杜小红了如指掌。至于跳了以后往哪里走,走多远。她清楚的很。
两人在轻轻地落地以后,灵拂道,“为此时要回福苑了,你是不是也跟我回去啊?”
杜小红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我不妨送你一卦?”
灵拂疑惑的看着她道,“请讲?我需要做什么吗?”
杜小红笑了,道,“大师开卦,历来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挺好即可。”
灵拂认真的看着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此去凶多吉少,自身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哪里可以救得了我啊?”杜小红似笑非笑,似语非语的说着。
灵拂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站着。
杜小红哈哈大笑,道,“我在乱说,不如跟我走?”
灵拂似是才反应过来,微微地转过身子看着杜小红道,“多谢姑娘,可惜灵拂有事在身,哪里比得上姑娘逍遥自在啊。灵拂告辞了,我们有缘再见。”
杜小红似是吃惊,道,“我刚才的话语你可不要介意啊?”
灵拂笑了,道,“长年的征战沙场,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话语没有听过啊。姑娘随口而说的话灵拂岂可轻易的放在身上啊。”
杜小红看了灵拂一眼,而后又低低的语气道,“但是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啊。”
灵拂笑了,转过身子,欲走。
忽而杜小红再次的叫住了她,道,“灵拂姑娘,我就主住在那个院子里,若是有一天需要我了。自是对着那个院内大喊三声杜小红,我便出来了。”
灵拂微微地转过身子道,“你难道不经常在家吗?”
杜小红笑了,但是没有回答,自是微微报腕,道,“灵拂姑娘,后会有期啊。”
两人在这里就此别过。
灵拂回到福苑的时候,红翅正在院子里等着她。看到红翅,灵拂很是奇怪,道,“怎么了?这么急着见我啊?”
红翅笑了,道,“不是我急,是朝中大臣纷纷去朝贺皇上,我们福苑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啊?”
灵拂愣了一下,道,“有什么好朝贺的,该打的不是打完了吗?”
灵拂说完就要进入内堂。红翅一把拦住她道,“主子,你还不知道吧?今天刚刚富察小姐诞下一个男婴。不,不是富察小姐,应该是皇后才对。”
这个皇后说的灵拂刺心,便道,“她生下孩子管我们什么事啊?”
红翅似是神秘,道,“不是管我们什么事,是我们打了胜仗理应过去见过皇上啊?”
灵拂点了点头,觉着有理,道,“我现在就去,去去就来。”
灵拂走在路上还在想当时自己在边疆的时候,四阿哥在给自己的密信中的话语:务必拿下重华宫,只有成功没有失败。不惜一切代价。
此时的四阿哥登基,后面的事情,似是灵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皇子琏儿一出生,四阿哥就登基了。朝中顿时哗然,一时间关于小皇子是吉星转世的言论喝声四起。
皇后富察小姐婚后八个月在此时诞下皇子,确实是举国同庆的大事。皇帝的登基和皇子的出生,大家更觉着喜上加喜。
没有人谈起城头的那只箭;没有人谈起边疆战士的鲜血。灵拂当时想,有些人生来就是来享受恩宠的。
她进入大殿的时候就跪在那里,四阿哥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再见亦是恍若隔世,她就跪在那里,长发高束,腰里缠着箭,依然那样的安静;那样的顺从。
那一刻,皇帝觉着她仿佛不是自己的将军和侍卫,而是自己一个温柔和顺的小媳妇。
皇帝在上面不说话,下面的大臣皆是些谄媚的话语,灵拂插不上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说起,只得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第一天登基,加上喜上有喜,今天的朝便早些下了。
小祥子跟在皇帝的后面道,“四阿哥,今天去哪里?”
皇帝瞬间的转过脑袋。小祥子离开改口,道,“皇帝,今晚去哪里?”
刚刚登基,必须要改口的,由于事情太多了,此时的小祥子还不适应改口,便把四阿哥冒然的喊了出来。
皇帝淡淡的道,“福苑吧,朕今晚要在哪里过夜啊。”
皇帝淡淡的道,“当然是福苑了。”说完这句话以后,皇帝又微微地转头,看着他道,“她的福苑可以改作灵福殿的,你问问她可好?”
小祥子努力的点点头,道,“奴才一定去办。”
御书房里,几个大臣围在皇帝的周围,等着皇帝的奏折的结果。
大臣富察学士和几位大臣忽而道,“皇帝,灵将军年纪轻轻,又是女性,整个朝中军队都给她恐怕不妥吧?”
皇帝忽而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几位大臣,道,“要不,给你们?”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不再吭声。
下朝的时候,小祥子忽而走了出来,他知道今天皇帝的心情不好,几个大臣的建议皇帝肯定是生气的。无论如何皇帝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皇帝。
为了拐个话题,小祥子紧跟着皇帝的后面,道,“皇上,前几天我去了一次福苑,把您的建议告诉了灵将军。”
皇帝没有转过脸来,只是淡淡的道,“她同意了?”
小小知道自己说话说了一半,继而快速的道,“没有,皇上。灵将军的意思是不想太惹人注目,这个名字就已经很好了,不便换来换去的麻烦。”
皇帝是稍微的转过了一下头,什么也没有说。
半响之后才道,“早知如此。”
小祥子知趣地跟在后面,过来一会走上前道,“皇上,您已经几天没有去坤宁宫了。”
皇帝似是迟疑了一下,道,“有几天吗?”
小祥子不敢说话,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在后面。
皇帝继续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她。”
坤宁宫里,富察皇后正在抱着孩子,此时的她最初没有把灵拂放在眼里,其实她就是那么个普普通通的长相;普普通通的性格。
先前居几个宫女说,她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宫女,或者说是几个阿哥上山打猎的时候在路上捡到的,带回宫中的,可是怎么就这么的有魅力呢?
坤宁宫的宫女主管茗云几天前就打探出皇帝在灵拂在的时间里,几乎夜夜去福苑。
可惜啊?她当初拿捏得太厉害了,她因为他会是那个一生为了她舍弃一切的男人。她一辈子都有这个自信,可是在遇到灵拂后,她感觉他以前做的太过了。以至于他八个月从来没有近过她的身子。
使得这个小皇子想嫁祸给他都不能。永时已经彻底的败了,她还能靠谁呢?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她可以得宠。她的孩子;她的家族,还有她的命运全靠她了。
富察皇后正在寻思的空隙,忽而外面有熟悉的脚步声。她知道是谁来了,赶忙擦干眼泪,若是用这个孩子拴住他,也好。也算是自己命运的一根井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