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看他吃得狼吞虎咽,没来由地心里一阵心疼,堂堂凌柏集团的总裁,竟然饿到这种程度,说出去恐怕没人相信吧。
凌乔夹了一个鸡腿放进她的碗里,“热的,还脆着,快吃,你不是爱吃炸鸡腿么。”
舒舒心里一阵温暖,这世上除了妈妈,还有谁会给她买好吃的啊。
两个人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一个劲地吃,互相看看,又笑笑,吃得更香。
房间里,凌乔洗完澡出来,身上就围着一块浴巾,精瘦有型的身体看得舒舒脸红心跳。
她正从柜子里拿了一条秋被出来,“天凉了,我拿条厚一些的被子出来你别着凉了,快去床上吧。”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他。
凌乔从她身边经过,嘴角一斜,将她手里的秋被抱起,“你也赶紧去洗洗,早点睡觉。”
“哦。”似乎预感到这一夜的不平静一般,舒舒脸红得像一直熟透了的苹果,低着头往洗手间去。
牙刷上,他已经帮她挤好了牙膏,浴缸里,他已经帮她放好了热水,其实,凌乔还是很疼她的,除了生孩子这一点不肯妥协之外。
舒舒好几次都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情况,她并不是不愿意为他生孩子,而是,她不能顶着刘家长女这个身份生,在没有确保他接受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她万万不能生,她不想当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但是,她不敢说,在这方面,自幼的环境决定了她自卑的一面,因为自卑所以要强,因为自卑所以倔强。一开始她是不屑说,她希望能瞒到母亲的病复原到稳定为止,只要母亲没事,即使凌乔发现了要离婚,她也无所谓;可现在,她一天一天喜欢上了他,一想到他会介意,她会不自觉地心慌,并伴随着心痛,她对自己没信心,她对爱情,也没有信心。
一边想着一边坐进了浴缸里,稍微泡一泡,出出汗,这对身体有好处。凌乔不常泡澡,却时常帮她放满一浴缸的温水,他说男人不宜泡澡,但女人,要多泡。
不如,就赌一把吧,跟他说出事实,他不尽然一定会介意,喜欢一个人应该不介意对方的出生才是。
倘若他不介意,那么从今往后,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倘若他介意,那么就让这段还未刻骨铭心的感情厄断,以后各过各的,对大家都好。
想着想着,竟然忘记了时间,外面的凌乔已经等不及上前敲门,“老婆,你在里面泡了四十分钟了,再舒服泡一会儿就好啦。”
“哦,我马上出来……”舒舒站起来,顺手拿了浴巾,这时,她一时没站稳脚底一滑,“啊……!”伴随着一声大喊,她华丽丽地顺势倒地。
凌乔一听,眉头皱到了一起,更加用力地拍着门喊:“舒舒,舒舒,你怎么了?”
“我,我,我没事,你别进来啊。”唉呦,真怕他忽然闯进来,她现在身上可是一丝不挂,手里拿着的浴巾很不听话地甩落在了浴缸里。
听着舒舒的声音都变了,凌乔更心急,拧动着门把要开门,“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了?”
“我,我真没事!”你你你千万别进来啊,给我点时间,我现在只是动不了而已啦。
“没事你开门啊,出来!”
唉呦大哥,你能别使劲开门么?我要能起来早就去开门了,你等等,等等嘛。她用力拉着浴巾,想盖上自己的身体。
“砰,砰,砰!”好家伙,凌乔在外面踹门了。
“啊,你别进来,别进来。”
可是,舒舒越是这么说,凌乔心里越是着急,“老婆,你还好吧,我马上进来,你别怕啊。”
唉,你是听不懂我讲话是不是,我是让你别进来啊。舒舒简直欲哭无泪,现在只求能把浴巾拉下来盖在身上了。
可是,浴巾掉进浴缸之后,发挥了超强的吸水力,原本柔软轻巧的浴巾,现在怎么拉都拉不起来。最最要命的是,她是真摔到盆骨了,不晓得有没有骨折,好痛啊,一动都动不了。
门,终究是被踹开了,凌乔看到地上赤裸裸的娇妻,黑黑的,咳咳,头发,是君子都受不了这诱惑了,更何况是丈夫,还是久未开荤的丈夫,他倒抽一口冷气。
舒舒狼狈不已,看到凌乔热辣辣的目光正瞅着自己,她更加羞愧难耐,“凌乔,你还看,我动不了了。”混蛋,既然进来了就赶紧来救我啊,就知道看看看,小心我把你眼睛给抠出来。
凌乔这才走上前,就这么把她抱了起来,轻轻放到了床上,舒舒立刻抓了被子将自个儿盖起来,瞧这个色狼的眼神,那叫一个下流。
“要不要去医院?还是让林医生来家里一趟?”
舒舒皱着眉头,轻轻动了一下屁股,“好像能动,没骨折,可是,好像脚指头有点痛。”
能不痛么,这一摔,脚趾直接踢到了浴缸,现在大拇指指甲盖里正在流血。
“你脚在流血!”凌乔赶紧抽了几张纸巾按住伤口。
“啊,痛痛痛痛!”舒舒大叫起来,本来是屁股痛,痛得她都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地方痛,现在屁股好了些,脚指头上的痛就显而易觉了。
“你忍着点啊,我去拿药箱。”
凌乔拿来药箱,伤口在里面,是踢上了指甲,他撒了一些止痛粉,再用纱布包上,他的手法并不生涩,力道也敲到好处,似乎很懂护理一般。
“你是指甲踢伤了,没长好之前脚一用力就会痛,我看你明天还是请假好了,你走不了路。”
“你就不想让我上班是不是?!”舒舒一动,蹭到了棉被,“唉呦,好痛!”果真如他说的,一碰都不能碰,走路肯定是不行了。
凌乔整理好药箱,一本正经地说:“是你自己摔的,是你自己踢伤的,不然你明天照常去上班好了,痛的可是你自己。”我的心也会跟着痛的,丫头。
舒舒抿着嘴不语,盆骨好像没伤到,现在也不觉得痛了,就是这脚指头,不碰还好,一碰就痛。
“那,那你帮我请个假吧。”也只有这样了。
凌乔坐在床边,会心一笑,“嗯,这才乖嘛。”
本来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可在此时却显得有些****,要知道,一个只围着浴巾的男人,和一个只盖着被子的女人,是极其危险的干柴,一不小心就烈火焚身了。
舒舒转移着话题,“你,你好像很懂护理啊,刚给我包扎一点都不觉得生硬,跟林医生学的?”
凌乔忽然眼神一闪,心有所触,他说:“以前帮人护理过,所以会一些基本的,包扎而已,还用得着跟林医生学么?”
“哦,帮谁护理了?”她一时口快,问了。
凌乔一愣,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曾经的画面,他笑了笑,“一个朋友。”
是唐又晴吗?舒舒忍不住想,能让凌乔细心包扎的人,必定是跟他关系较为亲密的人,但舒舒心里知道,她不能再追问下去了。
凌乔睡进床上,舒舒识趣地往里面挪了挪,今晚,会发生什么?她受伤了也,他会不会强要了她?好吧,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
“老公。”
“嗯。”
“盖了秋被会不会太热?”
“不会,刚好。”
“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
两个人就这么平躺在床上,眼睛超上,手臂碰着手臂,舒舒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我明天在家的话,你出门之前帮我拿几包泡面上来,我喜欢干吃的。”
“泡面没营养,干吃更没,我明天在家照顾你。”
“那怎么好意思,你去上班好了,我命贱,不值得你浪费一天时间照顾。”
“什么命贱不命贱的,嫁给我你还命贱?!你是在羞辱自己还是羞辱我?”
“我,我可没那意思。”
舒舒没再接下去说,一时间,房间里变得好安静,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刮风了,秋天的风一吹,阵阵寒意就慢慢来了。
“啪”的一声,凌乔关掉了灯,顿时,眼前一片黑暗。
舒舒不安极了,平常睡觉都穿着衣服,他还要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现在两人都一丝不挂地躺着,不晓得他又会怎么样。
她极不习惯于这样的安静,“喂。”
才说了一个字,凌乔就突然翻身压上来,二话不说低头就含住她的唇,让她有话也说不出来。该死的丫头,我已经忍得很辛苦了,还唠唠叨叨个没完,你以为你脚受伤我就会放过你么?你放心,我绝不会踢到你的脚,只要你不踢我就成。
他双手捧着她的脑袋,任由她的小手轻捶他的胸肌,反正也只是添加了情趣而已。为了确保不踢到她受伤的脚,他并没有整个身子压上去。
这次的感觉不同于以往,平时他并不会这般强势,顶多只是吻吻着她的小唇,可这一次,他是以入侵者的姿态袭击她的。她退不了,一股莫明火油然而生。
她用右脚轻轻踢着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嘛,或许,害怕中也带着一丝期待吧。
忽然,他的手沿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下,一触上她,她就像触电了一般,自己都觉得不想推开了,双手投降地放在枕头上,欲拒还迎地推着他结实的胳膊。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凌乔看到身下的她开始有了醉人的神情,他移开她的唇,一口一口地往下亲,咬啃她的肩头。
“凌乔,我受伤了,我的脚还很痛。”舒舒凭着最后的理智提醒道。
凌乔温柔地说:“宝贝,我不会弄痛你的脚,相信我。”他的话语间带着浓浓的****,迫不及待。他是一个男人啊,就因为某个地方受了点伤,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必须禁欲三个月,这些天来,身边的妻子只能摸不能吃,把他给憋得急。
最最要命的是昨天,明明可以了,却因为一场冷战又得憋,憋得他什么脾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