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他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人是凌柏唱片捧的,也算是自己旗下的艺人,而且,他一向对这些莫须有的绯闻一笑置之,反正过不了多久,又会有新的绯闻对象出现。
可现在不同了,他结了婚,有了妻子,他还对这位妻子兴趣颇多,他想跟她好好发展,甚至想跟她白头偕老,再加上沈小萱还是她的好友,这段畸形绯闻绝不能再延续下去。
“妈妈,妈妈。”舒舒忽然低吟出声,靠着他的身子缩了缩,寻找着更加温暖的地方。
凌乔干脆脱了衣服躺下来,一伸胳膊,她很乖巧地枕了上去,身子更加往他贴近。
这种亲近有些陌生,但隐隐透露着一丝丝信任感,凌乔心想,小东西,我是你老公,我是男人,你这么靠近我,我会有反应的。
如今,他就希望三个月快些过去,或者林医生忽然告诉他伤势已经痊愈,那他就高兴了,他一定会慢慢地温柔地爱她,让她终身难忘。
第二天舒舒醒来的时候,凌乔还在身边,她发现自己竟然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晚,有些头疼,不记得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了,只知道跟凌乔一起吃牛排喝红酒,然后一起看星星,看得很开心。
她不敢大动,生怕吵醒了他,窗外暖暖的光线透射进来,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下巴上长出了细细碎碎的胡子,忍不住好奇一摸,糙糙的。
他的五官相当俊逸,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她们都渴望着得到他的垂怜,哪怕只有一瞬。
他的手霸道地环着她的腰,她伸手下去抓他的手,忽然,摸到了他的手指上一枚戒指,她微微一笑,这是她给他戴上的金戒指。这是当年父母的定情物,一枚还在舒宁手上,另一枚,刘子业临走的时候把戒指塞给了年幼的女儿。
虽然这对金戒指并不能给父母带来幸福的婚姻,但舒舒相信,刘子业在为舒宁戴上戒指的时候,一定是抱着真诚的心,他们当初也是深深相爱过的,而她,一定是父母相爱而产的结晶。
她从小就带着这枚戒指,希望这枚戒指能帮她找到对的人,结婚那天,她没拿凌乔准备的对戒,而是拿了自己的金戒指,结果真的把他的手给套牢了,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心也给套牢。
凌乔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在动,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舒舒乌溜溜的双眼正盯着他看,他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说:“怎么,看你老公是太帅所以看呆了?”
“去你的,才没有!”舒舒往被窝里缩了缩。
“诶。”凌乔动力一下胳膊,发现动不了了,“诶诶,我的手被你睡残了。”
“啊?”舒舒立马坐起来,小手不停揉着拍着他的胳膊,“好点没?有感觉到痛没?”她直接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来。
“痛痛啊!”凌乔不再假装,立刻缩了回来。
舒舒立刻看出了端倪,“讨厌,你耍我。”
凌乔不想起床,顺势抱住了她的腰,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她有些不习惯,太过亲密的动作她还不敢做,想逃。
“别动,让我躺会儿嘛,我都抱着你睡了一夜,你就不能让我枕一会儿?”
在凌乔的胡搅蛮缠在,舒舒最终妥协,她越动,他的手就箍得越紧,他在吃她的豆腐啊。
凌乔闭着眼睛,深深地感受着她身上特有的女人香,轻声问:“老婆,你头晕吗?宿醉往往都会头晕。”
“刚醒的时候有一点,现在没有了就是肚子有点饿。”
“嗯,我听到你肚子在叫了,忍一下嘛,我小眯一会儿。”
“哦。”
随后,房间里没了声息,晨光透过窗户透射进来,明亮而又温暖。
“老公,睡着了吗?”她等得有些想困了。
“嗯。”
“今天天气不错,你不让我晨跑了?”
“还早,呆会跑。”
舒舒撅撅嘴,早知道就不问了,“老公,我的小腿啊,还很酸内,可不可以不跑?”
“可以,去游泳池里每天游两圈也一样。”
“我不会游泳。”
“我教你。”
舒舒皱着眉头,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有话接。
又好一会儿没声音,凌乔倒是先睁开了眼睛,他松开她,拍拍她的背说,“好啦,那去煮粥,煮清粥,不用放盐的。”
“嗯,好。”只要不用晨跑,让她干什么都行,前提是得****会的。
凌乔无奈地叹了口气,叮嘱道:“你要多运动,那才不会酸痛,跑新闻的人怎么能跑不动呢?”
“知道啦。”舒舒跳下了床。
凌乔又伸了一个懒腰,完了,他竟然想赖床,冬天还说得过去,大热天的居然还想赖床,太不应该了。
洗簌完毕,穿了西装走下楼,厨房里飘出了一股清粥的香味,再不济,她至少还能煮粥。
“怎么样,能搞定吗?”
舒舒伸出一个“OK”的手势,“坐着等五分钟,我盛出来凉一凉就能吃。”
凌乔提醒,“这大热天的凉起来很慢的,冰箱里有冰水,放冰水里凉。”
“哦,好。”
按照凌乔说的做了,果然,这粥喝起来清凉无比。
“老公,这个方法真好,没想到你这么细心,冰箱里会备着凉水,我都没想到呢。”
一个人住在外面,不能总吃外面的,总得自己琢磨着做几个对得起自己胃口的菜,他其实挺爱下厨的,一个人细细地琢磨,一个人细细地品位。这些小习惯都不算什么,慢慢养成就习惯了,有时候想忘记都难。
“多吃点,养胖一些才好。”等三个月之后,就要准备给我生孩子,必须喂胖一点。
“不要,女孩子当然瘦一点比较好。”
“我喜欢胖一点。”
“谁要你喜欢了?”
纽约林肯中心舞台,一段熟悉的四小天鹅舞曲响起,随后,众人期待的白天鹅惊艳亮相,而白天鹅,竟然还是一位东方人。
随着音乐声,白天鹅姣好的身段,优美的舞姿,带引观众进入了一个又一个高潮,她每一次跳跃,每一次旋转,都迎来了热烈的掌声。
白天鹅是在用生命跳舞,她引领了观众的情绪,观众的情绪也牵引着她,她越跳越兴奋,越跳越有成就感。
“砰!”突然的一声重响,白天鹅在一次超高难度的跳跃中,竟然跌倒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其他演员惊慌失措,观众们一片哗然,白天鹅试图站起来,可是她又重重地跌倒在舞台上。
完了,她的梦想,她的芭蕾,她的一切,完了!
三个月后,T市,医院里,舒舒陪同凌乔作检查,小妮子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还远远地走在凌乔后面一米远,生怕被人认出来。
凌乔实在没辙,早知道她会这样就不叫她一起来了,自己复查也一样。不过,拿着林医生特审的复查报告单,他心情大好,什么都不跟她计较了。
“奶奶,检查报告出来了,你就等着抱曾孙吧。”
“奶奶,别这么激动啊,小心身体嗯,我们马上回来。”
打完电话,凌乔停下脚步,后面的舒舒一时没注意,冷不丁撞了上去,“唉呦你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
凌乔伸手打掉了她的帽子,又敏捷地扯下她的口罩,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你干嘛啊,见不得人?”
他倒是很想让记者拍到,不过既然答应了帮她隐瞒一年的时间,那就得做到,如果是被拍到,那就不用讲什么约定不约定的了。
“医院里认识你的人好多啊,我必须得遮起来,万一被认出来那怎么办?”
“你要是觉得困扰可以不来啊。”
“大爷,你的话我能不听吗?也不知道谁会那么霸道,不听话就揍屁股,太便宜你了。”
凌乔忍住笑,又说:“行啦,这条通道没有记者,直接到车库。”
“车库里有呢?”
“子俊把车开到楼梯口了,我们下去直接上车,记者的镜头再厉害,也拍不清楚,所以你这张脸露不了。”
舒舒半信半疑,凌乔逮住她的脖子搂过来,“走啦,回家了,奶奶还在家里等着我们。”
回到凌家,刚好开饭,凌汪美玉欢喜得不得了,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大碗补汤,“凌乔,我的乖孙子,赶紧把这汤喝了。”
嘿,我的乖孙子,听着怎么这么想骂人的啊,舒舒暗笑了下。
凌乔听话得很,问也没问是啥就喝了起来,舒舒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低低地说:“你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给我留点。”
凌乔差点没喷出来,将碗凑到她嘴边,“喏,你可以尝尝味道。”
舒舒轻抿一小口,“怪怪的,不怎么好喝,还是你喝吧。”
奶奶又从厨房端来一碗,“舒舒啊,这是你的。”
舒舒连忙摇手拒绝:“奶奶,我不喝我是说,喝太多汤就吃不下饭了。”
胡欣刚好走过来,低低地说:“给你喝还话这么多,浪费奶奶一片苦心。”
舒舒怯怯地看了胡欣一眼,凌乔连忙帮着她说:“奶奶,不然呆会儿吃晚饭当甜点喝好了,舒舒胃小,那一大碗喝下去真不用吃饭了。”
凌奶奶将汤让佣人拿下去,“对对对,是奶奶太心急了,拿去厨房热着,吃了饭再喝。”
胡欣拿起碗筷吃起饭来,不说话,也不去看她。
凌乔跳开话题说:“妈,爸呢?”
“你爸约了唐伯父他们去乡下的农庄钓鱼,说是要去几天才回来,这老家伙真是越老越精神,老爱往偏僻的地方跑,也不想想安全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