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刘兴、赵狂和冥一三人刚结伴踏出门槛,还没有走出两步,就听到打雷的声音,三人硬是停住脚步,一起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大太阳暖烘烘的正罩在头顶上,三人彼此对视,满眼的迷茫,刚才确实是打雷了,而且很响亮。
听到有响声,三人转身回到门里面,见到他们主子所住方向半空中尘土飞扬,紧接着就就听到有人匆忙赶去的声音,三人对视一眼,不敢轻心,赶紧跑过去,然而到达目的地的刹那,三人下巴差点儿掉地上。
只见到他们主子极其喜爱的用藤蔓搭建起来的花棚倒塌了,而且连带的还有旁边的一间花房,里面全是极品花束,随便一朵就值上百万金币。
而贝云洛就站在一堆废墟面前,云淡风轻的抱着那只四不像魔兽,淡淡的看着前方的尘土飞扬。而她身旁站着他们的主子,看着心爱之物瞬间化为灰烬,眼珠子一眨不眨,三人心中再次肯定——这个女人,不简单,不能得罪,绝对不能得罪,一定要拱着,双手拱着。
小白非常温顺的待在贝云洛的怀中,做个听话的好宝宝,冥王则眯着眼微笑打开看着贝云洛,没有在贝云洛身上察觉出丝毫的伤心气息,这才放心。
“好像里面的东西很名贵。”贝云洛侧头看了一眼自家男人,虽然还是不怎么习惯这张有点儿陌生的脸。
“洛儿心情不好,砸多少都没关系。”冥王话刚落,转身离开的三个人一起摔倒在门槛上,样子非常的滑稽。
冥王犀利的眸光扫过那三人,眯眼冷笑一声,三人爬起来,赶紧离开,大热天,为什么会这么森冷?
贝云洛靠在冥王的身上,闭上眼睛。而冥王则俯身抱起贝云洛,转身离开,留下忙碌的仆人还在奋战在废墟之中。
靠在强大的怀抱中,就是谁的舒服,睡到自然醒的贝云洛睁开眼睛就是看到那一双溺死人不偿命的鹰眸,贝云洛把脑袋在冥王胸口上蹭了蹭,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多久?”贝云洛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了。
“一天。”冥王捋了捋贝云洛的头发:“饿了吗?”挥挥手,紧接着就听到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接着就是香喷喷的饭香味。
贝云洛抹抹自己的肚子,点点头,起身走到桌子旁,都是她喜欢吃的饭菜。
冥王看着贝云洛吃,不时的夹菜:“洛儿,你想做什么,随意。”冥王伸出衣袖擦了擦贝云洛嘴角的油渍,鹰眸一挑,眼中满是笑意:“我这个样子,还是不习惯吗?”他知道,他现在的长相,对贝云洛来说有些陌生的。
“还好。”贝云洛低着头,顿了一下,她知道寒鹰溟话中的意思,但是她还是不打算戳破。
冥王也不计较,只要贝云洛高兴,就是那冥落山来玩,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珠子。江山没有美人重要!
“冥二!”冥王见贝云洛吃饱了,递给贝云洛一杯茶,刚喊了一个名字,就见到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屋子里面。
“主子!”黑衣人低着头,叩拜着。
“恩,以后你就跟着洛儿吧。”冥王说道:“洛儿同我一样!”冥王暗示贝云洛和他的地位一样。
贝云洛挑眉,看着冥王:“你的暗卫?”
“冥二虽然不经常路面,但是对冥落山的情况也了如指掌,他管着部分暗卫,而且功夫不错,跟着你,我放心。”冥王温和的对着贝云洛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找莫烈和雾了,很快就会有信,不过总归秋冥大陆的事情不知道,还是有个熟悉的在身边比较方便。”
“恩,好。”贝云洛想了想,不扭捏,点点头。
“属下冥二,拜见主子。”黑衣人对着贝云洛叩头。
“冥一、冥二,名字倒是简单。起来吧。”贝云洛欣然接受:“我规矩不多,忠心就好。”
贝云洛郁闷的看着小白:“你的毛色就不能改回去?”虽然喜欢雪白色,但是雪白色的松树怎么看怎么诡异,而且头上那一对犄角,也很怪异,松树不像松鼠,魔兽不想魔兽,纯属的四不像。
小白嘟着嘴:“吱吱吱——我也想啊,但是不行,缩不回去!”小白郁闷的趴在果盘里面:“我功力刚刚恢复,有点儿不稳定。”小白爪子三下五除二将一个硬壳的果子划开,喜滋滋的吃着里面的果肉,把不快跑到脑后。
冥王看着小白,若有所思。
看着廖女被黑雾吞噬掉,没有人可怜,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料到的则是黑雾竟然攻击贝云洛,寒鹰溟惯性的将贝云洛推开,让自己被黑雾吞噬,被黑雾包围的刹那,他心中有一种恐惧,不是惧怕死亡,而是害怕见不到深爱的女人。
寒鹰溟挣扎,然而依旧抵抗不了黑雾的腐蚀,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慢慢的飘起来,疼痛转瞬即逝。
啊——
突然大叫,寒鹰溟睁开双眼,入目的则是明晃晃的床铺,寒鹰溟呆愣片刻。
“王,您终于醒了,您终于清醒了。”耳旁传来一人高兴的欢呼声,寒鹰溟转过头去,微微蹙眉,这屋子里的东西熟悉而又陌生,这是什么地方?寒鹰溟脑袋晕乎乎,眼前朦朦胧胧,可是随之又陷入昏迷。
等到寒鹰溟再次醒来,思绪已经千回百转,他脑中的记忆泉水般涌来,他回到了秋冥大陆,回到了原本的身体之中,寒鹰溟坐在床上,看着从镜子里面透露出来的容貌,熟悉而又陌生,手动了动,寒鹰溟嘴角浮现一丝苦笑,他是冥王,冥落山的冥王,今年二十五岁。算时间,他只是昏迷了七天而已。
寒鹰溟站在窗户前,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狰狞而又可爱的容貌,那一双血眸那么的靓丽,好像梦一样,但是心痛的感觉告诉着寒鹰溟,那不是梦。寒鹰溟手里捏着一个荷包,荷包按在胸口,很温暖,很渴望。他不知道荷包怎么会在手里,但是他感谢老天爷,给他留下一件宝贵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