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里面声音消失,贝云洛抿嘴冷笑一声,迈步朝里面走去。来到卧室门口,些许低语声音传出,贝云洛不客气的一脚踹开门,扑面而来的则是一股欢愉之后的气息,贝云洛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犀利的血眸射进去。
床上赤身裸体的两人正搂抱着,丝毫不在意有人闯进来,贝云洛手轻轻的碰触着门框,眼睛盯着里面,女人回过头来,神色虚晃。
“澹台月!看来你很享受么。”贝云洛冰冷的话传了出去。竟然是澹台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只不过这相逢的时机太过有趣。
“呵呵——”澹台月一丝不挂的走下床,不介意贝云洛的欣赏,来到贝云洛面前,脸色绯红:“贝云洛,你就不想看看里面是谁吗?”澹台月擦着身上的汗珠子,妖娆的对着贝云洛眨着眼睛。
一国公主,从矜持变成荡一妇,或许真的只是一念之间。贝云洛摇着头,可惜的想着。
“可惜,今天的观众请错人了,应该让澹台镜来看看,这一出精彩的戏。”贝云洛双手抱拳,目光急速扫过里面情景。
澹台月的脸色即可沉了下来,抿着嘴,对着贝云洛冷哼一声,转身又走进去。
“姐姐,那个人怎么了?为什么像一只被褪毛的鸡,好难看!”闻人幺儿从贝云洛身后探出头来,小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澹台月,幼稚的说道。
被腿毛的鸡?很贴切,贝云洛抿着嘴,差一点儿笑出来。而澹台月身子僵硬,头不会的来到床边,为床上的人披上毛巾,男子下了床,一头飘逸的长发衬托着那强壮的身体,两人搂抱着走到了贝云洛的面前。
贝云洛见状点点头,嘴里恩着,脸上却无丝毫波动。
澹台月蔑视的看着贝云洛:“野种就是野种,就是再怎么变也不会飞上枝头成凤凰!是不是?”澹台月抬头,贪婪的看着身旁的男子。
男子点点头,目光却冰冷的盯着贝云洛。
贝云洛此刻摇摇头,哀叹一声:“确实很像,每一个动作都很像。”贝云洛平静的说着,好像在评判什么东西似的:“本小姐不得不佩服这个给我布阵的人,只是可惜!太可惜了!”贝云洛邪肆一笑,伸手抱起闻人幺儿朝后跑去。
澹台月见到贝云洛不哭不闹没有被吓到,反而朝后跑去,没有回过神了来,少许扭头看着那个男人,又扭头看着贝云洛逃离的方向,大吼:“别让她跑了!”
大门就要关上,贝云洛离着门口还有些距离,不知不觉中,身体中的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贝云洛感觉自己脚下一空。
“哇!姐姐会飞啊!”闻人幺儿瞪大眼睛,低头越来越远的地面,惊叫着。
贝云洛刚才没有注意,但是被闻人幺儿这么一喊,愣了一下,低头一看,我滴娘啊!她什么时候跑到半空中了?心中一泄气,身子一晃,一个不稳朝着地下砸去。
“啊!”闻人幺儿还没有笑够,紧接着大叫起来。
“洛儿!”
贝云洛一时之间忘记想办法,就随着身体朝下坠去,闭着眼睛想再感受一次被摔的刺激的时候,却突然撞入一个怀抱中,脑袋碰到坚硬的东西,好痛!
轻微脑震荡。
好久,贝云洛只感觉自己怀中一轻,身上的压力即可变轻,好久,睁开眼睛,正好和一对熟悉的鹰眸对视上,那几缕金发落在脸上。贝云洛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变成肉酱!
“怎么样?”对方紧张的询问着,检查着贝云洛的身体。
贝云洛撅了撅嘴:“脑袋,好痛!寒鹰溟,你骨头好硬!”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突然想到什么,外头一看,只见幺儿正被阴月抱在怀中,神色恍惚,惊魂未定。
“是,我骨头硬!”寒鹰溟一脸笑意,放下贝云洛,手依旧换在其腰间,另一只手侧揉着贝云洛的额头,缓解疼痛。
“怎么回事?”贝云洛看着寒鹰溟和阴月。
“洛儿,看到什么了?”寒鹰溟低头低声问着贝云洛,只不过声音中夹杂着一抹残酷。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贝云洛对着寒鹰溟撇撇嘴:“对方好像很中意你,你可是在里面大跳艳舞!我——”
嗯——
贝云洛还想说什么,只见寒鹰溟低头不客气的含住贝云洛的嘴唇,将贝云洛接下来的话吞下去。阴月眯眼笑看着眼前两位。
闻人幺儿疑惑的看着寒鹰溟和贝云洛,嘴噘得老高,一脸不高兴。
“我又没有当真!”贝云洛喘着粗气,抱怨道:“你生什么气?”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吧?就算是看了一场春梦,可是看到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她心里也极不舒服的!
“你怎么识破的?”阴月放下闻人幺儿,疑惑的问着贝云洛:“这个镇是迷阵叠加的幻阵,是别人呕心沥血的结果,你倒是一点儿都没有被迷惑,太不给人家面子了!”阴月小心的看了一眼寒鹰溟。
“呕心沥血?”贝云洛嘲讽的一笑:“那本小姐一定要见识一下是谁的‘大作’!”贝云洛看着,冷漠一笑:“换做别人一定会被迷惑,只可惜,很不巧,遇到本小姐!”贝云洛咯咯一笑,扭头看了一眼寒鹰溟:“这个世界上或许谁都会背叛我,但是寒、不会!”贝云洛自信的说道。
阴月挑眉,如此自信?看了一眼好友,脸上明显的洋溢出得意,撇撇嘴,脑袋扭到一旁。
这个时候,澹台月从里面跟了出来,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外面还有其他人,她和另一个寒鹰溟走出来之后,看到贝云洛一行人愣住!
贝云洛眯眼一笑,扫了一眼自家男人。
“哎,还真像,像一个模子里面可出来的!一样的冷酷,一样的不近人情。”阴月眨着眼睛,好奇的评判着。
寒鹰溟阴沉着脸,大手一挥,一股紫色斗气撞击那个男人。
噗——
那个‘寒鹰溟’被轻易的打倒,突出鲜血,紧接着,脸上模糊一闪,竟然变成了一张平白武器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