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每天读点季羡林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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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季羡林之醒世妙语(4)

虚荣心比较强的人,一般都很爱面子,对他们来说,面子对他们很重要,所以当一件事情关乎荣誉的时候,他们就会把这件事情看得很重,愿意花很多的精力来做好。当一个人肯下苦功朝一个方向努力,可以说这个人很少会不成功。有许多名人都是由于别人的一句赞美而走上了成功之路。

有一个穷困潦倒的青年流浪到巴黎,期望父亲的朋友能帮自己找一份工作。“精通数学吗?”父亲的朋友问。 青年羞涩的摇头。 “历史地理怎么样?” 青年不好意思地摇头。 “那法律呢?” 父亲的朋友连连问话,青年只能摇头。 “那你先把自己的住址写下来吧,我总得帮你找份工作呀!” 青年惭愧地写下了自己的住址,急忙转身要走却被父亲的朋友拉住:“青年人,你的名字写得很漂亮嘛,这就是你的优点啊!” “把名字写好也是一个优点?”青年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肯定的答案。“能把名字写好,就能把字写得叫人称赞,就能把文章写好!”受到鼓励的青年,一点点的放大自己的优点,兴奋的脚步都轻松起来了。 数年后,青年果然写出了享誉世界的经典作品。他就是家喻户晓的法国著名作家大仲马。

有虚荣心的成功欲比较强,只要有人给他们指出一条适合他们发展的道路,他们会非常乐意去努力,并且很专心的努力下去,直到成功。而这些指引者,就是表扬和赞美他们的人。也许这些表扬他人的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所给予的表扬对别人造成的影响有多么巨大。他们因为这一句表扬,成为了别人心中最想感激和一生最难忘的人。

有一个叫马可的职业作家,现在已经48岁了,在过去的24年的作家生涯中,他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他说了一则关于他自己的真实的故事。

马可说,小时候他是个非常胆小害羞的孩子,他没有什么朋友,对自己也很没有信心,总觉得自己什么事也做不了。上中学时,有一天,他的语文老师给全班的同学布置了一道作文题。马可回家后认真完成了作业,然后交给了老师。现在他已记不起当初他写的内容和老师给他的分数了,但他仍清清楚楚记得,并且永远不会忘记老师在他的作文本里的空白处写的那四个字--—“写得很好!”这四个字,改变了他的一生。

“在我读到这四个字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将来我能做什么,”马可说,“直到读了老师的评语,我才找到了信心。那天回到家后,我又写了一则小故事,这是我一直梦想着去做却不相信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之后,在读书的业余时间,他又写了许多小故事,每一次他都把自己的作品带到学校,交给这位语文老师。而老师对这些稚嫩的作品则给予了鼓舞人心的、严肃而又真诚的评价。“她所做的一切恰恰是当时的我所需要的。”马可说。

在第30届中学同学聚会时,马可回到了当初所在的学校并且拜访了已经退休的语文老师。他向老师诉说了当初写的那四个字对他一生的影响:正是那四个字给了他信心和勇气,他才能成为一名出色的作家。

故事中马可的虚荣心给他带来了动力,当老师表扬他一次后,虚荣心使他想一直拥有老师的表扬,于是他愿意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在写作上,他努力使自己的作文写得越来越好,这样他就可以不断的得到老师的表扬。

一日一心得:

每个人都有虚荣心,都喜欢别人表扬自己,肯定自己的价值,如果通过实际的努力,取得成绩来赢取别人的赞扬,这种行为值得肯定。但如果既爱慕虚荣,又想不劳而获,只想着怎么投机取巧来换取表面的光彩,则应该贬低。

“把毁誉置之度内”

季羡林语录:古代豁达之人倡导把毁誉置之度外。我则另持异说,我主张把毁誉置之度内。置之度外,可能表示一个人心胸开阔,但是,我有点担心,这有可能表示一个人的糊涂或颟顸。我主张对毁誉要加以细致的分析。首先要分清:谁毁你?谁誉你?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由于什么原因?这些情况弄不清楚,只谈毁誉,至少是有点模糊。

季羡林主张“把毁誉置之度内”,看起来似乎不够豁达,但季羡林又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这一点从他对待在文革中曾经迫害过他的人的态度上可以看出。季羡林自己解释说,把毁誉置之度外,虽然可能表示一个人心胸开阔,但是他觉得不把别人对自己的批评、谪毁加以分析,只当成一阵风,不去究“毁“之来源、动机、内容,可能使人变成一个糊涂的人。不利于一个人总结人生经验,提高自己的识人、识物、识人生的水平。

历史上苏东坡是一个非常旷达的人,他在诗文方面有很同的造诣,但在官场却一生不顺。苏东坡性格耿直,为人真纯,在复杂的官场中,虽然一心为民,但缺乏斗争策略。在他为官的道路上,他一直是起起落落、坎坷不断,屡遭小人的谪毁,多次被贬到京外,在京城与外地之间流转,最后也是死于回京的途中。

我们来看看苏东坡一生在官场中的沉浮:

宋神宗即位后,任用王安石实行新法,苏东坡由于不满王安石新法给人民增加的负担,对这些新法极力反对,他连续上书皇帝,然而却没有什么作用,自己却成为了新派的眼中钉,最终被弹劾下被贬到了杭州,后又调任湖州。

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遭到谪贬之后,苏东坡仍然不满,他把这种感情写进了诗文中。他的诗文使当权的人无法忍受,新党故意把他的诗句扭曲,大做文章。元丰二年,苏轼到任湖州还不到三个月,就因为作诗讽刺新法,以“文字毁谤君相”的罪名,被捕下狱,史称“乌台诗案”。出狱以后,苏轼被降职为黄州团练副使(相当于现代民间的自卫队副队长)。这个职位相当低微。

宋哲宗即位,高太后听政,新党势力倒台,旧党领袖司马光重新被启用为相。苏东坡由于反对新党,所以旧党对他很有好感,苏东坡的官场生涯有了转机。苏轼于这一年以礼部郎中被召还朝。在朝半月,升起居舍人,三个月后,升中书舍人,不久又升翰林学士知制诰。

但是当苏轼看到复苏的旧党对新党势力拼命压制后,他认为司马光一派与王安石一派不过是一丘之貉,于是他再次向皇帝提出谏议。这使得苏东坡又遭到了司马光一派新党的谪毁,至此苏轼是既不能容于新党,又不能见谅于旧党,因而再度自求外调杭州。

但元祐六年,他又被召回朝。但不久又因为政见不合,再次外放颍州。 元祐八年新党再度执政,他又再次被贬至惠州(今广东惠阳)。而后,苏轼又被再贬至更远的儋州(今海南)。据说在宋朝,放逐海南是仅比满门抄斩罪轻一等的处罚。后来徽宗即位,苏东坡又调廉州安置、舒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直到元符三年大赦,苏东坡复任京官朝奉郎,但是此时的苏东坡已是花甲之年,在北归途中,他死在了常州。

对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贬到外地,苏东坡也很无奈。有一次,苏东坡退朝回家,指着自己的腹部问侍妾:“你们有谁知道我这里面有些什么?”其中一个回答:“是文章。”还有一个回答说:“是见识。”苏东坡都摇了摇头,只有苏东坡的宠妾王朝云笑道:“你是一肚子不合时宜。”苏东坡听到这句话后,夸赞说:“知我者,唯有朝云也。”

苏东坡的性格豁达大度,豪放不羁。对于别人的谪毁他视若过眼烟云,但是自己却因此而受了很多苦,如果他能吃一堑长一智,分析一个谪毁他的人,分析一下官场的规则,是不是可以少受一些冤枉罪呢?

所以面对别人的批评、批判、甚至谪毁,不能一概不闻不问,当成过耳秋风,这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也不能使一个人变得成熟起来。人都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做糊涂的受难者。要分析别人的“毁”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这可以让我们了解对方的为人。还要分析“毁”的内容是否属实,如果是真有其事,那么虚心改过,如果是无中生有,则不用背这个黑锅。

毛泽东有一句话,“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指的是善意的批评,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当然应该虚心接受,并且还应该向别人表示感谢。但是对于恶意的谪毁,就不能傻乎乎的当成好心了,对这样的人要有防备之心。对于那些严重污蔑别人,捏造事实的,法律上还有“毁谤罪”,这种情况,就算当事人想置之度外,法律也不会容许。

一日一心得:

人常说“相逢一笑泯恩仇”,这种态度用在光明磊落的大侠身上会比较合适。但是如果对方是一个恶意的小人,他可以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这种时候,就不能过于大度了。认真对待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特别是那些不好批评和批判,是对自己的一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