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宇风突然低沉开口道:“三个月后,你就要离开冷玉山了。”
“嗯。”冷然轻嗯,这话分明是他明知故问,所以冷然也不多说什么,让他继续。
“你离开,我们还会在这里再呆五年。”薛宇风缓缓开口,声音有几丝无力。
“嗯。”冷然还是轻嗯。
“你离开后,我就不是你的男仆了!”
“嗯。”
“也不是你的师父了!”
“嗯。”
“离开冷玉山,我会离开北斗国!”
“嗯。”
自己已经在找话了,冷然却总是以“嗯。”回自己,薛宇风不禁气恼,声音激动,猛的转过身,死死盯着冷然,怒声道:“离开北斗国,我就不会再来,不会再来看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我不会想你,不会记得你!”
冷然不禁心痛,眼眶中隐约有一丝水流流下,还是轻声:“嗯。”从鼻尖嗯出的声音,很轻很无力。
除了嗯,她不知道说什么,她害怕开口,她怕一开口就会说出自己是女子,但是眼泪却止也止不住的流下,她突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不能见到他们生气,他们伤心,总是想要去安慰,总是想要让他们开心!为什么自己不能真的放手,明明知道出山后自己不再是女子,自己会永远以男子的身份活下去,为什么还会从心底控制不住的想要对他们坦白,想要告诉他们自己是女子!
见到冷然的眼角流出眼泪,止也止不住的眼泪好似流入了薛宇风的心,他不禁也流下了眼泪,突然爬到冷然的床上,用力抱住冷然,声音很低很沙哑,带着不舍道:“我也不想这样,我想来北斗国,我想来看你,我想时时刻刻想着你,我想记得你,把你刻在心里,可是我不可以,因为我对你的一切想法,都是外界不允许,都是你介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小然,对你的心,我收也收不住,就算现在说的再狠,我也做不到!爱上你,就算是飞蛾扑火,我也在所不惜!将来,我一定会偷偷来北斗国,一定会偷偷来看你,一定会时时刻刻的想你,你已经刻在心里了,没有办法从心上刮掉!你教教我,你教教我,我该怎么不让你介意……”
冷然无法再听下去,就算心底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说,不要……
可是她还是主动吻住了薛宇风的双唇,冷然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是薛宇风却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的准备,还是被冷然主动吻上,他很紧张,握紧了拳头,额头冷汗直冒,愣愣的一动不动。
这就是亲吻的感觉吗?就是书里记载的初吻?这般柔软,我不是做梦吧?
他的心跳咚咚咚的好像要跳出来了,全身都僵硬的不听使唤,薛宇风不可置信的看着舔舐自己双唇的冷然,他不知道怎么回应,看着冷然那熟练的样子,心下有些诧异,可这种时候,他没有多余的脑空间去想太多。
他的双手环住了冷然的腰身,慢慢收紧,不断索取冷然口中的呼吸。
五年来,这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如此接近冷然,让他欲罢不能。
这一吻,渐渐变了味道,他开始慢慢不能只满足于吻,身上不断有热流想要冲出,想要索取更多,这感觉,让他浑身血脉喷张。
整个大力洞就好像在火上烤似的,薛宇风的吻从青涩变为霸道狂热,一切都在一瞬间,这让冷然不禁佩服他的学习能力的同时,有一些开始担心他的继续。
渐渐地,薛宇风的双唇离开冷然的唇,冷然红唇有些微的肿胀,面颊因为缺氧泛着娇嫩的绯红,一双会说话的眸子低垂着,带着朦胧的诱惑和蛊惑。
薛宇风看着冷然红肿的唇,想到自己刚刚肆意吞噬冷然的双唇,那般粗鲁和霸道,他不禁有些懊恼,目光下沉,不敢去看冷然的眼睛,目光下沉的时候,不经意的瞥见冷然有些散开的领口,里面穿了一件金色的小马甲。
双手不由自己控制,想要知道为什么冷然要穿一件马甲,天气又不冷,手已经伸去撩开她的衣衫,解开那件金色的马甲!
马甲解开,露出里面的春光,冷然的肌肤瓷白胜雪,无端就让人流连在其中。
可对上那凸起的圆润,他目光怔住,愣愣的盯着,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
冷然见薛宇风盯着自己的领口看,眼睛眨了眨,声带几丝蛊惑道:“看的不累吗?”
“那……那是……”薛宇风有些无措,伸手指向冷然的胸口,可伸出手,又发现自己的动作过于放肆,面色为难,咬着唇,满脸通红。
冷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眯起眼睛,声带慵懒道:“是什么呢?你难道不知道吗?”一句让人辨不清是故意诱惑,还是故意戏耍的话。
‘男女之别’四个字,从薛宇风脑海迅速闪过。
薛宇风下意识的后退,后退,再后退,和冷然保持一段距离。
黑色的瞳孔中,慌乱和不可置信迅速交替,他死死咬着下唇,艰难的抬手揉着眼睛,再张大眼睛,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冷然,哭笑不得,心下闪过一丝无奈和苦涩,隐约有一些害怕,她没有选择直白的说,但是他已经知道了,他会如何呢?会生气吗?
薛宇风用力的摇头,难过苦涩的看了看前方,看着冷然那张绝色的小脸,他怎么会没想到,那么美的人,怎么可能是男子呢?她是女子,自己一直爱慕的是一个女子,自己不是断袖!可是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刚刚还说介意自己爱她,她明明是女子,为什么还要介意!若不是自己无法放手,如果自己和一开始决定的一样,冷然一说介意,就放手了,那是不是一直都以为冷然是男子,一直被蒙骗呢?
记起五年前,自己带冷然去温泉洞时,冷然指着自己下身,那一副疑惑的样子,自己还以为她是取笑自己,戏谑自己,原来她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当时她傻傻愣愣的样子,似乎比现在的自己要镇定的多!倒是自己,是真的被她吓到了,他不禁想笑,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