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尘心疼到紧紧抱住冷然,摇头道:“我不会离开,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冷然愣了愣。
“会很痛……”雪无尘轻声道。
“会有多痛呢?”冷然淡淡一笑。
雪无尘手臂一紧,长叹声,低头覆上她醉人的红唇,白衣写下,一切陷入幽沉迷离的梦中。
心神无尽伸展探入彼此最隐秘的领域,眷恋纠缠合而为一,身体乃至灵魂,在最深最浓中燃烧。
软帐轻烟,春色旖旎。
缠绵过后,雪无尘伸手抚着冷然的沉睡的脸颊,满脸幸福。
冷然慵懒地伏在他肩头,甜甜的睡颜,像只小猫,赤身的身子让她觉得微凉,便往他身旁蹭啊蹭的取暖。
雪无尘嘴角淡淡一扬,为她好好盖上被子,她转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贪婪依偎着他怀抱的温暖。
东方的天色已渐渐发白,鸟儿唧唧地叫响,喜悦的欢唱。
雪无尘顿时觉得天已大亮了,窗外射进黎明的光束,使睡眼惺忪的他感到一丝目眩。
他转眸看向那睡的香甜的人儿,侧身为她挡去黎明的光束,耳际微动,是古怪老者的脚步声,他望着冷然那白皙的肌肤,低头在她脸颊轻啄了一下,虽然不舍,却还是推醒了冷然。
“冷儿,你太爷爷来了。”雪无尘的声音很温柔,带着浓浓宠溺。
太爷爷三字入耳,冷然猛的张大眼睛,快速拿过床上散乱的衣衫就往身上套,声带不稳道:“昨日是你当师父的最后一天,按照时间,今日应该是太爷爷找我玩的日子!”她一敲脑袋,哀怨道:“我想起来了,上个月,太爷爷说这个月教我骑马!”
“骑马?”雪无尘眸中闪过一丝后怕,沉声道:“你确定你今日能骑马?身下不酸软吗?”
冷然已经穿完衣衫,刚要起身下床,身下一阵酸麻,她皱起小脸,嘟嘴哀怨道:“都是你!”
见她这嘟起可爱的样子,雪无尘心下爱意更深,轻点了点冷然嘟起的小嘴,取笑道:“都不知道是谁,第一次就那么狂野,害的我欲罢不能!”
冷然想起昨夜一次次的缠绵,不禁脸红,任性道:“是你不好,就是你不好!”
“好好好,是我不好,我帮你把古怪老者骗走还不成!”雪无尘声音带着浓浓宠溺,嘴角灿灿勾起,笑的很阳光,下巴的弧度很美。
冷然不禁有些看痴,脸颊透过一丝红晕,小声嘟囔道:“本来就是你不好嘛!”
雪无尘突然附身覆住冷然的双唇,把她压回到床上,双唇不舍的离开冷然的唇瓣,轻笑道:“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会依你,宠你,疼你!冷儿乖,再睡一会儿吧,我去打发你太爷爷!”
冷然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已经离开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口暖暖的,却隐约带着一点痛,刚刚雪无尘的那一句话,就像一个承诺,可是即使他真如这句话所说的对待自己,自己也无力去接受。
她转眸望向床铺上的点点艳红,转而淡淡一笑,轻声呢喃道:“三个月后,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他应该不会再回冰棺睡了吧,五年后,应该会离开冷玉山,有新的生活吧?这只是冷玉山的梦,山外再遇,我便是男子,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语调越来越轻,也许是真的太累,或者是心比身体更累,她沉沉睡去,眼角滑落一滴带着无奈的泪。
雪无尘走进院子,正好挡住冷天傲。
冷天傲看见雪无尘,眸光闪过一丝疑惑,茫然问道:“雪无尘,你小子怎么从老夫的乖曾孙屋子出来?”
“昨日我是她的师父,所以就留在她这里了。”雪无尘淡淡答道。
闻言,冷天傲目光一怔,转而惊呼道:“你不睡冰棺了?心活了?”
雪无尘忆起两年前,冷天傲与白辰比试喝酒,雪无尘把醉倒的冷天傲背回了冷天傲所住的“风云”内,本想离开,却没想到冷天傲突然拉住他,醉醺醺道:雪无尘,只因为老夫的乖曾孙好奇,你就变成了大嘴巴的人,将来,你一定会活过来!
“活了,正如你两年说的那样,我因为冷儿,活了。”雪无尘的声音带着浓浓笑意。
冷天傲眉梢一挑,调侃道:“看来那六个人之间的争斗,你正式宣布参加了!”
想起六个劲敌,雪无尘眉梢微蹙,沉声道:“算是吧!”
冷天傲豪迈大笑道:“要是被死小子他们知道你昨夜睡在我乖曾孙这里,一定表情很好玩!哈哈,老夫这就去逗他玩,你帮老夫和老夫的乖曾孙说一声,今日骑马的约定,改为明日吧!”
不用自己骗走他,他自己反倒离开了,雪无尘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想到那六人听到冷天傲说的话后,那一张张气氛的脸,这笑就变得有些带苦了。
花千醉坐在冷轩的院子里,心情颇为不错的绣着东西,这画面多少有些娘,冷天傲一看见,就“噗”的大笑了起来。
被这讨厌的死老头打扰,花千醉眉宇轻蹙,斜睨了冷天熬一眼。
“死小子,你真像个娘们!快收起这玩意,老夫有事告诉你!”冷天傲坐于花千醉身边,嘴角挂着狡诈的坏笑。
花千醉假装没听见,理都不理冷天傲。
“算了算了,你爱绣就绣,只要长着耳朵听就好!”冷天傲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死小子,其实老夫还很佩服你的耐性,这绣花可是很费工夫的事情!”
“您老不像是来求我绣花的!有什么话就快说!”花千醉可不是笨蛋,瞧冷天傲那狡诈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你总算理老夫了,哈哈,那老夫就直言不讳了!昨夜雪无尘没去睡冰棺!”冷天傲很期待的看着花千醉的脸,期待着那或气恼,或焦急的样子。
可是让冷天傲失望了,花千醉依然认真的绣着花,嘴角斜勾,戏谑问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