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惊恐的看向身下,一片夺目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内衣。
“轩……”冷然颤抖的唤道。
云轩微微张开眸子,朦胧的眸子寻声望向身后,对上冷然惨白的小脸,眸光一瞬挥去睡意。
云轩上前摸了摸冷然的额头,眉宇微微粗气,担忧问道:“然儿,哪里痛吗?”
冷然紧咬唇瓣,原本娇红的唇瓣已经苍白,唯有的红色,也是那皓齿间咬破的血迹。
冷然眼珠示意云轩看向她身下。
云轩随着冷然示意的方向看去,眼神一滞,却又在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抿紧唇,屏住呼吸,拿起冷然的手,仔细为其号脉,眸光随着心中的了然而惊讶。
他快速起身,拿来一盒银针,在冷然的手心扎入。
“然儿……你……”云轩欲言又止,眸光心疼不已。
疼痛慢慢消失,冷然抹去额上的汗水,长长的舒了口气。
见云轩欲言又止,冷然为自己把了把脉,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茫然问道:“轩,我的脉象好奇怪,你好像没有教过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云轩双眸紧盯冷然,大手轻轻抚上冷然的小脸,不由好笑道:“然儿,我可被你骗了整整三年!”
“什么意思!”冷然警惕的躲开他的手,眉宇紧蹙。
云轩苦笑摇头道:“然儿,还想再瞒我吗?”
“我瞒你什么了?”冷然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云轩轻轻躬下身子,凑到冷然耳边,柔声道:“然儿,你是女子!”
“你!”冷然慌忙后退,直到背靠在石壁上无路可退,蹙眉厉声道:“你别乱说!”
云轩起身在书橱的暗格内,拿出一本医书递给冷然,苦笑道:“看完这个,再否认也不迟。”
冷然木纳的接过医书,这本书是她过去没有看过的,当看到‘女子七岁,肾气盛,岁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月事以时下,故有子。’时,面色一红,快速合上书,垂头不语。
“然儿,你比书中记载的年岁,还要早上一年,一定很痛吧?”
冷然垂着头,手上的针效已经慢慢失去,抽痛又一次袭上,她紧紧咬着唇,用力的摇头否定。
云轩将冷然的头埋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温柔的摸着她的头,一只手轻柔的为她揉着小腹,轻叹道:“傻丫头,明明很痛,为什么要摇头,在我面前,你可以柔弱!”
冷然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双眸带着淡淡水气,嘟嘴道:“轩,月事很痛,我不想做女子!”
云轩不由笑出了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温柔道:“柔弱的然儿比白辰还会撒娇呢!是女子天生的吗?如果是,那我很喜欢女子的然儿!”
“知道我一直在骗你,你不生气吗?”冷然双眸紧盯云轩,紧张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可是这件事情,没有让我觉得生气,反而莫名高兴,其实你是男是女,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在冷玉山我依然是你的男仆和师父,一样会很疼你!”云轩目光真挚,温柔笑道。
“现在世上除了爷爷,只有你知道我是女子,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如果被别人知道,会辜负爷爷的期望!”冷然声音很轻。
云轩点头问道:“然儿,你装的很累吧?”
“其实已经习惯了,只是……”冷然突然顿住,面色绯红。
“只是什么?”云轩茫然问道。
冷然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苦恼道:“只是这里不断的长大,我怕被其他人发现!”
云轩看向冷然的胸口,透薄的内衣微微凸起,若影若现的粉嫩让他浑身灼热,他快速收回眸光,通红的脸转向别处。
手瞬间遮住通红的脸,他假意轻咳了两声,冷然并未察觉他脸红。
假意轻咳完,云轩深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脸上没有火烫的感觉,他才把手拿开,面色透露出一丝尴尬。
冷然见到一向很稳重的云轩面露难堪,她的眸光黯然,苦叹道:“看来你也没有办法。”
云轩心疼的摸着冷然的头,无奈道:“我的办法,可能会影响你的发育!”
冷然失落黯然的眸光,瞬间点亮,期盼问道:“什么办法?”
“你先去换条裤子,纱布垫在……”云轩递给冷然一些白色的纱布,双眸示意的看向冷然的鲜红裤裆。
“嗯……”冷然拿过纱布躲到转口处,处理干净后,她又坐回床上,淡笑道:“弄干净了,告诉我什么办法吧!”
云轩紧蹙眉宇,为难道:“像那些裹小脚的女子一样用纱布裹,但是裹的却是胸口,胸部会因为纱布的紧固而停止发育,不过这样会很痛,而且会导致胸口的皮肉因为太过闷热而腐烂!”
闻言,胸口皮肉腐烂的画面从脑海掠过,冷然的眸中闪过一丝怯意,声带着颤抖道:“一定会……腐烂吗?没有别的办法了?”
云轩长长的吐了口气,心下做了很大的决定,“然儿,问问花千醉吧,他应该会有办法。”
虽然云轩很享受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冷然是女子的心情,但是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只要花千醉能用登峰造极的易容术让冷然在不受到伤害的情况下,还能保住秘密,那他不会介意多一个人知道。
冷然眸光一怔,蹙眉道:“花千醉?如果问他,那岂不是要先告诉他,我是女子吗?”
云轩点头苦笑道:“多他一个知道,却能保住秘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难道不划算吗?”
“……”冷然垂着头,陷入沉思。
亲口告诉别人自己是女子,她真的很难做到,但是云轩说的,却又在理,她心下纠结,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愁眉不展的冷然,云轩柔声劝说道:“然儿,等花千醉做你师父还有十五日呢!慢慢想吧,不用现在就决定的!”
冷然点了点头,扬起一抹淡笑,想让云轩放心。
云轩怎能看不出这笑中的苦涩,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温柔的大手轻轻解开冷然头上的银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