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年,我可是亲眼看着你把他们一个一个杀死的!怪之怪你笨,没有发现躲在荷叶的下的我,让我有机会手刃你这个杀父灭门的仇人!”
夜无痕不想多费什么话,现在他只想砍下此人的脑袋,祭拜在爹的坟头!
贺霸天眯起眼睛,深深看着夜无痕手里银色大刀,蹙眉问道:“为何,它是银色的?”
夜无痕冷冷道:“就让你死个明白,嗜血刀以和我,人刀合一,脱胎换骨了!”
贺霸天恍然大悟道:“人刀合一!原来真的是嗜血刀,怪不得连刀风,都是我难以挡下的!”
“知道了,就准备受死吧!”
夜无痕一个飞身,直冲贺霸天,速度之快,是贺霸天没有料到的,但是贺霸天早有逃走的想法,早一步后退,逃到了正在练武的人群中。
“门主?”贺门弟子见门主如此仓惶,不禁诧异唤道。
“你是什么人?”见到陌生男子挥着大刀冲了进来,贺门弟子都护着门主,凶神恶煞的怒瞪夜无痕。
“都滚开!”冷冷嗜血的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有些弟子已经颤抖后退,见到有人后退,便更多人后退,竟然开出了一条路,可以通到贺霸天面前。
贺霸天青着一张脸,暴虐道:“你们,白养你们了!”
夜无痕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道:“果然人都是自私的!就想当年我爹离世,夜门那些逃离的弟子一样!”
一个老者从人群中走出,热泪眼眶的看着夜无痕,询问道:“你爹?你难道是夜无痕?”
“你是什么人?”夜无痕冷冷看着老者,脑海好像有一些影像,似乎是夜门的副门主。
“我是夜门的副门主!”老者垂泪哭泣。
“原来是你!既然你自己出来,那我就不用去找了!给我一个理由,为何当年夜宅灭门后,夜门没有一个人前去夜宅,没有一个夜门弟子安葬我爹娘,你们的良心是被狗叼走了吗?”夜无痕看向贺霸天,转而讥讽一笑道:“我明白了,你们恨不得和夜宅没有关系,那你们就可以安心在贺霸天的贺门之下做事!我真怀疑,当年夜宅内的人被贺霸天所杀之事,你们早就知道,所以没有人来帮忙!”
“什么?夜宅的灭门惨案,是贺霸天所谓?”老者惊恐的张大眼睛,泪已经花了他那张老脸。
他不可置信的摇头,低声道:“不会的,贺门主不会的!当年夜门主没有来夜门晨练,我就觉得很蹊跷,想要去夜宅找门主,但是路上遇到了哭泣的贺门主,他告诉我夜门主出事了,他说他已经将门主安葬了!并且告诉我,夜门主死前叮嘱他,让他照顾夜门,所以我才将夜门的弟子全都带到了贺门!当年我本想去夜宅,但是因为贺门主说的惨状太过可怕,我不想亲眼目睹,也不让夜门弟子前去夜宅。”
夜无痕眸中的戾气微微淡了一些,低声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绝无半点假话,若是有半点是我捏造的,那我必定天打五雷轰!”老者发着毒誓,目光坚定没有任何畏惧。
夜无痕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老者在过去就一直对他很好,是一个忠心之人,并且下如此毒誓,自己也只有相信了。
“既然如此,那夜门之人都在这里?”夜无痕低声询问。
“没有,当年夜门弟子统一被移到贺门之下,一开始还算平息,一月以后,贺门弟子便欺负我们夜门之人,所以我安排他们又回了夜门,一直在两边跑来跑去,贺门主有什么指示,我就回去吩咐他们!”
夜无痕微微点头,拍了拍老者的肩膀,沉声道:“幸苦你了,谢谢你为夜家保住了祖上传下了的夜门!”
“无痕,你既然回来了,那就可以接替你爹爹的门主之位,夜门也就再也不是会是贺门的支门,夜门又可以独立的在江湖上存在了!”老者又大哭了起来,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夜无痕没有说话,他现在不想考虑那些琐事,他只想砍下贺霸天的脑袋!
“贺霸天,受死吧!”夜无痕没有再选择冲过去,那些贺门之人已经为自己开出一条路,那自己就直接随着这条路的轨迹,用内力砍下这毙命一刀!
贺霸天以为这一刀,自己依然能够和门口那一刀一样接下,所以他没有逃,而是挥刀去挡,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刀夹杂着冰冷的内力,他根本无法挡下!
“哐!”的一声,贺霸天手里的刀断成两段,嗜血刀的刀风直直砍下他的脑袋!
贺霸天的脑袋落在地上,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快就死掉,嘴巴动了动,却发现脱离身子,根本无法说话,他愤恨的瞪着夜无痕,直到他的口不能动,直到最后思绪全都消失。
夜无痕上前一把抓起贺霸天的头发,提起那个怒目圆睁的脑袋,看向贺门弟子,冷冷道:“你们的门主已经死了,如果要为他报仇,我在这里等着,如果不想为他报仇,那就都走吧,别再呆在贺门!”
闻言,在场的人犹如兔子一样,飞快逃走。
只剩下夜无痕和夜门的副门主,夜无痕看向老者,低声道:“副门主,我会回门内处理事务,但是,现在我必须将贺霸天的脑袋祭在我爹娘的坟前!这贺门,你就一把火烧了它吧!”
说完,夜无痕就一个飞身离开了。
老者望了望人去楼空的贺门,无奈叹气道:“好在夜门弟子不是如此,当年夜门主遇难后,他们都团结一致,想要为门主报仇!”
熊熊大火吞噬着整个贺门,夜无痕一直在附近,他看了看手里的人头,最后将它抛入烈火之中。
夜无痕想了很久,最终还是不想让贺霸天这个卑鄙小人的脑袋脏了爹娘的坟,也许这丑陋的东西,只有用火,烧的干干净净。
悬崖峭壁之上,一个身材高挑健壮的男子,身着一件玄色长袍,如墨长发没有任何束缚,自由散落,高山上的清风吹起他的长袍和墨发,他宛如天人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