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要怎么办?”
云国皇后再也没有以前的气焰了,此时脸色苍白,踱步于书房中,焦急询问紧紧蹙眉的宰相。
宰相一拍桌子,暴虐道:“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
“爹的意思是……”云国皇后有些不舍道:“毕竟女儿还是对他几分情。”
“愚昧!若是我们不杀了他,他得到花族现在局势的情报,必然就会杀了我们!”宰相紧紧蹙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身有蛊虫,我们可以威胁他,不至于下杀手的!”云国皇后的声音有些无力,若不是自己对他动了真情,何必留他活到现在呢?
“哎!若不是你当年不舍得动手杀了他,现在花族早就吞并云国了!花千轻做云国的王,花千重做花族的王,也就不会有矛盾,也就不会再辅佐花璃月坐上王位!今日我们父女俩,也就不会遇到这两难的处境!现在只有杀了他,你当云国的女王,花璃月才不会找我们麻烦!”
“爹……”云国皇后犹豫不决,声音带着几丝无奈道:“女儿并不想当什么云国女王……”
老者暴虐呵斥道:“不想当?现在这一切都怪谁!当年若不是你杀死他的心头好,他最起码会和你相敬如宾,纵然不爱你,也不会恨你!”
老者重重叹了口气,见到云国皇后脸上的苦恼,拍了拍她的背,循循善诱道:“他一得到消息,一定会杀了我们,就算他放过我们,我们也无处可去!花璃月也许会派人暗杀我们,就像那些长老被暗杀一样!纵使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条!我们享受了太多年的皇贵生活,真的能去当百姓吗?现在只有杀了他,你当女王,让花璃月不敢出手,我们父女两才能逃过此劫!”
云国皇后垂眸,低声叹气道:“若是只有女儿一人,女儿绝不会杀他,可是为了爹能够安度晚年,也只有……”无奈酸楚的眼泪从眼眶流落……
纵然她在别人面前表现的再刚强,当夜里独眠时,知道他又不去桐妃那里就寝,眼泪已经无数次流过,就算自己杀了桐妃,他也一直留住在桐妃所住过的地方,从不来自己寝宫……
心很疼,却要装的很坚强,自己早就累了,若不是为了爹爹和花族,也许她早已经撑不下去了……
现在自己已经不用为了花族而再故作坚强,可是为了能让年迈的爹爹不受痛苦,也只有痛下杀手!
若不是为了爹爹,就算他知道花族的势力不能威胁他后,来杀自己,自己也不会去杀他,死在心爱人手里,也许是一种幸福和解脱,总比杀了他以后,做这犹如行尸走兽的女王来的幸福……
翌日一早,云国皇上开怀大笑的声音传遍整个养心殿,笑声尽是喜悦。
“云国皇上,大清早的,笑什么呢?”白辰慵懒的伸着腰,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云轩也从屋内走出,疑惑问道:“爹,你笑什么呢?”
云国皇上喜上眉梢,笑的都合不上嘴了。
“轩儿,以后还是叫父王吧!不需要三个月了,今日就可以解决一切!”云国皇上把早上收到的密函递给了云轩。
云轩扫向密函上的内容,目光一怔,转而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喃喃道:“想必是花千醉那家伙!”
白辰凑上前,看着密函上的消息,微微愕然:“你是说,花族那些连夜被暗杀的权贵,都是花千醉所为?”
云轩微微点头,勾起一抹赞笑,他没有想到花千醉会做得如此干净利落,也没想到这一举,倒是解决了云国眼前的棘手问题。
“花千醉还真毒!不过好像帮了云国大忙!”冷然此时也赶来了,刚刚已经听到他们所言,已经全都明白。
云轩微微蹙眉,沉声问道:“父王,要如何处置宰相和他的女儿?”
“朕已经不惧怕花族的势力,何况花族新王已经发来了友好帖!至于这宰相,朕将如何处置,花族新王都一律不管!所以……”云国皇上的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冷声道:“杀无赦!”
……
花族大街上,花千轻被五花大绑,刽子手手提大刀站于其身后,只待台上君王一声令下。
“花璃月,你真够大胆的!”
花千轻纵然已经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但是目光却没有任何畏惧,语气讥讽,冷笑。
“本王大不大胆,都不必你这个罪人评头论足!”花璃月不愿再和他废话,被压制多年,自己早就想手刃了他了。
花璃月走到台下,夺过刽子手手中的大刀,冷声道:“本王就要大胆给你看看!”
话音刚落,大刀挥舞,强光之下,发出凛人杀气。
“哐!”的一声,手起刀落,却不是花千轻的人头落下,而是百姓万分惊恐的望着台上……
花璃月万万没想到,这老奸巨猾的花千轻是故意激怒自己,他身上的绳子根本无法困住他,只在刚刚举刀一瞬,他已经将绳子断开,挟持了自己。
短小的匕首抵在花璃月的喉结上,花千轻冷笑道:“花璃月,胆子大,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卑鄙!”花璃月只能咒骂,却不是花千轻的对手。
“是吗?那你的胆子也够大的,是不是也要付出一点代价呢?”
一个戏谑邪魅的声音响起,人群中,银发飞舞,身姿轻盈,花千醉挂着邪魅的笑容,一个飞身,站在花千轻身旁,冷冷看着他。
“你想必就是暗杀他们的人吧!我今日故作被绑住,也就是在等你的出现!你到底是什么人?”花千轻眯起凤目,透着嗜血的压迫感。
花千醉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花千轻,你倒是和十年前一样!不过现在你再凶,我可都不会怕你了!”
闻言,花千轻不禁心下一怔,他极为聪明,按照对方的年龄,和这花族少有的银发,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
“既然当年离开了,为什么还回来!”花千轻的声音很冷,很镇定,并不像花千重那般慌乱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