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告诉他,还是让他自己发现?突然发现面对云轩,不像面对白辰那般可以大胆的开口,因为白辰总是像个孩子,好像总不会生自己的气,所以莫名的胆子很大!可是云轩总是把自己当孩子宠溺,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怎么会有胆子向大人,大胆的坦白?
云轩好似察觉到她心底的犹疑,剑眉微微一皱,手下的动作变得愈发地温柔……
云轩在她耳边轻吹出一口气,语声带着蛊惑的意味轻喃道:“怎么了?害怕吗?第一次的确会有些痛,但是我会很温柔,不要害怕!”
他的声音磁性中明显带了饱含渴望的低哑,口中吐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一下一下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入耳的话,不禁让她有些心痛,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省直第二次都不是,一次一次,已经很多次了!他的话让冷然明白,他一直渴望着自己的第一次,这样的渴望,让冷然根本无法开口,无法去伤害他的渴望和期待!
她猛地偏头躲开云轩想要吻她的动作,看着他灼热期待的瞳眸,她心里乱作一团,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冷然轻喘道:“我,我……”
云轩知道对待眼前的女子着急不得,女子第一次都会害怕,况且还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可他体内奔腾的焦渴由不得他等待,他暗暗运气,将冰冷的内力在穴道中穿行,让身体可以缓和下来。
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去等待她的细思量,也许女子第一次并不能等待,更应该要让她灼热的要求,想清楚这些,他不再犹豫,低头堵住她娇嫩的唇……冷然不禁地挣扎,虽然她是对他动了情,可是,她不敢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处子,只因为动了请,才会害怕失去的痛。
云轩将唇移开,喘着粗气,目光紧紧望着她的眼睛,他双眸中带着无措,他不明白冷然为何拒绝自己,难道是因为对自己没有爱意?那今日这些举动,会不会让冷然从此疏远自己?害怕,慌乱,憔悴,席卷那张温柔的脸,他又如刚来时,喝醉时的神情让冷然不禁心痛。
“轩,我……”她终是无法说出口,懊恼的苦叹了口气。
“然儿,拒绝我,是害怕我会不负责任吗?”想起云国皇帝那般对待娘,云轩似乎能够明白冷然的矜持是害怕什么,声音怯怯。
云轩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分外的小心翼翼,神情郑重,静静的等待她的回答,想要抹去她心中的担忧。
冷然用力揉着太阳穴,一遇到问题,她总是习惯的做这个动作。
相处五年,这个小细节,云轩早就明白,温柔的伸手,为冷然体贴的揉着太阳穴。
他的手上总是残留着淡淡药香,这种香味让冷然总是很沉醉,太阳穴处的温柔按摩,让她请不自主的闭上眼睛,享受其中。
云轩见她的面上的紧张慢慢缓和,在她唇上轻柔印上一吻,低声叹道:“然儿,若是你真的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也许是我还不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还不能让你完全相信我,将一切交于我。从知道你是女子开始,已经等了两年了,我也不急于这一时,我可以等你,一直等到你愿意,心甘情愿的给我。”
心头巨震,若说安全感,云轩的温柔,足以将心温暖!若说完全相信,她怎能不信!只是自己怕的不是他不负责任,而是他……介意……
不知所措的情绪猛地将脑海冲晕,鼻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浮上眼眶,她连忙偏过头去,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
云轩望着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固执的不让落下,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难道是自己吓到她了?万般自责,全都袭上心头。
云轩苦着脸,声音低低道:“然儿,不要难过,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那么想要得到你!一定吓到了你吧!对不起,我真的会一直等着,你不要难过!如果想哭,千万不要忍着,我受不了你这样忍着泪的模样!”
“我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你可以柔弱吗?”云轩温柔一笑,声音像煦日般温暖。
是啊!他说过!忆起自己第一次来月事时,云轩的温柔!后来每个月来月事的时间,都是轮到云轩做自己师父,他总是那般温柔,也许他一直都在隐忍!他不会选择自己来月事的时候欺负自己,总是那样的儒雅!就算那些儒雅有的时候只是伪装,却从不对自己伪装!
泪终是无法忍住,反倒因为他的一句‘在我面前,你可以柔弱!’而越来越猖狂的流出。
一发不可收拾的泪水从脸颊肆意划过,正如他说的,冷然无力的依靠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柔弱哭泣,泪眼朦胧间,她无力开口:“轩,我不值得,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不!你值得!”云轩坚定道,目光也同样不容置疑。
“轩,你很傻!”冷然苦笑道。
“对,我很傻!在你面前,我不能隐瞒又傻又笨的自己!这是交换你在我面前流露柔弱,必须付出的!”云轩勾起一抹笑意,卷曲的头发为他无端的衬托出一抹诱人的男性魅惑。
此时此刻,冷然不是用眼睛,不是用耳朵,而是用心,用心听他说的话,用心感受他的温柔。
眼光微转看到他眼中极力在隐忍的渴望,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胆子,缓缓开口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你能接受已经不是处子的我!你可以不用对我温柔,不管你如何对我,我都愿意给你!就算你真的很介意,那就把我当一个发泄的工具,先发泄掉你现在的欲火,我不希望看见你因为隐忍而难受!”
说完这些,冷然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继续,自己已经想的很清楚,就算云轩只是把自己当作泄愤的工具,像薛宇风一开始那样,不能接受时的狂野肆虐的侵略自己,她也会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