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回过神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粉拳在他身上招呼着,调整着呼吸和情绪。
“呵呵。”雷北捷嬉笑的声音在凉亭里漾开。
待白洛的脸色回归的正常之后,雷北捷才打了个电话,一分钟过后。
白洛望着越来越近的两道人影,飞快的瞥了一眼雷北捷,不信的道:“你……这……”
雷北捷拍了拍她的肩膀,宠溺的笑道:“去吧,我知道,你很想他们。”
“老公,谢谢你。”白洛的手有点颤抖,脚步也有点颤抖,深深几个呼吸之后,才疾步走向了两人。
“小姐,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听到他说你还活着,我们夫妻俩高兴得整夜都睡不着,现在终于见到你了……”五十多岁的刘玉萍泪眼婆娑,颤抖着双手,虽然白洛变了样子,但是,那种感觉不会错。
“刘妈,张叔,洛儿也好想你们,洛儿以为,以为你们和爸妈一样……”白洛抱住刘妈,这是她的奶妈,从小就一直在她身边,只是,那一年,她爸妈失踪,紧跟着的她的奶妈还有张叔也失踪不见了,她当时还是刘振宇的老婆,权力也在手,发动医门的人全力去找他们四人,可是,结果却渺茫,最后刘振宇两具骨骸,骨骸身上穿戴的东西都是她父母的。
如今,看到刘妈和张叔,她的脑海中仿佛有烟花‘砰’的一下炸开,颤抖着手,“刘妈,张叔,你们如今生还,那你们见过我爸妈吗?”
以前她没仔细想,但是,如今,她不得不去想,当初,刘振宇带回来的那两句骨骸,真的是她的爸妈吗?
刘振宇连对她的感情都欺骗,还有什么不敢欺骗的!
“小姐,刘振宇是个混蛋,是个恶魔!如果不是我和你张叔服了假死药,装死,被丢弃在坟场,怕是逃不掉这场浩劫。”刘妈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张叔拥着刘妈,接上刘妈的话,声音中也带着哽咽,“你爸妈,可能遭到刘振宇那个混蛋的毒手,我们本来想回医门告诉你,可是,却听他们说,你已经死了,刘振宇当了医门门主,我们对其他人不信任,不敢再回医门,经过一死,我们也就隐姓埋名下来在一个小村子里过日子。”
“刘振宇!我非杀了你不可!”白洛以为自己对刘振宇也已经没了仇恨,但是,听到自己的爸妈还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刘妈和张叔都被刘振宇折磨过,而她的爸妈甚至可能葬身在刘振宇的手里,她心中就涌出了滔天的恨意。
当初看到两具骨骸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给爸妈报仇,只是,还没开始报仇,她就已经陷入了和一凡的通奸中,从此也就失去了自由权,而刘振宇在大长老的支持下,在医门,一手遮天。
“老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情绪别过激,你是医生,应该知道,情绪波动太大,对身体不好。”雷北捷已经走到白洛身边,将她揽入怀里,给她个温暖的拥抱。
“北哥,我……我真对不起我爸妈,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中了刘振宇的迷魂汤,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医门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场浩劫。”
“老婆,这不怪你,那是因为刘振宇太狡诈了,云渊也不是个好东西,而且,老婆,你已经很努力了,医门已经夺了回来,我会帮着你,找到你爸妈,他们也是我的爸妈。”雷北捷安抚道。
在他的眼里,白天河和霍思雨从来都不是他的爸妈,他也从来都未曾那样唤过他们。
“小姐夺回医门了,真是太好了,死老头,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刘妈刚止住了泪,又忍不住喜极而泣,多年漂泊在外,虽然外面的生活也还好,但是,终归还是不如故土。
而且,他们都这么大了,更加的怀念故土,故乡的云,故乡的山。
白洛和刘妈还有张叔长叹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快要用餐的时候,才分开,她如今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她重生的事情,除非十分亲密,否则,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刘妈和张叔被雷北捷派人带出了白家,安顿在首都。
“北哥,你是怎么找到他们俩的?”白洛对此真是惊奇不已,而心里也震惊于雷北捷对她的关心,这份情,很重,她愿意承受,也会越发的对他好。
“秘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你难道还要问礼物的出处呀。”雷北捷捋过白洛的一根发丝,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不告诉我?”白洛转到他面前,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比划着。
雷北捷捉住她使坏的小手,“老婆,我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抱你。”
白洛将手扯回来,这才看到不少人的目光正看着她,而她和雷北捷走到了餐厅门口。
是她太心急了,忘记了其他的人。
她刚才的动作是轻佻了,扬了扬头,那又怎样?雷北捷是她未婚夫,又不是别人,调戏下他也不犯法吧。
忽视掉那些人的目光,和雷北捷进了餐厅,来到白老爷子的身边。
已经坐了很多人,但是,白洛环顾四周,没发现霍思雨。
作为白洛的妈妈,她二十岁的生日宴上,霍思雨肯定是要来就餐的,而且还要和她在一桌。
她看了看白天河,显然,白天河也发现了这点,和白老爷子耳语几句,便离开了。
此时,在距离餐厅极远的一处院子里,这个院子是之前白薇居住的,白薇死后,这里就没人打扫了,也没人愿意搬到这里来住,而且,一直被白家的人认为是不吉利的地方,就算是经过这座院子的人也宁愿绕远路,远远的避开这座院子。
院子没人打扫,堆了很多落叶,此时,在这座院子里的一个房间里。
霍思雨和阮铁东一番云雨过后,霍思雨靠在阮铁东的怀里。
“铁东,白天河已经同意离婚,军部那边的手续走完之后,大概,一个星期就可以去民政局办理离婚,你激动吗?我好兴奋,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霍思雨的手指在阮铁东的胸膛上划着,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媚眼如丝的望向阮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