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倩所在倩碧院。
“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叶子陵冲了进来,声音急切。
云倩放下手中的书本,拿过旁边的茶杯,抬眼不满的望了一眼冲进来的叶子陵,“什么事这么慌张?”
“少奶奶,你不是让我去看承欢院里的女人吗?我今天去看了,她长得真的很漂亮,而且,还很年轻,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叶子陵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下来,双眼小心的瞅了云倩一眼,见她的脸色还是没有多少变化,才继续道:“少爷喊她为‘小洛’。”
这句话刚说出来。
云倩手中的茶杯‘砰’的一下掉落在地上,精美瓷器就此碎成渣。
叶子陵捂住胸口,继续道:“少爷还将青竹放在承欢院保护她,显然是要防着……”
说到这里,叶子陵已经不敢再说下去,因为,她看到云倩的脸色已经狰狞可怖得骇人。
“少奶奶……”
“滚!”云倩起身双手一扫,便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双眸染成了猩红,菱形小嘴颤抖得厉害,雍容华贵的妆容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恶毒狰狞的面孔。
叶子陵见这般动大怒的云倩,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
“刘振宇!好,你说你早就不爱那个女人了,如今呢!倒是好,带回来的女人直接就叫小洛!我云倩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竟然一点都没放在心里,还在乎着那个死了的女人!好,很好!”云倩将房间里可以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即使如此,也不能纾解她心中对白洛的恨意。
白洛都已经死了,对刘振宇的影响竟然还这么深!
一个小时候,云倩出现在了洛水院。
洛水院,顾名思义,是白洛曾经居住的院子。
只是,从两年前开始这里便已经不再住有一人,也没有仆人来这里的打扫,院落里铺满厚厚的落叶,推开院落的门,灰尘落了叶子陵一手。
“少奶奶,要是少爷知道我们来这里,会不会不高兴?”叶子陵小声的说道。
云倩却轻嗤一声,没回话,抬步便走了进去。
进了院落,又进了一条暗道,最后来到一处地底房间。
房间里的地上还有未处理掉的血迹,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还有刺鼻的福尔马林的气味。
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刑具,而十字架的刑架上正挂着一副人形骨子架,肉没了,甚至连五脏六腑都没有,空有一副骨头架子,双眼处空洞,显然眼珠子也被挖走了。
骨子架上撒满了白盐,防止骨子架腐化。
叶子陵没有跟进来,在外面守着。
云倩走到骨子架面前,手里拿着一根直径五厘米的厚皮鞭。
双眼狰狞的盯着眼前这副骨子架。
“白洛,你死了也不让我安宁,那我今天就来鞭你尸,让你在地下也不得安宁!”云倩哈哈的狂肆的笑出声。
“放心,我会将那个小洛的女人也一并送下来给你当个伴,刘振宇,他只能是我的,你们一个都别想将他抢走!”
在叶子陵离开之后的两天里,她没再见到云倩的人往她这里来,反而见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权古驰!
权古驰是刘振宇带进来的。
白洛心里惊讶万分,但是,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反而跑到刘振宇的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嘟着小嘴,不满道:“宇,你怎么带来了个陌生人?”
刘振宇微笑道:“他来这里住几天,其他的地方不方便他住,小洛,让他在你这个院子里住上几天,陪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而权古驰在听到刘振宇唤眼前这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女孩为‘小洛’时,心里一苦,想到了什么,移开视线,不去看白洛,薄唇微抿。
“不好,为什么其他地方不方便住,这里难道就只有洛儿一个院子了吗?”白洛依然还嘟着小嘴,显然对刘振宇的这个安排十分不满。
这份不满落在刘振宇的眼里,让他很是开心,抬手宠溺的揉了揉白洛的软发,“小洛要乖,这个院落这么大,就让古驰住西房,要不然他可就没地方住了。”
白洛中指抵着尖尖的下巴,仔细的思考了一番,才道:“原来他这么可怜,看在他可怜的份上,那就让他在这里住吧。”
“那洛儿记得帮我照顾好古驰。”刘振宇对白洛这份乖巧很是满意,声音也很温柔。
“不要!”白洛小嘴一撇,“洛儿只会照顾宇,才不要照顾别的男人,他来这里住可以,但是,吃饭什么的,洛儿可不管。”
刘振宇对白洛的回答很满意,朝权古驰笑道:“权二爷,吃饭的事,那就得靠你自己了。”
权古驰冷哼一声,“本尊乃千金之躯,自不愿意与女人同桌吃饭。”
刘振宇将权古驰放在这里就走了。
权古驰进来直接就去了西房,一句话都不和白洛说,而白洛也潇洒转身,回了自己的房。
白洛这几天无聊,让青竹帮她去弄了只猫进来,此时,她正抱着猫在大厅里吃饭,看到权古驰在花园里散步,看权古驰的身形貌似消受了不少。
白洛不让权古驰来这边吃饭,而权古驰在西房又没开火,故而,他这几天都没吃饭。
“青竹,去喊他进来吃饭吧,要不然他饿死在这里了,宇肯定要不高兴了。”白洛给怀里的猫顺着毛,语气不是很好,有一种嫌恶的味道在里面。
她这般做,也只是不想让刘振宇对她有所怀疑。
她不知道刘振宇知道不知道她和权古驰之间的关系,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断然是不能在权古驰的面前承认自己是白家的那位白洛。
只是,让她疑心的是,刘振宇怎么就愿意将权古驰放到她这个院落里,刘家庄园占地面积广敖,单是院落就有十多座,怎么可能会没有地方给权古驰住。
看来,她还是没有把住刘振宇的心。
而权古驰来刘振宇的地盘又是为了什么?
这些疑问在她的脑海里盘旋来盘旋去,始终没有找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