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衙门的大牢里出来的,皇上来了。”巧儿立刻把一切跟他说明,甄水杰满眼的怒火道:“这个狗皇帝,非要赶紧杀绝吗?”
“水杰,我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问过爹吗?那金黄色的丝帕是怎么回事?”
“我问了,但爹不肯说,不过相信这次火灾他应该会说出来了,只是这两天我没去问。”甄水杰痛苦道,连忙把冰晶丸吞下。
“那我们一起去问爹。”巧儿想去扶他。
甄水杰条件反射地一躲,尴尬地看着有点陌生的巧儿。
“呵呵,怕什么,你整个人我都看过了。”巧儿笑道。
甄水杰那一半的脸立刻红了,想到当初那差点被她强上的场景,立刻一身冷汗。
“原来你是我哥,差点出错了,嘿嘿。”巧儿故意挑戏他,这个男人需要给他点动力。
“巧儿,你……”甄水杰别扭又无奈地看她,这女人果然没变。
“哥,我不在时,你想我吗?”巧儿抬起脸看他。
甄水杰这下半张脸暴红,一双丹凤眼开始闪烁起来。
“你是我妹妹,我自然会想你。”甄水杰定定神道。
“呃,你是想巧儿还是想绾儿?”
“你们不是同一人吗?都是我妹妹……”甄水杰一愣后道。
“只是妹妹吗?水杰,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可是我现在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柔的绾儿了,而是喜欢美男的巧儿,脾气很差人也不温柔,你还会喜欢我吗?”巧儿捉狭道,她喜欢看他有精神的样子。
甄水杰这下没法看了,连忙转头,一颗心怦怦乱跳,在他失忆的那段时间里,他只想到巧儿,根本没有绾儿的印象,而且是时时想起,两天前记起一切后,他虽然知道了自己爱上了妹妹,但脑子依然会想巧儿,巧儿那活灵活现的一面已经让他印象太深刻了,而且他之前在八方府见她的男人都能和平相处,就曾经幻想过自己要是当时被她强了,是不是也是她的男人了,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全身发热,让他惭愧。
“怎么啦,怕什么难为情啊,爹在哪间房?”巧儿觉得玩笑差不多了,连忙问道。
“啊,在,在那里,我去看看他醒了没有。”甄水杰连忙走快了些,但伤口让他嘴角直抽风。
巧儿笑着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连忙跟上。
敲门声响后,房间里响起苍老的声音,让巧儿一愣,甄绾儿的爹不老啊,这声音怎么像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一样。
“爹,是我,绾儿回来了。”甄水杰说道。
门立刻开了,一个看上去起码有五十岁的男子看出来,看看巧儿又看看四周,再看向甄水杰急道:“绾儿在哪里?”
“爹。”巧儿甜甜地叫了声,但心里却很心酸,这男人太老了,不应该是这么样子的,他受了太大的刺激了……
“你是谁,怎么叫我爹?”甄父莫名其妙。
“爹,我是绾儿,因为出了点事,所以我的脸变了,但我真是绾儿,哥,你说给爹听。”巧儿看看甄水杰。
“爹,她确实是绾儿,声音都能听出来不是吗?只是绾儿遭遇太多,所以变了,不过好在是变美了,呵呵。爹,进去再说吧。”甄水杰去扶他。
甄父看着巧儿这张完全不认识的小脸皱紧了双眉。
“爹,是我,绾儿,这是娘给我的。”巧儿拿出了那块丝帕。
甄父一看,整个人顿时抖动起来,差点往后摔去。
“爹,你怎么啦?”甄水杰连忙把甄父拉住,扶着他入房,老人家的脸全白了。
巧儿连忙上去扶另一边道:“爹,娘发生什么事了,也该让绾儿知道吧,这几日绾儿天天被人追杀,可是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还有,到底是谁害了娘,绾儿要报仇!”
甄父被扶上床靠着,绾儿坐在床边,对这个老人她有的是甄绾儿对父亲的感觉,自己则是除了同情还是同情,自己妻子遇上这种事,是男人都受不了。
“绾儿……”甄父伸起苍老的手来。
巧儿连忙抓住。
“你真是绾儿?”甄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爹,我是绾儿,小时候你跟绾儿在被窝里讲武林外传的故事,绾儿都还记得。”巧儿立刻脑子闪现出这些回忆。
“绾儿,你,你终于回来了……”甄父顿时老眼含泪。
“爹,您受苦了,绾儿不孝……”巧儿连忙安慰。
“呵呵,爹没事,其实庆幸你不在,要不然可能也跟你娘去了,哎。”甄父重重地叹了口气。
“爹,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巧儿心急道,她实在太好奇了。
“其实爹也不是很清楚的,你娘和当今的太上皇还有二皇爷是师兄妹,这个你知道吗?”甄父神情凝重了看着巧儿。
“这个我知道了,是皇上告诉我的,还有呢?”
“哎,你娘在嫁给我时是怀有身孕的,也就是你!”甄父终于爆出个大秘密,“我,我不是你亲生父亲。”
巧儿错愕,不过这个她也想到过,只是一下被证实有点惊讶罢了,但后面的甄水杰可被吓一跳,如此说来,自己和巧儿都是不是甄父的子女了。
“爹,绾儿只认你一个爹。”巧儿知道这种痛苦。
“呵呵,乖孩子,但爹却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太上皇,还是二皇爷,因为你娘的这两个师兄好像对你娘都有感情,而你娘始终不肯说。”甄父纠结道。
“呃,那爹怎么又知道一定是这两个人的呢?”巧儿嘴角抽搐,也有可能有其他男人吧。
“那时,太上皇和二皇爷都来找你娘,你娘哭得肝肠寸断,你说要不是他们的还会是谁的?”甄父被巧儿吓一跳。
“娘亲口说了?”巧儿看着甄父露出疑惑,这也不能百分百的吧。
“爹问了好几次,不过你娘一提这个问题就不会理爹,后来爹也就不再问了,哎。”甄父叹气。
“爹,那你怎么不和娘生一个孩子呢?”巧儿觉得甄父好可怜。
“你娘生下你后,就不能生育了,爹把你们当亲身儿女看待,自己生不生也无所谓。”甄父看看巧儿又看看甄水杰。
“爹。”甄水杰也坐了下来。
“呵呵,你们都很孝顺,爹知足的了。”甄父露出慈祥的笑容。
巧儿轻轻地把脑袋放在他的胸口,心里一阵发酸。
“绾儿啊,这丝帕是太上皇的吧,你娘留给你,应该是告诉你,你是太上皇的女儿,是当今的公主。”甄父皱眉地道。
“公主个屁,天天被皇帝追杀还叫公主?有哥哥追着妹妹杀的吗?我是女的,又不能抢皇位!”巧儿觉得事情还有蹊跷。
“绾儿,怎么说粗话呢,你到底是不是公主也是爹猜想,要知道真相只能去问他们。”甄父摸着她的秀发幽幽道。
“嗯,我会去找他们的,爹,关于娘的事能多说点吗?爹怎么会娶娘呢?”巧儿觉得奇怪,她娘要是不喜欢那个男人也不会怀她吧?难道是强暴?巧儿一头黑线,想到了韩木邪。
“呵呵,你娘很美,是武林出了名的大美人啊。爹当年一见到她又失魂落魄,整天就知道跟着她,为这事,爹可是被那太上皇和二皇爷打了无数次,你娘温柔贤惠,每次看我被打得很惨,她都会来照顾我,呵呵。”甄父的眼中出现幸福的光彩。
“看来娘也很爱爹是吗?”巧儿为他高兴道。
甄父立刻又露出一张苦瓜脸,有些凄凉道:“其实爹也不知道你娘到底爱不爱我,要不是她有了你,也不会下嫁我……”
“不会的,我看得出娘亲很爱爹的啦,那些只是她的痛苦回忆,跟爹一起时,娘脸上有笑容呢。”巧儿安慰他,不过两人日久自然生情的。
“你娘是喜欢平淡的女子,她不喜欢皇宫,所以就算两位师兄如何劝她,她也不愿意,原以为离开他们一切就过去了,没想到还是惹来这些事情。”
“爹,那是不是他们不知道娘有了我的啊?”巧儿突然问道。
“嗯,他们两个不知道,那时你娘很坚决地跟我走了,把他们也伤了吧。”甄父回忆着。
“那怎么后来知道了呢?”巧儿不明白。
“我们在鹿州安定下来,也不知为何被太上皇知道了,他在你小的时候来过一次,不过不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儿,那次你娘也哭得死去活来,太上皇走后她一个月都闷闷不乐的,本来我想搬家的,但是你娘说算了,他们不会再来的,所以就没搬,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该搬走。”甄父后悔不已。
“爹,你觉得他们是凶手吗?”巧儿问道。
“绾儿,爹就是不知道才苦闷,想来想去也不可能是他们两人啊,那时候这两个男人都是深爱你娘亲的,怎么会下得了手?”甄父老眼又湿了。
“爹,你别伤心,现在我回来了,我会查出真相的,今天先说到这里,我必须回衙门去了,你和哥哥要好好养病,我会回来看你们的,要是我不回来,就去洪县找我,哥,你记住了啊。”巧儿看向甄水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