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的坐着,等待着他进来挑起喜帕,等待着交杯酒,等到着洞房,或许中间还会多出点什么事情,这些她都不能控制。
今夜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想着想着,她觉得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好难受;于是她轻轻的挪了挪位子,又坐了很久很久,风影居离外面有些动静,所以外面的一切传不到这里来。
听着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非烟打起精神,难道是闹洞房?会不会一闹就到了天亮?
“城主喝醉了。”门口传来护卫的声音。
“交给我们。”小小和高秀颖两人扶着林郁立进了新房。
将林郁立扶躺在软榻上,高秀颖盯着那闭着双眸的林郁立瞧,暗忖,这个男人的酒品挺好的,喝醉了也不见闹事,只是怪怪的睡觉。
“喂,这洞房还要不要过?”忍不住伸手去捏林郁立的鼻子。
“你干嘛。”小小在她还没有捏到之前,打开了她的手。
“我叫他起来洞房,你大叫什么?”高秀颖没有好气的撇过头对着小小吼。
“两个小姑奶奶,都出去吧。”喜婆眼眸瞟瞟新郎,将两个要斗起来的人拉了出去,并且示意新房内的丫鬟全部出去,就连门口的丫鬟都退远到院子门口。
喝醉了?非烟伸手将喜帕掀到头顶,轻轻的走到离大床不远的软榻旁,坐在软榻傍边,看着熟睡的林郁立,闭着那双桃花眸依旧很俊朗,还带着一丝霸气,不禁含笑摇摇头,这个男人就是霸道的代表,就连睡着了还带着霸气,她又站了起来,拿着那绣着鸳鸯的红薄绸被,盖上他的身上。
他喝醉了,她可以走了?
非烟忍不住多看他几眼,一个为情追逐的男人,坐在他的身边,看着睡安静的他,玉手摸上他的俊颜,他的脸带着润温,好舒服的手感,非烟不禁轻喃:“如果我能记住前世,那该多好?”
手指划过他的眉、鼻梁、唇,她轻笑出声:“风、风、风、风;前世我是怎么叫你的,而你又喜欢我怎么叫你?”她一连叫了四个风,娇媚、轻柔、撒娇、凶悍。
“只要从你口中叫出,我都喜欢。”听着外面离去的脚步声,林郁立知道哪些想闹洞房,可又因为他醉了的人不甘心,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不过现在走了;今夜,这儿的下人全部被他安排出去了,完完整整他们两人的世界。
非烟吓了一跳,手抽回来按在自己的胸口,幸好她没有心脏病,否侧发作;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有力的手臂揽坐在他的腿上了;而林郁立坐在软榻上娇妻搂在怀。
“你想谋害亲妇啊?”非烟顺着姿势靠在他的怀里,嘴里修改词语,甚至有些撒娇,就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她何时撒娇过?
“怎么了?”感受到了她的身子僵了一下,林郁立抱着她站了起来。
被他横抱着站起来,非烟双手勾着他的脖项,摇摇头,“你何时帮我取下头冠呀?好沉甸的。”
林郁立嘴角带着笑,将她放在大床中间,“为夫这就为你摘去。”边说边动手。
“不对,要用秤(称心如意)”非烟忘了自己可是要逃跑的,居然和他较劲方法不对。
“夫人,为夫大意了。”林郁立居然对着非烟哈腰,一口一个夫人,一口一个为夫。
非烟笑了,开心的笑了,原来看着林郁立哈腰是件这么开心的事情;她看着林郁立将她的喜帕从新盖好,拿着如意秤将喜帕挑起来,为她摘去头冠。
黝黑的发丝在林郁立取下红绒丝的时候,像瀑布一样批了下来,落在那茜素红的喜服上;美轮美奂的喜房内,闪烁的红烛光下,她的美可以让天下男人沉沦。
而他站在她的面前,看着那张绝美的脸蛋,他追寻的人儿,现在就坐在他的面前,成了他的新娘。
“我终于娶到你了,不是梦。”
看着那双情迷的眼眸,非烟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是负罪感,“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吗?”
他的手摸上她的脸,然后点头,“是的,你真真实实的坐在我面前,来,我们喝了交杯酒,恩爱长久。”取下旁边的酒,他将一杯送到非烟手中。
恩爱长久?非烟犹豫的看了看杯中的酒。
“恩?”林郁立看着她愣在那里。
呃!“我不会饮酒,喝了等会可能会醉的。”随便找个理由,解释自己的发呆。
“有我在,醉了也无妨。”
非烟点点头,和林郁立喝了交杯酒;好辣!“咳咳咳……”难受的小脸皱到了一起,居然是烈酒,辣死了;幸好林郁立将小笼包塞入她口中,可是一咬味道不对,“生……生(的)……”嘴里含着东西,又被酒给辣了,话也说不清了。
后面的字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揽在怀中,封住了粉唇,“呜呜呜……”难受死了,噎死了,那生包子居然被她吞下去了。
她一连说了两个生,这才让他急着封住她的嘴,让她别说了;生孩子是件辛苦的事情,也是件危险的事情,他们只要一个孩子就够了,可是她那一连说了两个,如果不是他封住她的唇,还不知道她要说出多少个。
被松开口时,非烟拍拍自己的胸口,“你居心不良。”让她吃生包子,而且还差点噎死她。
他大手摸着她的背,“为夫怎么成了居心不良了?”
“你居然让我吃生包子。”非烟抬起头,抗议的对视着他,别还没有跑掉,就被他被害死了,不死也肚子痛死。
“你不解何用意吗?”他笑了,笑声原来如此好听,不过他的笑也只给她一个人,就如现在。
“用意?”非烟依偎在怀,想了想,“生包子,包子包子,我知道是包生儿子,可是生的包子,哦,我知道了,就是生儿子。”她抬起头,笑眸一下子变成了温怒,伸手出捏他的脸,就在林郁立不知道她为何生气的时候,她却怒问:“生女儿你就不喜欢对吧?”
这个问题?他让她捏自己的脸,“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可是他却不舍得她受十月之苦,而且分娩太过危险了;所以不管是男是女,他们只要一个孩子,如果她同意的话,他们不要孩子。
“真的?那么你会喜欢孩子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捏着他的脸,让她不禁想问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我对你是爱,不能相提并论的,夫人,夜深了……”转移话题,因为她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回答了。
啊?夜深了,唇被覆盖上,辗转越来越炽烈的吻纠缠着,非烟攀上他的肩项,大红嫁衣从肩上拉下至胸前,半隐半若的红兜,让人看着内心火燎越来越高。
将她放至那喜色的大床上,他找寻一百多年的新娘,一百多年的爱转为热吻,火热的舌尖探进她的口中,逗弄她的感官,她好香,白玉般的肌肤晶莹剔透、柔滑如脂,婀娜的娇躯玲珑有致,他忍不住伸手探向她的胸前,抚触着令人销魂的女体,唇间逸出一串呻、吟,那高耸的两只玉峰让他心神俱醉,欲火难耐。
非烟轻喘出声,心中不禁在想,怎么还没有晕过去?不会是公孙南莲拿错了药吧,难道是药效不够,再这样下去,都快被吃光了;她的衣襟已经全部散开,露出凝脂般的横体,“啊……”她娇喘了一声,因为那只大手已经探入她的亵裤……
“嘭……”门被踢开了。
非烟愕然的转头,看着已经飞快来到床榻的人。
看着床上的春光,卫懿轩脸由沉黑变成了铁青,大手一拉将非烟从林郁立身下拖来下床,右手的剑对准了林郁立的脖子,“她是我的女人,想要得到她,先杀了我。”他震怒的大吼。
林郁立感觉头越来越重,眼眸越来越迷糊,就连面前的人在大吼,他也只能听见一点点,他想出手,可却提不起力气,他看着她被面前的男人拖下床,他怒,嗔怒……
非烟喘着气,抓住卫懿轩那抓着剑的手,往回拉,“不要杀他,你听见没有,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用力的拉,连动都没有动,看着卫懿轩脸越来越青,看着卫懿轩眼眸中这着阴骘,她感觉不妙,一手抓住那要杀了林郁立的剑身。
疼痛让她皱眉,血顺着剑往下流。
卫懿轩眼眸的愤怒,她居然为了这个男人伤害她自己,可他还是松了手,见呯的一声落在地上;他将非烟衣襟裹起,拉着她离去。
林郁立眼中冲满了憎怒的血丝,他看着她为了求他抓住那长剑,看着她的手为了他流下鲜血,看着她被人强拉走;而他这个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人,现在却需要她的保护,“啊……”一声怒吼,他用尽全身力气,可在别人耳中却如蚊子声一样。
林郁立他要夺回他的新娘,他的意志让他下床去,他一个起身,落了地,可却跪了下去,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