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道身穿太医院官服的男子,迈着沉重的脚步而来,快到浮碧亭的时候,他抬起头看着亭子里的皇后,发现皇后也看着自己,只是那目光没有任何意思,面无任何表情。
“微臣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皇后收回看着尤炎彬的目光,看着圆桌上面的茶点,“坐吧,今日我不是皇后,你不是臣子,我们以朋友的身份相谈。”说完她抬起头对着尤炎彬微微一笑。
原本尤炎彬想拒绝,可看着她那微微一笑,虽然她竭力的笑着,可他还是看出了她笑眸下隐藏着伤痕;原本他以为她是个不可一世的冰冷的女人,可上次在慈宁宫他的看法改变了,今日他甚至觉得她凄悲;他折开后摆,坐了下来。
傅淑罗看着尤炎彬坐下,也垂下了眼眸,“这是新进贡的碧螺春,我特意让宫女沏好,尤御医品品看。”她没有自称本宫,因为她说了要以朋友的身份相谈。
她已经查到尤炎彬以前经常出没睿王府的花雨阁,而花雨阁里面那长睡一年的女子突然醒来了,接着尤炎彬也再也没有出现在睿王府,谜妃也在那个时候被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无人所知,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敢说吧,傅淑罗所以请来尤炎彬,她甚至打听清楚尤炎彬的性格,吃软不吃硬。
尤炎彬慢慢的喝了一口,“色香味俱全。”放下茶盏,他知道皇后让她来绝对不会只是请他喝茶。
她自己也喝了一口,缓缓开口:“形美、色艳、香浓、味醇。”
尤炎彬没有想到皇后会这么有耐心,居然和他聊起茶,“喝茶有意身心健康。”
傅淑罗放下茶盏,“尤御医此言不全对。”
“呃?”尤炎彬询问的目光看了皇后一眼。
“喝茶对身体好,我不否认;可心,心病了需要心药医。”皇后清淡的语气,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她深深吸口气,她真的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她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别忘了‘天生国母’四个字的责任。
“皇后有话不妨直说,”他不敢再看皇后,因为那压抑的声音透着心伤,他发现自己对皇后的评价变得太快、太快。
皇后咽了咽,“我见到谜妃了,她让我心存伤感,我甚至觉得她似乎经历了什么?可又猜不出。”
果然,尤炎彬眼眸闪了闪,看来皇后是已经查到他头上了,否则怎么会出现今日这样的场面,“皇后,您何不直接问谜妃?”
“她如果肯说,我又怎么会打扰尤御医。”皇后看着尤炎彬,似乎在等待着他说出答案。
皇后那等待的目光让他不敢正目以对,“皇后,微臣该为皇上煎药去了。”尤炎彬站起身子,皇上的药他需要亲自掌握火候;这个时候这个借口最合适,“微臣告辞了。”
皇后抬起头看着尤炎彬转去的背部,“就算我求你可以吗?”
充满无助的声音传来,带着颤抖,带着悲哀。
背影一怔,脚不听使唤的停了下来立在哪里。
皇后见尤炎彬停下脚步,她站了起来,“我需要你的帮助。”言语间眼泪悄然落下,她知道自己对他哭很是失态,可眼泪还是像断线的珠粒撒落而下。
他回过头,望着那泪眼朦胧的皇后,心慢慢的软了下去,那往日里冷若冰霜的皇后居然站在他面前落泪,却又带着一股倔劲。
他深深抽了口气,“一国之母怎么能轻易哭泣。”责怪的语句,却是柔软的不舍,他转过头去,为什么有些人会一瞬在心中感觉改变?
皇后擦去眼泪,可眼中却盛满泪水,她竭力的不让自己再哭泣,“此刻在你面前,我不是一国之母,是朋友,是一个需要你帮助的朋友。”
尤炎彬仰起头,长叹一口气:“睿王府里经历一场血腥的悲剧。”
“与那花雨阁中女子有关?”听着尤炎彬终于肯说,皇后吸了吸鼻子。
点点头,尤炎彬背对着皇后接着道:“金丝瑶身中剧毒,无药可解的剧毒,唯一的办法只有冒险换血一试;而谜妃就是那合适的血源……”说道此处尤炎彬深深吸口气,那日是他一生中最失败的日子。
皇后突然觉得全身凉透了,“王爷带谜妃去廊坊……”她突然说不下去,她觉得好残忍。
“恩,是为了足够的血源。”尤炎彬帮她说完。
原本听到王爷带谜妃去廊坊休养,她们都觉得是在改变,原来一切都是阴谋,谜妃被休,难怪那日谜妃看见王爷会那么恐惧,“太残忍,谜妃知道吗?”半天她挤出八个字。
尤炎彬摇摇头,“谜妃从廊坊回来才知道,残忍的还在后头,换血一半,发现谜妃身怀有孕,谜妃开始挣扎……,可王爷却抓了谜妃的婢女,以婢女的生死威胁谜妃,最后……最后谜妃只能妥协了。”
皇后惊得捂住了自己那要惊呼出口的嘴。
“微臣告辞了。”尤炎彬头也不回的离去。
留下皇后一脸惊愕的愣在那里,谜妃的遭遇让她浑身发麻,愣在那里许久她才走出浮碧亭。
“来人,传本宫意旨,五驸马去请谜妃进宫,现在,越快越好。”皇后急急的命令。
“是,皇后娘娘。”宫女听着连忙快速的离去。
而傅淑罗也加快脚步赶去慈宁宫。
她曾经害怕过他那阴骘的眼眸,她也害怕过他的身份,可现在?不,她不再害怕,因为一切都已经解决,他即使阴骘眼眸看着她,她目光不会躲闪,相视而望;他的身份,现在一样不会让她害怕,因为他自己选择让她留下,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什么身份?卫懿轩看着非烟的眼眸变得凛冽,“就凭你曾经是本王的女人。”
非烟媚眼笑意更浓,她妩媚的看着卫懿轩,“王爷真是善忘,非烟的男人并非只有王爷一人。”
阴骘的眼眸再次出现,看着面前那变得妩媚的女人,这该死的女人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居然还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生气了么?非烟笑着站了起来,走到隔拦旁边向外看去,背对着卫懿轩,一抹阴冷的笑意闪过她的脸,“王爷说笑了,这儿可是港湾居。”她是要告诉他,这儿可是她的地盘;非烟揶揄淡淡的口吻,眼中望着那片桃花盛开的地方,三月了,春回大地暖,桃花艳阳天
血管内暴戾的因子正在一点一点往上涌,冷冽的目光扫向她的背,“这儿是港湾居又怎么样”他的大手一拉。
非烟只感觉一个没有站稳向后倒去,她没有惊呼,没有恐惧,落在卫懿轩的腿上,她抬起眼眸望着卫懿轩。
此刻一切都变得暧昧,好柔软的身子,带着淡淡的清香,卫懿轩低头看着非烟,原本以为会看见她惊慌的面孔,可现在映在他眼帘的确是,她媚眼含笑的望着他,粉红诱人的唇不经意间微微开启。
她感觉到他俯身探了下来鼻息喷到了她的脸上,非烟看着卫懿轩那冰冷的脸,媚眸娇笑,双手勾上他的脖子,粉红的唇已经贴近他的唇,只差那么一点点,清香的鼻息扑在他的唇,她妩媚的半眯媚眸。
此刻就算是圣人也难以忍受面前的诱惑,那原本暴戾的人却被面前这样的诱惑给陷了下去,薄唇覆盖上那诱人的粉唇。
一场充满火药味的场面,却变成了一池春水。
强而有力的吻带着强烈占有欲望,非烟并没有推开他,而是回应着,卫懿轩的大手揽着她的纤腰,另一手托着非烟的背部,纠缠的吻,有温度的唇,再狂切地将舌伸入,采取她口中的甜蜜。
放开她的唇,抬起头望着那娇红的脸,微眯的媚眼,微启的粉唇,急喘的气息,起伏的胸口;一股欲火快速地自小腹上燎燃而上,急促得令他措手不及,他的喉头抽、动了下,双眸倏地染上隐晦的氤氲欲息,一张俊脸靠在她的小脸上,与她半醉的眼瞳相望,随即覆在小嘴上,放肆地在上头来回碾吻,吸吮她软如豆腐的唇瓣,再以湿热的舌,狂佞地探入她热情的口中,恣意地探寻她的甜蜜,直到他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吻。
非烟微眯半醉的星眸,她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足以让卫懿轩欲火难耐。
卫懿轩脸上出现一抹难耐的神色,大手不知何时已褪去她的外纱,解开中衣的腰带,乳白色的肚兜隐隐立现,而里头浑圆上的蓓蓓实早已挺立,微颤地勾引他为她解开肚兜。
“王爷,你……”当卫懿轩温热的大手触及她赛雪的凝肤时,她双手紧紧的攀着卫懿轩的脊梁,并且在他耳边轻轻的唤了声。
“要你。”他的嗓音低嘎得令人不难看出他隐忍的欲念,而另一只大手则更恣情地探入她裙底下的亵裤,霸气地伸入她温热的两腿之间,肆无忌惮地摩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