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吃饭了。”非烟别过眼眸看向饭桌,看着父亲接受治疗,非烟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切都很顺利,父亲顺利的接受了治疗,手术也非常顺利,时间在非烟的开心中流逝,离开学越来越近了。
“非烟,你的通知书来了吗?”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转头看着正在削苹果的非烟。
啊!非烟的手微微颤抖一下,“爸爸,快来了。”时间过得真快,在父亲的病床前她都忘记了还有一件事情。
“非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爸爸。”看着女儿表情异样,父亲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没有,爸爸,我去趟洗手间。”放下苹果与削刀,非烟站起身子离开了病房。
靠在门口,非烟将脸贴在冰冰的墙壁上面,她该怎么说才能不刺激父亲呢?她摇着头,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时间仿佛与非烟作对,她越是害怕日子过得太快,可日子确如流星,眨眼即逝。
清晨非烟梳洗好,换上一条洁白的连衣裙,这条裙子很普通却很洁白,如同冬季的雪片印染,将头发梳了个高马尾,脖子显得那么的修长,非烟忍不住多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办理好的出院手续,非烟揉了揉自己僵持的脸,让自己笑起来,轻轻推开房门,“弟弟,收拾好了么?”说话的同时,看着弟弟对自己瞥瞥嘴,看向站在窗口发呆的父亲走了过去,“爸,我已经办好了手续。”
“非烟啦,今日是几号了啊?”
这声音软软的却带着几分严厉。
非烟咬咬唇,“爸爸,非烟对不起您。”她明白父亲的话。
“非烟啦,你没有对不起爸爸;你是对不起你自己,对不起为了你上学死去的妈妈;对不起全村人对你的期望……”父亲的声音渐渐硬塞起来,最吸口气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非烟让开,看着父亲那紧绷的表情从自己身边走过,她多想父亲骂她一顿或者打她一顿,满眶的眼泪让她想大声的哭出来,可是她却咽了回去,拎起行李包追了上去。
“爸爸……”看着父亲下楼,非烟叫了一声跑上前去,一手拎着东西,一手去扶着父亲。
“我不用你扶。”父亲冷冷的语气下狠狠的推开非烟的手。
非烟感到脚下一滑,整个人向下坠去,手中的包飞速的飞去。
“啊……”
“非烟……”父亲反应过来,想抓住非烟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眸看着非烟飞了下去都快凸出来。
“姐……”弟弟看着这一幕,手上的东西砰掉在地上。
耳边听着父亲与弟弟的撕心裂肺的叫唤,她好想对他们说话,可却来不及了。
她的整个身子向下坠去,‘砰’的一声,非烟的头狠狠的撞在转弯处的墙壁上,然后重重的落地,血如犹如一块绚红的花瓣,渐渐的落泪,染红了地面。
无神的眼眸看着父亲与弟弟对着自己大叫,可她却一点也听不见,感觉眼皮好重,好重。
非烟,非烟,你别睡,千万别睡!心中一篇一篇的警告自己,可眼皮还是一点一点盖住了她的眼眸,心跳渐渐消失。
非烟感觉自己渐渐飞了起来,离开了地球表面,她看着父亲与弟弟抱着自己的身体痛苦,她不停的安慰着他们,可他们却好像一点也听不见。
渐渐的她飘了起来,不听使唤的飘了起来,渐渐的她看不见了父亲与弟弟,不,她是飘入了人雾层,一片迷雾中她什么也看不见,摸不着。
“云非烟……”
一道特别的声音传来,非烟转头看去,一位长衫飘飘的男子优雅的站在高处,不,是踩在一片洁云上正向非烟而来。
“你是谁?”非烟抬起头看着已经停下了男子。
“我是掌管时空之门的上仙。”
非烟听出了特别之处,比女子的声音还要柔,却又带着几分男人的阳刚,“神仙?”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吗?非烟一直都非常好奇。
“恩。”男子柔柔的点头,“你与二十一世界的时间缘已终……”
不等男子说完,非烟就激动的开口,“你说什么?难道我已经死了?”非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子,透明色的,越看她越紧张。
“不。”男子轻轻摇着头:“你的身子已经死了,可你的灵魂却没有,你要到另外一个时空做另外一个云非烟。”
“不,我不要,你让我回去吧,我还有爸爸弟弟要照顾……”非烟伸出手想抓住男子的衣服,却发现自己抓不到任何物体,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们会有人照顾的,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你来自二十一世纪,你要做好那个云非烟,切记!切记!”
京城的夜并没有因为冬季的寒冷而变得冷静,路上来来往往的轿子来来去去,这都是些达官贵人夜间出来寻欢作乐,甚至有些人坐上官轿大摇大摆的进入京城最大的妓院—百花阁
百花阁是京城最大的妓院,百花阁并非什么样的人都可以进去的,要么有权要么有钱;百花阁的姑娘更是名扬天下,才貌两全。
百花阁花魁:殷瑶,据说她可是郑州首富之女,至于她为何堕落风尘,无人知晓;她出现在百花阁,让京城男人的后院旋起一阵休妻散妾之风,为的只是博得佳人。
百花阁四艳:艳白、艳紫、艳青、艳蓝;四人为别以舞、棋、书、画,取得众人口中的凤舞、棋圣、天书、勾画之称号。
百花阁四绝:白璐、云溪、柯竹、莫伊;白璐快嘴无人不知,她的绕口令让人傻眼;云溪豪赌从不会输,可她却不赌钱,只赌手指头,每次面对砍了别的手指头云溪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有人说云溪狠毒;柯竹,酒缸里面的美人,至今她从没有醉过,用她自己的话说,她从来不知道醉的感觉;莫伊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有人说如果莫伊参加科举一定能中状元,她淡淡的说,她只喜欢看着男人自惭的表情;她们四人都有着一样的承诺,谁赢了她们就嫁给谁,四人的倾国倾城之貌引来了无数想赢得佳人之人。
可说到百花阁,大家记得最深的却是一个影子,她的出现总是遮着面而且还是在幔沙内,别说是脸就连身影都是那么的模糊,可她的琴声时高时低、时喜时怒、时哀时悲,听的人心情会不知不觉跟着她的琴声时高时低、时喜时怒、时哀时悲;据说她的容貌在殷瑶之上;据说四艳是她调教出来的;据说四绝是她的膝下徒;据说她摘下面纱要让整个百花阁的姑娘失色;她的来头无人知晓,只是知道她的花名叫夜莺。
今夜百花阁前来的宾客格外的多,就连白天里一脸正经的朝上官都来了不少,他们都是听着传说而来,想用着自己的权利看看那位夜莺到底如何的让京城的男人魂牵梦绕,因为至今没有人见过夜莺的庐山真面目;还有些文人墨客想来讨教一下,实际上是想赢得夜莺好扳回文人的面孔;更多的是一些有钱之人,想用重金博得佳人一面;他们究竟能不能如愿以偿那就要等着夜莺出来见分晓了,今夜又是夜莺一个月出现一次的日子。
百花阁里期待的眼神差点看破了那扇槅门,而百花阁的上上下下都显得特别的紧张,时不时的听见道歉的声音,那是因为又有丫鬟打翻了客人的杯子。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可夜莺迟迟不见出来,就连百花阁往日出现最多的老鸨风姨都没有出现过。
“出来了、出来了。”
随着叫声大家看了过去,一身白衣飘飘,不难看出是京城最有名的缎丝,格外的柔、格外的轻,好衣更需要好的身段配,走出来的人身段如同捏出来的一样,胸围腰围一致,那细腰在步伐下那么的柔软、轻盈,修长的脖子上一条白狐尾巴交叉妆饰着,衬托着一张粉雕一般的玉面孔,褐色的眉毛如同笔画、一双褐色的眼眸在褐色的眼睫毛下栩栩如生,稀少的鹰钩鼻,血色的唇,瓜子脸;一头褐色的发丝在金步摇的装饰下严严实实盘在脑后,她就是百花阁的花魁殷瑶。
殷瑶闪烁着眼眸抬起头,“殷瑶在此先谢过大家今夜对百花阁的捧场,”说着她微微将身子倾斜了一下,接着道:“殷瑶知道大家今夜都是冲着夜莺而来,可非常抱歉,夜莺不慎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昏迷不醒,各位对不起了。”
顿时宾客乱成一团,殷瑶全身而退,只是轻笑摇头。
粉墙中门,迎面而来一副祥云山水间壁画,画的旁边一盆火棘,绚红的果实让人过目不忘,将火棘放在房间的人实属不多;暗色的腾木椅,雕刻的八仙桌镀金包边,显得那么的简单却又不失高贵。
向左边看去,一张高档的雕花红木床,走近看去白色碎花被褥盖得床上的人儿只露出一张脸及一双手,一双玉手微微弯曲放在被褥两侧;乌黑的发丝完全放开分在胸前两侧,两条乌黑的眉毛到眼角处稍稍弯曲,闭着眼睛的睫毛向上翻卷,鼻梁挺拔,鼻尖圆润、鼻翼大小刚好恰当,鼻形与脸型比例协调,万里挑一的好鼻形,微方的粉唇在她标准的鹅蛋脸上特别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