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妹妹,我是你姐姐,何必言谢。”非烟按住要送自己的颜如玉,离开了水香阁。
留下了一刻激动并感激的心,颜如玉想着非烟的好。
再入花雨阁,非烟压住内心的颤抖,看着花雨阁,她心中的恨一点一点的深入,当初,就是在这儿,剑压着青环逼她失去了孩子,当初的一切在脑中浮现。
“谜妃,我家主子有些不适,刚吃了药睡下。”丫鬟紫兰看着来人,浑身不觉有些发颤,当初她可是在场的,风水轮流转,如今谜妃的地位不容任何人质疑,不知道谜妃会不会记恨过去,可怜她的主子至今都未被王爷宠幸过,拿何来与谜妃斗?
“既然金夫人身子不爽,那么非烟就不打扰了,请将这转交你的主子,希望她能喜欢。”非烟取下青环手中的礼盒,亲自交予紫兰手中。
“谢谜妃。”捧着手中的礼盒,紫兰不知道该如何去想谜妃这个人;她在谜妃的脸上看不见任何仇恨,可心中却恐惧的要命,再看手中的礼盒,谜妃她真的不记恨过去吗?她的心在动摇。
紫兰轻轻的回到屋子去,经过主子房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因为她听见了声音。
“吱……”门被从里面打开,“紫兰,刚才听见有人说话,是谁?”金丝瑶一脸病态的出现在门口,她虽然活过来了,可身子骨却大大不如以前了,总是爱生病,就如昨天,只不过吹了些风,今日就发热了。
“主子,是谜妃,奴婢见主子睡的很熟,就告诉她们了,所以她们留下了送来的礼品,离去了。”紫兰将手中的礼盒交予金丝瑶。
谜妃?云非烟?就是被王爷休掉的那位谜妃,“她是今日才回府的吧?”金丝瑶接下礼盒,抬起头看向紫兰,“紫兰,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样子?”
“奴婢没事,主子,您再睡会吧。”主子根本就不知道换血一事,她要不要告诉主子呢?可王爷吩咐过,除了当时在场的人,谁也不许多说一个字。
以前她不当心什么,那是因为谜妃被休了,可如今却回来了,而且王爷对她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怎么能不叫人忧心?
金丝瑶点点头,拿着礼盒又退回了房间里,只是她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坐在在圆桌旁,看着礼盒。
谜妃回来了,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可以再次回来,而且还是八抬大轿请回来,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金丝瑶看着面前的锦盒;可那个谜妃一定没有打听清楚,王爷虽然善待她,可却并非宠爱。
打开锦盒,她还是愣住了,纯金手镯,是不是太贵重了?而且用在她这里,是不是太浪费了?
另一头的非烟可不这么觉得,银两她太多了,她现在的银两多的没有地方可以花;别有用心的散点财,又有何不可呢?
就如现在,她坐在水汀阁里,温和的笑容看着白素,“白姑娘,以前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白姑娘大人有大量。”
她陈恳的表情,让白素有些不自在;云非烟在外的事件多多少少还是听说了一些的,可此刻在面前的人,却给人一副柔弱的样子,“谜妃言重了,应该是白素请求你的谅解。”今时不同往日,云非烟可是王爷亲自接回来的人;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你我同为王府的女人,同侍候王爷,白姑娘就别与我争了,以前的事情都是非烟不好;所以这次回府,带上小小心意,还望白姑娘收下。”非烟取下青环手中的礼盒,放到白素面前。
“谢谜妃。”不收,就变成了自己对谜妃耿耿于怀,白素只好言谢收下。
“那么非烟就不打扰了。”站起之际,非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白姑娘,请问为何不见元姑娘?”
元颖篱?白素站起身子,心中一惊,惊得是侧妃为何问她?侧妃真的不知道吗?还是寓意着什么?可看着侧妃的脸,好像真的不知道,“元姑娘她现下住在小院之中。”
“小院?”非烟一脸惊讶,似乎觉得不可思议,“白姑娘留步。”
看着非烟离去,白素打开锦盒,金镶玉步摇?没有女人不喜欢的金镶玉步摇,抬起眼眸看向已经没有非烟背影的门外,小心,一定要小心。
睿王府里的女人还真的不少,可她准备的礼物也不少,份份都是价值不菲;不管那群女人觉得是她讨好也罢,炫耀财富也罢,总之是想要的结果就可以了。
而那群女人里面,真的是什么人都有,贪心的、惊讶的、惊喜的……;不过她云非烟可是笑脸陪到底。
再踏入小院的时候,看着打扫的井井有条的院子;当初她就是在这儿小住的,被卫懿轩放在这儿自生自灭的,不,应该说是加速她的死亡期的,如今再来,脑中一幕幕出现当初的情形。
“奴婢见过谜妃。”房间内走出来的人,看见了来人,楞三秒之后,急忙行礼。
“你家元姑娘可在?”非烟知道她是元颖篱的丫环碧绿,这个丫环眼眸灵光闪闪,非烟注意多看了她一眼。
“姑娘她在房间内,奴婢这就去……”碧绿话还没有说说完,后面就传来元颖篱声音。
“本姑娘还没有耳聋。”元颖篱站在房门口,看着前来的非烟和青环,她的样子依旧那么的傲慢无礼。
看到非烟衣装高贵,她心中越不是滋味,她成今天这样,都是云非烟害的;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她干嘛委屈自己去讨好别人。
“看来元姑娘并不欢迎我们,那么非烟就告辞了;”非烟转身一个眼神,青环将锦盒放置碧绿手中。
元颖篱气呼呼的夺过碧绿手中的锦盒,准备扔了。
非烟回过头,看着已经扬起手的元颖篱;“如果我是你,我会当了里面的东西,至少它能带给我温饱。”再次转过头去,拂袖而去。
元颖篱,她云非烟怎么会忘记;当初在金沙阁里的屈辱,是她和卫懿轩;后来的蛇事件,又是她和卫懿轩;她和这个女人见过两次面,就大动干戈的两次;如果不是看在她失去孩子的份上,她云非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回到芷麟阁非烟感觉有些累,在楼下的软榻上小盹的片刻,醒来的时,已经快晚膳的时候了;丫环们已经准备好了晚膳,而且卫懿轩也已经在了。
“王爷……;青环,你怎么不叫醒我。”非烟看见了卫懿轩正在看着自己,转过头轻叱青环。
“是我不让她叫你的,怎么样?好些了没有。”来的时候看见她在软榻上熟睡,所以问过了青环,知道她是累了,也是,她本来就五层的生命力,想到此,心中犹如被利剑刺着。
“睡一觉好多了。”在青环的扶持下,她坐了起来,“很晚了,王爷,还没有用膳吗?”
“不晚,我说过和你一起用膳。”卫懿轩结果青环的手,握着非烟的手,走向桌子。
非烟温柔的笑容浮现,旁边的丫环们伺候着,吃好晚膳时,丫环们收拾好桌面,送上了热茶。
非烟看看卫懿轩,似乎没有走的意思,于是她陪着他喝茶,绝不开口问他是不是在这儿就寝。
“王爷,尤御医说有急事。”前厅的丫环到了院子门口,让青环传来话。
急事?“请他去书房,本王随后就到。”卫懿轩看了一眼非烟,立起身子。
非烟依旧笑了笑,没有开口,看着卫懿轩离去;一等卫懿轩出了院子门,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准备热水沐浴净身。”
“是,公主。”青环点头,到了门口,吩咐外面的丫环去打热水;如今,芷麟阁前的灯笼都亮了许多,还有丫环供青环使唤,不像以前都必须她亲力亲为。
丫环们很快就送来了热水,还提来的备用的热水,“你们都下去吧。”站在屏风后,非烟让她们都退去。
“公主,奴婢伺候你沐浴吧。”青环恳求的语气,公主身体不好,她还是不放心。
“下去睡吧,水明日再倒。”非烟没有正面回答非烟的话,而是直接赶人。
“是,谜妃。”
“是,公主。”
做奴婢的永远记住别造次,这就是做下人的定理;不过青环选择了在门口候着,万一,是的,万一……
非烟听着关门的声音,褪去衣衫入水中,热水拍打在全身,让自己什么都别想,好好的泡个澡,等她泡好澡的时候,也接到了卫懿轩派人送来的话,让她早些休息。
毫无疑问,她今夜一个人入睡,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她渐渐失去知觉,进入梦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是的,昨夜卫懿轩真的没有来。
青环替非烟梳洗好,接过丫环送来的药汁,“公主……”。
非烟看了一眼,伸手接下,一口饮尽,因为不需要问也知道是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尤炎彬说了算,她什么时候该吃药,什么时候不用吃,都是尤炎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