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破月的话,让她吞不下这口气;破月宁愿两败俱伤也不成全;为什么破月要这样对她,难道她想安定下来也不可以,是奢望?
“他爱的人是我。”破月站在原地,冷静的开口。
“你觉得你这句话能伤的了我吗?”非烟不答反问,她的眼眸对着破月冷冽了下来。
“我没有要伤你,这是事实;如果他不爱我,又怎么会性格突变?”非烟,为了我自己,只能对不起你了,破月在心里呐喊着;她终于明白了,爱一个人是自私的,是疯狂的,十年来的强忍,却抵不过一场婚礼,这场婚礼将她心中的爱爆发了。
“你真的不是一般自私。”从心底,她鄙视破月这样的人;自己得不到,也不愿别人得到。
“爱一个人原本就是自私的。”破月一直保持着冷静。
“以爱为名伤人最可恶,破月,我会嫁给逸哥哥的,我让你看着我披上嫁衣成为陈夫人的,不信,我们拭目以待。”非烟声色俱厉的开口,“来人,传我的话给玲珑,破月在我出嫁前不用再踏入永泉阁,令其安顿小楼。”
“是小姐。”
非烟冷瞅着破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丫鬟,我让你看着,看着我怎么嫁给你口中所谓爱你的人。”
暴风雨前的宁静就这样被击破;她想安定下来,她不想再过那勾心斗角的生活,可为什么结果却是这样的?她信誓旦旦的在皇后面前说的话,这么会的功夫,就出现了阻挠;为何一定要将她推向阴暗的斗争里?
破月,你为何要这么的狠?你为何在这个时候出现,你为何不在我没有这个决定前就出现?你为何在我渴望安稳日子的时候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破月,你的话为何这般强硬?你为什么要将无形的剑刺入我的胸口?
逸哥哥,我渴望嫁于的人,因为我一直都认为你可以给于我想要的生活;我喜欢被你拥在怀里,我喜欢你看着我时那柔情的眼眸,我喜欢你对我的温柔;我喜欢你的一切;虽然这不是爱;可却会变成爱,只差那么一点点了;为何却有着破月?
我并不嫉妒你和破月的过去,可是她却影响了我的将来;逸哥哥,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让我这么的喜欢你?
为何破月出现,我的心是难受的?
头好晕,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抓着窗口,依偎的靠在墙壁上,吸口气,锐利的目光看着破月。
破月别开头,两人一冷一静;无旁人的小屋内,两人就这样的僵持着,谁也不愿意低头,谁也不肯罢手,这是一场女人的较量?一场不可避免的女人斗争?
破月,开始了新的面对;她成了非烟的丫鬟,也是情敌!尽管如此,她还是不会罢手的,她绝对不要陈逸辰娶别的女人,只要她活着,那么陈逸辰,你的正妻之位,永远都不可以有人占领。
气氛开始变化,弥漫着火药的气味,只要有人点火,随即炸开。
今日陈逸辰没有像往日一样清早就来,因为今日他亲自去打点成亲的事情;所以到了中午才到了港湾居门口,下马后大步向妃颜居而去,那里有着他重要的人。
破月沉静的端着午膳往妃颜居走去,是的,她现在是非烟的贴身丫鬟,转个弯,妃颜居的门口有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辰……陈公子。”
背后传来的叫声,让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来;他知道是破月;她简单的妆扮,不再是那日神秘艺妓,“有事?”他干脆的问着。
端着手上的午膳,她抬起渴望的眼眸看着陈逸辰,“当年,我也是迫不得……”
不等她说完,“当年的事情当年已经说得很清楚。”陈逸辰打断她的话;仿佛看着陌生人般瞟了她一眼,里面没有了当年的柔情,也没有了当年的爱意,剩下的只有陌生。
“不……”破月摇头,“爱是说不清楚的,你是爱我的。”
“你听清楚了,当年都过去了;如今我爱的人是云非烟,我要娶的人也只有她……,我想你已经听得够清楚了,那么清醒点。”陈逸辰严肃的对破月说道。
破月再次摇头,“不,你爱的只是她的美丽;更重要的是她不爱你……”
陈逸辰目光如炬的看着破月。
“你已经无可救药。”
听到声音,破月和陈逸辰都猛地转头看着妃颜居里面走出来的人。
“非烟……”
“非烟……”
非烟走向破月,愤然的眼眸看着破月那不变的眼光;破月并没有因为非烟听见她的话而担忧什么;非烟看了她很久,“破月,心是丑陋的,再美的脸也枉然;逸哥哥他看的清清楚楚。”
不等破月开口,非烟转过头,脸上的愤怒消失,小脸无血色,双眸中带着强忍的忧愁“逸哥哥……”别过头,一道银光闪落。
陈逸辰将她拥入怀,大手用足了力气,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非烟,我陈逸辰爱的是你云非烟这个人,并非容貌,你懂吗?”
非烟困难的点点头,陈逸辰的力气太大了。
感受到了她的困难,陈逸辰连忙松开非烟,将她转到自己的面前,“原谅我,我一时……”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逸哥哥,不要说,此身能够死在你怀里,非烟也心满意足了……”非烟靠入陈逸辰的怀中。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今生我们谁也别想丢下谁先去。”双臂拥着怀里的人,他的眼中,心中,只能容得下她。
破月听着两人的话,脑子嗡嗡作响,端着午膳的手在颤抖。
而转弯处站着的人,双眸里喷火;这些日子,他想着怎么才能阻止这场婚礼,他想到了两个办法;今天来就是用第一个办法,可没有想到遇见的确是这样的一面;而更加让他喷火的是,陈逸辰居然当着破月的面和非烟海誓山盟;而他的第一个办法还没有用,就被封杀了。
他没有想到破月居然也出现了,破月的出现明显为了陈逸辰;那么他是不是多了个帮手?
非烟闭着眼眸,这个怀抱时温暖的,是她需要的,“逸哥哥,饿了吗?”想到此,非烟离开了陈逸辰的怀抱,去过破月手中的午膳。
“你的身子太虚,我来。”陈逸辰连忙取下。
“破月,对不起,我不能没有逸哥哥,所以我不能将他还给你。”就在离开时,非烟扭过头,十分轻柔的对着破月开口,“不过,我可以将我所有的银两全部给你。”她又补了句,真心实意的补了句。
她的真心,陈逸辰心中所有的恼怒全部烟消云散;他要的只有她,与他共度一生的她,两人消失在妃颜居门口。
留下破月难堪的一滴泪水滑下,却又被她迅速的抹去;即使他不爱她了,即使他爱的人是非烟;她也不会罢手的,因为她爱他,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她不快乐,他更加别想快乐,她不要他们中间谁死去;她要的就是活生生将两人分开。
转过头,她看见了那站在不远处的卫懿轩;看着他那喷火的眼眸,她明白不止她想拆散他们,还有着卫懿轩;他会是个不错的帮手。
日升日落,每天的太阳还是如时升起,阴雨也只是偶尔,抵不过太阳的炎烈;看着翻腾着的紫红的朝霞,半掩在看似大树的后面,向着苏醒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逐渐,拨开耀眼的云彩,太阳象火球一般出现了,把火一样的红光倾泻到树木上、房屋上、水面和整个大地上。
非烟告诉自己,破月就是阴雨,而她云非烟是太阳;她是不会让破月那种卑鄙的女人打倒的;她从来就没有想到,像破月那样看上一眼就喜欢的女人,却有着一颗卑鄙的心。
她在非烟面前说陈逸辰爱的人是她,而又在陈逸辰面前,说她云非烟爱的人不是陈逸辰,好一把双面刃,想要活生生将他们劈开。
对破月,原本的喜欢一点点的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厌恶;清晨破月送进来梳洗水,非烟冷瞥了她一眼。
而破月也看出了非烟对自己的变化;只要能让他们成不了亲,她无所谓非烟怎么看自己;十日过去了,她们就像争斗前的热身一样,谁也没有低头。
非烟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
一顶小轿,随轿人是破月,她不知道非烟要去哪里,可是她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她要破坏这场婚礼,所以随便非烟去那里,她都奉陪在其后。
轿子往陈府而去,陈逸辰很忙,忙的连来港湾居的时间都没有了,所以她去陈府看看,刚落脚,陈府里的人看着来人是非烟,连忙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