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要不然你就跟我回车砗吧。”跋尔烈闪身躲过,深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儿说道。
“嗯,好啊。”宁若璃巧笑倩兮地应道,转过头看向丹琴,“只不过丹琴同意么?”
“同意,同意,一万个同意。”丹琴笑得跳了起来。
“我不同意。”一个蕴含着怒意地声音插入,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便把宁若璃拉入了另一个怀抱。
跋尔烈怀中蓦地一空,一阵失落感跃上心头。
恍惚间,仿佛刚才的玩笑并非玩笑,而是确确实实的真心相问。
凤凌澈怒视着怀里这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气得想打她屁股。
“这辈子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哪儿都别想去。”他咬着牙恨恨地说完,一俯身便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唔……”宁若璃使劲捶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
这大殿里这么多人呢,不说这些捣乱的,光婢女随侍们便有几十个,这样当着他们的面亲吻,她还要不要见人。
怎奈这男人就象头蛮牛一样,任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推不动他分毫。
周围的男人们还有凤绮蓉,丹琴这些胆大的早已嘘声四起,而宛云这样含蓄的女子已羞得满面通红,躲进了丈夫的怀里。
瑾睿亦是红了脸别过头去,那凡儿却象个好奇宝宝一般,托着粉腮看得津津有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吻得宁若璃气喘吁吁,凤凌澈才心满意足地直起了身。
挑衅地看着跋尔烈,他勾唇轻笑。
这个男人,以这样霸道的方式,宣布了这个女人只能属于他。
“好,好……”凤绮蓉激动得直拍手叫好,“皇兄,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我们凤璎的皇帝。”
其余人都跟着溜须拍马,直夸凤凌澈英明神武什么的,听得宁若璃直想翻白眼。
这都什么跟什么,当众亲女人就是个好皇帝,就英明神武了?这是什么歪理!
“好了,好戏你们也看了,现在该走了罢?”凤凌澈等他们笑闹够了,这才开始赶他们走。
这帮人虽然意犹未尽,却也知道见好就收,纷纷往外抬腿。
丹琴和凤绮蓉临出去时,还不忘朝宁若璃眨眨眼,暗示意味十足。
等这些人都离开了,凤凌澈摒退了所有宫婢,大门一关,殿内一下子清静下来。
宁若璃白了他一眼,扭身朝里面走去。
地上铺设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如踩云端,松松软软很是舒服,从大殿进入真正的洞房设有多重帷幔,龙凤大喜床的床前挂着“百子帐”,大红床铺上放着“百子被”,床头悬挂着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
这所有的一切,都提醒着宁若璃,这一次她是真的嫁人了。
“想不到娘子比为夫还着急呢。”凤凌澈跟在身后故意揶揄道。
私底下,他更喜欢这种偏向于民间的叫法,这令他更感夫妻之间的亲昵。
宁若璃刚想反驳,眼珠子一转,一丝狡黠的神色顿时划过了她的双眼。
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突然双臂顺势一环,就紧紧的抱住了凤凌澈的腰。
“难道夫君不着急么?”她甜甜一笑,表情霎时间好像一只偷吃了腥的猫,下巴抵在凤凌澈的胸膛上,笑颜如花,唇角轻柔,双眼在灯火下,好似宝石般明亮。
凤凌澈呼吸一滞,双眸渐渐变得幽深。
“夫君……”宁若璃的声音拖得长长的,由下往上的瞅着他,明亮的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她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唇。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轰地一下点燃了凤凌澈体内的火苗。
“娘子……”他沙哑地出声。
宁若璃笑语盈盈地松开他的腰,改为拉住他垂在一旁的手,慢慢地往床上退去。
“忙了一天了,你不累吗?”她眉目含情的问。
没有比这更加具有诱惑力的话了,凤凌澈不由心神一荡,思绪也停顿了下来。
宁若璃手下轻轻一用力,“嘭”的一声,他便被她推倒在床上。
轻咬着唇瓣,宁若璃一双小手游走于他的腰间,轻轻摩挲着,一点一点的,卸下他的腰带,缓缓的解开他身上的龙袍。
嫩白修长的手指,在只剩下红色中衣的胸膛上游走,一点点掀开他衣衫的两襟,轻轻的伸了进去,在结实平坦的胸膛肌肤上慢慢划下。
凤凌澈白皙魅惑的脸孔渐渐染上一层迷离的潮红,他看着半跪在他身前的红衣女子,只觉得她像是一只诱人的妖精。
带着电流的小手慢慢向下挪动,越是往下,凤凌澈只觉得煎熬越是多了一分,直至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敏.感的小腹上来回画圈时,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挑.逗,低吼一声抓住她的手,想要反客为主。
宁若璃“扑哧”一声,象一条蛇般灵活地将手抽出,身形暴退了几丈远。
“你戏弄我?”凤凌澈倏地张大了眼睛瞪着她,这时他才明白她是故意的。
“没错。”宁若璃自认为处于一个安全的地带,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饱受情.欲折磨的男人,心下无比畅快。
凤凌澈凤眸一眯,唇角勾起一抹诡异如魔魅的笑容,缓缓从床上起身,再慢慢往她靠近。
宁若璃眼见着这个刚刚还对她毫无招架之力的男人,瞬间变成了一只蓄势待发危险的豹子,心中警铃大作。
她一步步向后退着,一边四下打量着周围的布置,脑子飞快地盘算着最佳的脱身办法。
“娘子,你跑不了。”
正当她纵身而起想要跃出第一重帏幔之时,凤凌澈突然伸指隔空一弹,宁若璃只觉得左膝一麻,差点摔倒在地。
“你又点我穴道?”宁若璃怒目圆睁,扶着墙很是不服气,“这是不正当手段。”
“娘子,对你……就不能用正当手段。”凤凌澈展露出迷人的微笑,近身上前。
宁若璃心跳逐渐加快,连忙闭上眼睛,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受他的迷惑。
“刚才是娘子伺候为夫,现在……该轮到为夫伺候娘子了。”
暧昧的语音未落,宁若璃突感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被他扛上了肩头。
“啊……放我下来,凤凌澈,你放我下来……”她放声尖叫。
身下的男人只当没听见。
“放我下来……凤凌澈,我命令你放我下来。”
“嘶……”
“唔……唔……”
“不要……嗯……”
“嗯嗯……”
屋内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不见。
殿外,耳朵紧贴墙根的一干人等皆露出了然的笑意。
凤凌羽一手抱着瑶儿,一手携起宛云,微笑着转身,抬头之际,双瞳猛地一缩,恍若遭了雷击一般,双腿紧紧钉住了原地。
一名身穿灰色衣衫,脸上有一道长长疤痕的男子正静静地站在他面前,而他头上的华发已有些斑白。
“是你。”良久,凤凌羽象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暗哑着嗓子说道。
“是我。”灰衣男子微笑点头。
“你没死?”凤凌澈喃喃低问,又象是陈述一件事实。
“我没死。”灰衣男子平静回答。
“玉,他是?”宛云疑惑地扯着凤凌羽的衣袖。
“他……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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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各方来宾纷纷告辞启程回国。
跋尔烈身为一国之王,自然不可在外久留,丹琴只得无奈与宁若璃告别,免不了又是痛哭一番。
鸣锋随凤凌羽一同前往百毒谷,此生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只求在那世人罕至之地安然度过余生。
凤凌羽并未向凤凌澈表示感激之情,然临行前两人凝眉相望,许久,终会心一笑。
这一笑,冰释了过去的一切。
宁若璃与凤凌澈站在高高的城头,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内心百感交集。
“谢谢你。”她回头看着身边淡淡而笑的男人,轻声说道。
终究,她还是低看了他。
这个男人,值得任何女人为他付出一切。
凤凌澈不语,只是微笑着搂她在怀,与她一起俯瞰天下苍生。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