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上身与她姣好光洁的身子贴在一起,他抛开所有顾虑,与她一起陷入起起伏伏。
几番云雨,几番巅峰纠缠,两颗失落的心终于在此刻靠拢在一起,相互抚慰,印上彼此的烙印。
房门被悄无声息地关上,屋外之人相视而笑,携手离开,配合默契。
红烛轻摇,风月无边,夜沉情浓。
屋内春光四射,声声都是激荡后的喘息,荡漾在空寂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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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几近燃尽,天色已将发白。
跋尔烈侧身躺在丹琴身旁,星眸微闭,鼻息均匀,似乎已经陷入沉睡。
丹琴确定他不会醒来,才悄悄地动了动身子。
一整晚的索求,相对于她的处子之身,确实难以承受,几欲晕厥。
侧目望向身边的男子,她幸福地微笑。
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子,这个她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男子,就在昨晚,确确实实地将她由姑娘变成了女人。
昨晚的事,她不后悔,甚至心存感激。
若不是那壶下了药的茶水,她不可能与他亲密无间度过一整晚。
今生,她该无憾了。带着这份美好的回忆,她可以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
只是,他应该是情非得已吧?若不是迫于无奈,他不会在此要了她。
想到此,酸楚之意涌了上来。
撑着身子一点一点坐了起来,下身的疼痛令她小脸都拧成一团,又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只好张开嘴巴吸着冷气。
在床边找半天都没看到衣服,才想起昨晚被她脱在了地上。
想起自己的主动,她脸一红,幸好无人看到。
偷偷地掀开锦被,看到身上遍布的红痕,她既感甜蜜又觉羞涩。
就算她平日再大胆张狂,面临男女之事依旧不好意思。
挪动着双腿,脚尖还未着地,纤腰上一紧,身子已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给捞了回去。
“想去哪?”低沉的声音含着一丝暗哑,慵懒而性感,如初醒的猎豹。
丹琴心跳怦然,不敢回头,只是小声说道:“我去捡衣服。”
“天还未亮,再睡会。”跋尔烈霸道地扭过她的身子,强迫她与他直视。
如墨的星子深深凝视,丹琴垂下头,道:“正因为天还未亮,我才要趁黑走。”
“为什么?”跋尔烈蹙眉。
“天亮了,外面人多嘴杂,对你不好。昨晚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放在心上。”丹琴装做不在意地说道。
“什么叫不必放在心上?”跋尔烈手下一紧,无名怒火渐起。
“这本就是你情我愿之事,你不必有什么负担,也不要想着对我负责,就当是春梦一场,等天亮之后,你我一切如常就好。”
“好一个一切如常。”跋尔烈胸中怒火熊熊发作,“经历了昨晚,你还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么?你以为这样就能跟我撇清关系么?你认为我是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么?”
一连串的问话让丹琴有些愕然。
“我知道你是个肯负责的男人,但我不需要。”丹琴的声音冷了下来,“若你是因为愧疚才想要对我负责,我也不稀罕。”
跋尔烈眸光一闪,这女人是在负气么?
也对,她还不清楚他对她的感情,以她心高气傲的性子,自然不会接受感情上的施舍。
胸中的怒火突然熄灭,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心口。
“我承认,我对璃有着很深的感情。”跋尔烈刚说一句,丹琴的眼神就变得更冷,身子剧烈地挣扎,企图挣脱他的怀抱。
“不要动,听我说完。”跋尔烈手下用力更甚,任凭她拳打脚踢也不放手。
时间一长,只会使蛮力的丹琴已累得香汗淋漓,昨晚的体力消耗过大尚未恢复,更别提能摆脱他的钳制了。
“累了?”跋尔烈挑了挑眉,“那就听我说。”
丹琴无力地任由他抱着,实在是没过体力跟他去拼了。
“知道么,其实我在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喜欢上了你。”跋尔烈好笑地看着丹琴因吃惊而呆呆的表情,“那时你骑着快马从我眼下疾驰而过,惊鸿一瞥令我心动不已,只可惜当时错过了。”
“之后在我父王的寿诞上,我又再次见你,心中有着意外的惊喜。”他低沉着嗓子笑了起来,“又可惜,你的主动示爱和打跑别的女人的野蛮,再加上猛烈的追求攻势,把我给吓着了,不仅赶跑了我对你的好感,还使我对你避之不及。”
丹琴听得目瞪口呆,此时她是真的傻了,笨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上次你舍命救我,我发现我舍不得你死,当时说等你醒了就去提亲,那确实是千真万确的真心话。偏偏你这女人死脑筋,死活不肯嫁给我。”
跋尔烈帅气的唇角上扬,想到自己被一层表面的东西蒙蔽了这么多年,确实可笑。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很明白对你的感情,后来璃一语道破其中缘由,经过这些日子,我总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他端正了神色,勾起丹琴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丹琴,现在我很认真地告诉你,娶你,并不是出于承诺和责任,而是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