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水下,鱼游经的时候我曾摸到过。”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宁若璃突然不说话了,早知道这么简单就不问他。
吃了鱼,凤凌澈又把那几件湿衣服给拣过来拿手上烘着。
“喏,拿去换上罢。”他把一件里衣抛给她。
温热的衣裳拿在手上,带着淡淡的火烤焦味,宁若璃左右望了望,最后躲到一个拐角处把身上还发潮的外衣换下。
“璃儿还怕让为夫看见?”凤凌澈戏谑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你的身子为夫不但看过,还摸过,你躲开为夫做什么。”
“呸,你这个大色坯。”宁若璃啐了他一口。
烧烤过后的暖意敷在身上,格外舒服,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冰洞内,相比较之前的潮湿冷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待换好了,再回来时却发现他已经换上了里衣。
单薄的白衣随意地搭在身上,敞开的领口泄露了胸前的大片春色,隐约可见里面的小红豆。
凤凌澈抬头,视线堪堪落在她玲珑的身段上,凹凸有致的曲线在火光下依稀可见,尤其是胸.部两颗小樱桃高高挑起,引人无限遐想。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对视着,几乎可听见对方的呼吸。
鼻息间似乎有一股异味传来,象是什么东西烧糊了的味道。
凤凌澈猛地回神,低头一看,见手中正拿着烘烤的里衣下摆已被烧去了一边。
忙用脚踩熄了火,只听得宁若璃“扑哧”一笑,抬眼间正见她捂了嘴想乐又极力忍着的样子。
凤凌澈难得地面上微红,将衣服上的灰掸了,抖开看了眼,那中衣的半边已经缺了一半,已是不能穿,只得扔了。
“呀,想不到咱们的多情皇上也会脸红啊?要说出去,只怕没人会信呢。”宁若璃好不容易逮到取笑他的机会,哪会轻易放过。
凤凌澈如幽似怨地抬起眼梢瞥了她一眼:“还不是璃儿的错么?”
“我的错?这怎么又成了我的错了?”她怎么就莫明其妙地成了罪魁祸首了?
“若不是璃儿穿得这么少诱惑为夫,为夫哪会出这等意外。”凤凌澈说得很是理所当然,还假意上下打量了她几番。
穿得这么少?
宁若璃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火光下的里衣通透无阻,比薄纱好不了多少。
忙双臂环胸抱住了,瞪着他道:“非礼勿视,谁让你看的。”
回想起刚才她也是这么看他的,这话不是也在说自己么?
背着他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再把靴子脱下放到火堆旁。
“璃儿随身带匕首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宁若璃斜了眼地上的玉扇道:“你不也是贴身带着你那扇子么?”
末了,还在嗓子眼里说了句:“装风流。”
凤凌澈听在耳里,也不与她争论,将袍子摊在地上,问她:“璃儿今晚想怎么睡?”
那袍子展开倒是可以躺下两个人,问题是,这不就意味着她又要与他贴身而眠?
宁若璃心有不甘,但四下里望去,她好象没有别的选择。
“一……一起吧。”她咬着下唇,为难地说道。
本还想着靠墙凑和一晚,但这到处都是冰,且不说背贴着墙会冷,单单这冰在遇热后融化成水就让人够受。
“璃儿如果觉得为难,那还是算了吧,袍子给你睡,为夫在墙上靠一靠便可。”
凤凌澈表现得很是仗义,他赌她不会让他这么做。
宁若璃岂会不知他是欲擒故纵,忽然就想回敬点教训给他。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睡在袍子上好了。”
说完,便极快地往袍子上一躺,把两边往身上一裹,合上眼帘,睡了。
“璃儿你……”凤凌澈气得咬牙。
无语地盯着她许久,直至她发出轻轻的鼾声,憋在胸口的闷气突然一松,如洪水般泄了个干干净净。
再看她睡梦中略带着倦意的面容,唇角不由无声扬起,心中涌起无限温柔。
轻抚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手指停留在绯色樱唇上,描绘着柔美的轮廓,最后俯下身,如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见她皱起眉头发出不满的抗议,他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真想一辈子就守着她,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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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风吹过,睡得正熟的宁若璃只觉得寒意难耐,紧接着被冻醒。
身上比原先沉了些,她摸了摸,是她的大氅。
扭头看去,火还在烧着,旁边是在打坐的凤凌澈。
身上依旧是那件薄得可以忽略不计的里衣,肩上披着的竟是……她的绣花薄棉外衣。
她顿感好笑,一个大男人,就算他长得堪比美人,身上披着女人的衣服,那模样还是显得有些滑稽。
随即,愧疚感油然而生。
之前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穿得这么少忍着困意挨了几个时辰的冻,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宁若璃推开盖在身上的衣服,沁骨的寒意顿时毫不留情地袭来。
她抱着双臂忍着不停渗入的冷意走到他身边,道:“那个……你去睡会吧。”
凤凌澈睁开凤眸,沉静的眸色在看到她后立即染上了笑意。
“我不困,你接着睡。”
“让你睡你就去睡。”宁若璃也不知从哪儿来的火气,抓起他的胳膊便往上扯。
“嘭”的一声,下一秒,她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环着她冻得微微发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