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荒岛历险故事(感动青少年的惊险历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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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发现的小岛

有一次,我们在太平洋上航行,暴风雨把船打翻了。船上其他人落水后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幸运地活了下来,这都得益于我高超的游泳技术。

之后我一直浮在水面,我不得不想:到底该朝哪儿游呢?要是别人处在我这种境况,一定是束手无策,而我却镇静地思考着,同时向四周观望,这时看到的却只有天空和大海。而且海水实在太凉,冻得我的骨头都疼起来了。

后来,我发现,在离我大约五海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冰山。我竭尽全力游近冰山,用几乎僵硬了的四肢爬上山顶。这时,冰山的背后我发现了一只兽皮小艇,五个野蛮人和一个欧洲人正在追捕海牛。我一边用尽力气大声喊叫,希望引起他们的注意,一边沿着冰山光滑而朝阳的一面滑下去,听得“扑通”一声,我便掉进了小艇近旁的水里。

他们把我拉上了船。那个欧洲人是荷兰人,他告诉我,他乘的船在太平洋航行时,撞上了一个从未被人发现的小岛礁石,然后船就沉没了。除了他,船上其他所有的人全都淹死了。

于是我推断,我们现在是在南海!

小艇慢慢驶向那个还没被发现的小岛。这时,荷兰人告诉我,当地的土著居民把这个岛叫做泰哈特利比阿梯。一个心地善良的侯爵是这座岛的统治者,不过他特别喜爱吃烤外国人。而且,外国人在被烤之前的几个月里,必须用水果核和其他南方水果填得肥肥胖胖的。那位荷兰人自己也是这么被填肥的。但是就在他的“填肥期”满,即将被吃掉的前一天,下了一阵肉饼雨,所以他吃了一些肉饼。为此,侯爵非常生气,命令约翰·封·贝塞尔,即那个荷兰人,继续填肥一个月,一个月后马上烤来吃掉。

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于是便说,“关于下肉饼雨的事你还是跟别人说去吧。我是周游过全世界的人,但从来也没看见哪儿下过什么肉饼雨的!”

“是真的,阁下!”那位荷兰人口气异常肯定地说,“夏天,在泰哈特利比阿梯是经常下这种肉饼雨的。岛上的山里长着许多品种各异的面包树,结出很小的果子,样子和味道很像肉馅饼。果子半熟的时候就会被大风吹落,然后像冰雹粒那样落在平原上。”

就在谈话的时候,我们已经靠近了海岛。侯爵这时正坐在岸边。荷兰人立刻向他隆重地介绍了我,侯爵为此仁厚地点了点头,并向他身旁的首席部长低声耳语道:“马上把他填肥,我看他很有前途!”

因为这个岛还没被人发现,所以岛上的居民不知道我已经声名在外,但是植物界对我却相当熟悉,对我很是敬仰。所以,当我走向侯爵宫殿——实际上只是一间简单的土屋子时,所有的树木都十分恭敬地向我弯腰鞠躬,就像是在向我问候。

这使侯爵感到诧异,所以他又对那位部长轻轻地说:“别急着填肥这个人!”

荷兰人把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翻译给我听,然后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有机会的话,你们可以在我的珍藏室里看看这块石头,它白、红、蓝三色条纹相间,就像一面荷兰国旗。虽然我已让人把它磨光,但它大约还有15公斤重!如果不是因为它的外形奇特,我是决不会把它带回到欧洲的,因为我离开这个岛动身回家,是不方便携带这么重的东西的。

我留在这个岛上,显然是被迫的。我可不想用南方果填肥,然后被当作烤肉端上餐桌,这种前景对我也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我就寻找机会,和约翰·封·贝塞尔秘密谈话。幸好就在当天晚上,我找到了这种机会。

我们商量一起尽快逃离这个海岛。他听了之后,开始欣喜若狂。但是,片刻之后,他又沮丧起来,因为逃走简直太难了。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海岛究竟处在什么位置。而且没有被人发现过,那么任何海图上也就没有标出这个岛屿。

我安慰他说,只要我们不是朝南走,朝哪个方向走都是一样的。关键是,只要重新到达文明人居住的地方,我们就会找到正确的道路。

我们甚至考虑到是否有可能秘密地造一艘小船。这时我问约翰这儿生长的各种树木,是否属百合树类,因为我是根据树上果子的外形推断的。

约翰回答我说:“我不确定它们是不是属于百合树类,但是我所看到的果子的样子像葫芦一样,或者说得更确切些,像空气泡,和小气球差不多大小。因此人们总是在它们还没熟透的时候就摘下来,否则经过太阳一晒,气泡里的空气就会膨胀起来,一棵果实累累的大树就会被那么多空气泡带着,从地上连根拔起,然后飞升到空中,被风吹走。”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于是我跳起来抱住约翰,欣喜地叫道,“约翰,我想到办法了,我们现在有救了!什么时候摘果呢?”

“大概再过几天就可以了吧。”

“噢,这么快!那么,这些东西摘下来后怎么处理的呢?”

“我听人说,把好几个气泡扎在一起,然后放在太阳底下,让它们膨胀起来。最后会变得越来越轻,直到升到空中飞走。这一天就像过节一样热闹,叫做葫芦飞!”

现在我心里有了十足的把握,我继续做我的研究和试验。约翰去弄了一些粮食,我们两人平分后,装进了各自的口袋。

几天之后,当那些小气泡每12个一扎,放在太阳底下晒的时候,我悄悄地做了八扎,或者是十扎这样的气泡,把它们牢牢地绑在腰带上。约翰也同样这么做了。

小气泡里的空气很快就发热和膨胀起来,我们俩几乎同时被小气泡带到空中。借着一阵很强的西风,我们刮到了很远的海面上,两个人就这样被吹散了。但是我远远地看见约翰慢慢地降了下去,最后掉进水里,幸好被一条正驶过这里的海船发现,并把他搭救上来。后来我听说,他平安地回到了家乡,现在在阿姆斯特丹或来顿的自然博物馆里当管理员。如果有谁不相信的话,可以到那里向他请教或者在他那儿证实,我正在讲的这个似乎难以置信的故事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我当时在那一瞬间思想斗争非常激烈,因为我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解开几扎气泡,让自己降下去。而且,我没有把握自己能够追上那条扬满风帆、破浪前进的海船,而且,这个可能性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变得越来越渺茫。

我突然进入了一股经常在那个海域劲吹的气旋。不同的国家对这种气旋有不同的称呼,有的叫它热带气旋,有的叫它台风或飓风。我就这样在高空中转了三天三夜,心情还不算糟糕。我有事先准备好的粮食,还用那块沉重的石头作为“压舱物”。然而,最后我还是头昏眼花、人事不省地掉进了大海。海水太冷了,我顿时苏醒过来,最终凭借超众的游泳技术拯救了自己。

之后,我追上了一条土耳其的三桅军舰,当时,它距离我有17海里远,而且正在向前行驶。最终我还是踏上了这样的快舰,得到了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