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七别让老娘逮到你,小瑶还没将江七的祖上十几代咒个遍,就“嘭”一声落入了冰冷的河水里。
一袭青衣,和白衣先后落入水中,而那灰衣鬼脸则站在树枝上,冷眼瞧着这一切。“护法,城外涌出了很多黑甲军,只怕他们是有备而来。”回报的探子一脸担心,难道南宫黎猜到他找的是什么了?
不,应该不可能,江七想得正分神时,“砰”一声巨响,激起几丈高的水柱,一青一白两个身影跃出水面。阮小七一手扶着小瑶,一手拿着一柄寒光凛冽的利剑,向着东边而去,南宫黎一只手受了伤,追了过去。江七也立马跟了过去,看到南宫黎受伤的手不停的滴血,他觉得机会来了。
“南宫黎,现在你还能一招制胜吗?”江七冷笑着,挥剑就向他后背刺去,南宫黎不躲不避,转身接住了他这一招。江七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这疯子”,利剑已经刺穿了他的手掌心。
南宫黎森冷一笑,“遇敌勇者胜。”话音未落,他一掌将江七打落悬崖,“你会后悔的。”只剩下凄厉的喊声。因为被江七一搅和,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心里一懊恼,将利剑直接拔出,鲜血喷涌而出。
“王爷,侯爷派人送来了一件东西。”小元子递给他一卷东西,南宫黎绑好手后,接过一看,冷笑道:“看来老家伙已经想清楚了,咱们先回去,没拿到想要的东西,有人会自动送上门来的。”
朗月清风,夜色溶溶,南宫黎头戴紫金冠,一身锦衣,镇定自若地坐在卓侯府院里,慢慢地品着茗。侯爷则是一脸菜色,一旁的小侯爷也有些焦躁不安,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一群黑衣人涌了出来。
为首的黑衣人,也戴着一张鬼脸,血口獠牙,只是嘴角是往下弯的,似哭似笑,似疯似癫。“肃王爷,卓侯,别来无恙啊。”一副熟稔的样子,像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卓侯,三清教自问待你不薄啊。”
“你胡说什么,歪门邪教也敢在此放肆,来人啊。”侯爷气得怒吼,许多弓箭手和护卫立刻涌出。
“侯爷,你瞧瞧这是谁?”黑衣人往旁边微微一闪,其身后是一位极美丽的妇人,锦衣华服,满脸泪痕,宽大的衣服也遮不住她已隆起的腹部。小侯爷的脸色立时煞白,“正王,不可胡来,万事好商量啊。”
“闭嘴,竖子胡说什么。”侯爷气得将卓荣一把推开,脸上神色几变,还是狠下心来,喝道:“放箭。”
“呵”,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侯爷为了保命,还真是不顾亲情啊。不过,还请侯爷大人瞧瞧这是什么?”那人从妇人的脖子上,扯下一块小木牌,冷笑道:“有谁会想到,免死金牌,其实是一块写着‘免’字的小木牌啊。”他微微一用力,那木牌就成了粉末。
“不孝子,不孝……子”,侯爷一巴掌打在小侯爷脸上,活活气晕了过去。看够了戏份的南宫黎,慢慢走了出来,手里抛出一副图纸,“不要再难为卓侯府了,你要的蓟州城防图在我这里。”
清风拂过,夜静无声,只剩下两人冷冷的对峙,“虽然你烧了城外的大营和粮仓,但是蓟州城向来易守难攻,没有城防图,你照样输多胜少,不可能将蓟州一举拿下。”
“啪啪”,那黑衣人拍了拍手,“那王爷说说,在下所求为何?”南宫黎冷笑一声,“不过四字,乱中求胜。你烧了大营和粮仓,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本想乘乱一举拿下蓟州。可你没想到两件事情,一是蓟州城,城墙高耸,防卫森严,很难一时拿下;二是你没料到,我会在蓟州。”
“那今日,王爷有没有想到,你会埋尸于此啊。”那黑衣人森冷地说道,“今晚,你死我活。”
大量的黑衣人涌入,嘶喊声,拼杀声,火光冲天。南宫黎与那黑衣人几乎同时出手,那人内力深厚,招式怪异,南宫黎虽然受了伤,可是凭借一身绝学,他丝毫不落下风。瞅准一个时机,他凝聚内力,一掌将那人震出,刚想下杀手,一道白影一闪,有人将人走了。
他连忙追了过去,森冷漆黑的院子,破败的木门,院里停放着一口棺材,棺材里不是发出嗡嗡的响声。
一脚将棺材盖踢开,双手双脚被缚住,嘴里塞着布条,小瑶眨巴着眼睛,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南宫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