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咳咳……老太婆……你这又在发什么疯呀?”一身黑衣长袍的萧文琪走来到小木屋门口时,便被里面飘飞过来的白色粉末呛了几声,随后便用手在脸前扇了又扇。
“你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好歹我还是传授你武功的师傅,叫一声师傅你又不会少一块肉。”闻声,那人转过了身来,似小孩一般,撇了撇嘴说道。
头发虽已全白,但从她年轻的面向和那白皙水嫩的皮肤上来看,此人似乎才四十多岁一样,而并不像是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萧文琪无视白发老人那微带委屈的眸光,威严着一张脸,认真地说道:“我让晨依带给你看的那盆栽呢?”她环视了一圈凌乱不堪,东西乱七八糟摆放的小木屋,然后一脸询问似的望着白发老人。
“什——什么盆栽呀?”白发老人作势也在屋子里东瞧瞧,西瞅瞅了一下,而后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萧文琪。
闻言,萧文琪黑眸里似要冒出一团熊熊烈火一般,她怒着一双骇人的眸子瞪着眼前似事不关己的白发老人。
“哦,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奄奄一息的小草呀?自己找找看嘛,没准被我丢到某个角落里去了也说不一定。”白发老人似如梦初醒一般,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然后又一脸不以为奇地说道。
不就是一颗要死不活的弃草,随意丢在一个角落就可以了。又不是什么珍贵的稀有宝物,她还珍藏起来,
“你——”听闻,萧文琪满头黑线,这是一颗小草吗?那可是害得雅儿生命垂危的罕见毒物,瞧她说得那般轻松。
但见那老太婆一脸的不屑的眸光,而且根本未把它放在眼里,想必老太婆很有把握解这毒。这样想,她倒还放心了几分,刚开始还担心这老太婆一时还调制不出这解药呐。
“你能在三天之内配置出这毒物的解药吗?”萧文琪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时间也是个问题,时间一久就算能配置也没有用,所以必须问清楚。
“这有何难,不过——”老人一脸满怀深意地打量着萧文琪,随后在那铺满白色粉末的木桌旁的长条木凳上缓缓坐下,接着翻开桌上的茶杯,便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悠悠地喝了起来。
眼见白发老人那漫不经心的动作,顿时让人有些恼怒,上前一把拿过她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木桌上,然后黑眸怒视着老人,狠历道:“快说!”
“我要你娶我孙子为夫,而且这一生只能娶他一个。”为孙子寻求一门好的亲事,这是她唯一能为死去的儿子所能做的。
“你——”听闻,眉头微挑,脸上面无表情,萧文琪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白发老女人。
看着在思考一般的萧文琪,老人似怕她反悔一般,又急着说道:“你不答应我这老太婆我也没什么损失,只是我得提醒你这世界上除了我老太婆便找不出任何活人能配置出这种罕见毒物的解药。”
似是提醒,又是威胁。
“你……好,我答应你!”黑眸怒瞪着眼前一脸胜券在握的白发老人,心理虽然很是恼怒,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这老太婆竟然威胁她,明知道她从不求人,这次来向她要解药,想必已经猜出那解药对她来说十分重要,以前还以为老太婆只是个整天躲在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每天与她那些瓶瓶罐罐的医药与毒药做伴,而不问世事的世外高人,哼!没想到老太婆却这般阴险狡猾,竟然拿解药来与她终身大事做交换。
想玩是吧?那她就奉陪到底,到最后看看到底是谁被谁算计。
面对萧文琪毫不犹豫的回答,白发老人简直不可思议,这丫头并不是那种被动受人威逼的人,可她刚刚的回答却是很让人匪夷所思,为了确认刚刚话语的真实性,白发老人站起身来,一个极步上前,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丫头,你可不能骗我这老太婆!”
蓦然,萧文琪撇见那小盆栽被孤苦伶仃地扔在那废物堆的隐隐角落里,眉头轻蹙,此时,脸上倒也未有任何怒气的迹象,嘴角微扬,绽放起花儿般的微笑,紧接着便走到哪角落处,身体微弯,端起那小小的盆栽,缓缓转身走到那木桌旁,黑眸仔细在上面打量了一番,确定安好无事方才把它放在那面是白色粉末的木桌上。
抬起头来,看向白发老人那满含笑意的黑眸里看似平静无波,其实是深不见底,高深莫测,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作为紫灵宫的少尊主,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眼里泛起一丝认真的神色,把那小盆栽推移到桌子对面的老人身前,道:“同时也希望师傅也不要让我这个做徒弟的失望。”
看着对面有些惊愕的白发老人,她不以为奇,这是她第一次叫师傅,说她怀恨在心也好,说她报复也罢。思绪飘到在她刚到凤珏城那几天。
不错,白发老人就是江湖上销声匿迹十年之久,令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紫灵宫尊主——紫雪红,十年前不知是为什么事让她甘愿隐居山林,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只记得那晚她在山林里遇到她时,怎么也没想到这头发雪白,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满身伤痕,形如乞丐的老人竟是十年前威震武林的医毒双圣,当时见她一老人家可怜躺在地上,看看四周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在见她那似中毒一般的黑手指紧紧地握着一个白色小瓷瓶,当时就想这老人肯定是炼丹用自己试药,结果一个不小心也被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