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姐夫先过去,曼儿现在有身孕不合适,等……等以后……我们安排好这里再……过去。”说道后面,萧文琪有些吞吞吐吐起来,眼神不敢直视着萧然期待的眸光。
边塞那边去玩一段时间还可以,要是生活在哪里曼儿定不会习惯的,况且他们在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去也要过几年。
“你是在敷衍四姐是不是?”见她闪躲的眸光,萧然眼里隐含着怒气。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你走不走是你的事情。”她打掉了紧捏得她双肩生疼的双手,走到另一边冷冷地说道。
语罢,便飞身消失在了天牢里。
而萧然本想叫住她,只是抬着手,还未等到她开口,人便已消失,幽深的眼睛隐隐透着懊悔的眸光,恨自己不想信琪儿,还惹得琪儿不高兴。
过了几日,果不其然,女皇未找到相应的证据,便把萧然放了出来,但她也并未有何大怒,让人把她带到了御书房里单独召见,并且还下令侍卫守在门外,任何人不许打扰,如有擅自闯入御书房者杀无赦。
萧然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穿回自己的王服,一身狼狈,缓缓踱着步子踏进了御书房。
抬眼鳖着背对着自己一身明黄的萧文珏,见她半响也未有任何反应,也不气恼,冷冷的说道:“要说什么就直接点,不必在这里卖什么关子?”
“哼!”女皇大声冷哼一声,霍地转过身来,一身威霸气,深邃的黑眸中蓄满凛冽的眸光,眼里带着一丝怒气,“不要以为你这十二年来所做的一切朕不知道,朕已经放过你一次,你到底还想怎样?”
“呵呵……我想怎样?你不是很清楚吗?”萧然脸上一丝嘲讽地看着萧文珏,幽深的眼底隐隐带着一丝仇恨。
“雨侍人爹爹是父后的亲表弟,怎么可能会害死他?朕也早就跟你说过,况且人证物证都有,你为何还那么执着是父后害死了雨侍人爹爹。”
雨侍人,名为琴雨,萧文珏父后舅家的表弟,生性温柔怯弱,自己爹爹与女人私奔生下了自己,但不幸的是两人生活艰苦,后来深患重病感觉自己将命不久已,方才把自己的儿子带到了姐姐家,希望他们能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父母死后,琴雨就一直在丞相姑姑家长大,与表哥司玉琪玩耍得亲如兄弟,一次,一位十分俊美的女子来府中玩耍,之后他便就被这位绝美霸气的女子深深地吸引住了,于是偷偷地暗恋起这位女子来,后来知道她就是女皇,更令他伤心的是她喜欢的是自己的表哥,而对自己根本毫无感觉。
心里很是伤心难过,知道自己什么都不如表哥,她喜欢表哥那也是理所当然,于是自卑自来,越来越变得沉默寡言,直到萧文珏的父后进宫一年,一次回府探亲中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他可怜自己的表弟,于是便央求女皇纳了自己表弟。
可前女皇根本就不喜欢那琴雨,更别说有感觉,只是在萧文珏的父后再三恳求下方才纳了他为侍嫔,就连萧然的诞生也是前皇后帮助下女皇才愿意让他侍寝怀上的。
虽然两表兄同伺候一位女子也从未嫉妒过,相反两人的感情甚好,就算琴雨只是个小小的侍嫔,但在自己皇后表哥的庇佑下也未有人敢欺负他。
只是后来莲贵人,也就是大皇女的爹爹,见两人深受女皇宠爱,心里生恨嫉妒,便使用小手段害死了琴雨,还偷偷的告诉只有几岁的萧然说“是皇后觉得女皇开始喜欢上了她爹爹,便就怀疑起是你爹爹勾引女皇,方才又生了你的妹妹,于是皇后一怒之下就让下人害死了你爹爹,以除之而后快。”
当时萧然也只有几岁,一心就只认为是皇后害死了自己的爹爹,久而久之,心里的恨意便一点点积累在了心中,就算后来经人查证不是皇后害所害,她便也觉得那是他们故意找人开脱罪命,所以一直不相信。
想到自己死去的爹爹,萧然幽深的黑眸里蓄满了泪水,缓缓滑下脸颊,湿了贴在脸颊上的几缕凌乱发丝,十几年了,她一直活在仇恨中,可到最后自己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到最后还要让琪儿来为狼狈的自己收拾残局。
心里的痛一阵又一阵,突然,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悲伤暗淡的眸光又亮了起来,缓缓抬起头,声音仍旧带着怒气,无力地说道:“那琪儿的事你怎么说?”
“你还有资格提琪儿!”萧文珏顿地就是一个大声怒吼,转身走到案桌前,拿过上面的一个似乎有些陈旧的信封,几步跨到萧然身旁,冷冷地瞥了眼狼狈不堪的她,把手中的信封扔到了旁边的桌上,淡淡地说道:“本来朕不打算告诉你这一切的,但你一二再,再而三的逼得朕缓不过气来,你的行为也太让死去的父后和琴雨爹爹失望了。”
“这是什么?”萧然看了眼桌子上的信封,狐凝地问道。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萧文珏丢下一句便走到了窗户边,抬起头望向天空。
而萧然缓缓拿起桌上的信封,瞥了眼窗户边站着的明黄背影,方才低头迅速地拆开了信封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拿着信纸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脸露伤心难过,晶莹的泪水再次如掉线般湿满了双颊,眼里还有别人不理解的悔恨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