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破旧的棉袄,布满伤痕的的纤细脖颈上大大的显露在外,身体上那鲜红的血迹已经明显证明刚刚被折磨过,干涩的喉咙里时时发出几声凄惨而破破的痛吟声。
“怎么样?大王妃,是不是很意外本王的手段?”一身黑袍的萧文琪浑身威严凛冽地站在男子不远处,如寒潭冰冻的幽深黑眸在地上的人身体上扫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便就让身旁站岗的侍卫都不禁打了寒颤。
男子感受到身上压迫和凛冽的眸光,身体也不禁害怕地顿了一下,嘴里虚弱地发出冷‘哼’的一声,轻轻地摞动着身体,便想要支撑起来,不料,刚撑起一点就被手上传来的疼痛狠狠地摔趴了下去,似乎不认输一般,咬紧牙,又开始慢慢地支撑起身体想坐起来。
好半响,地上的男子终于忍着自己身上的伤痛强撑起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脑袋上搭着凌乱不堪的头发,缓缓抬起头望向萧文琪,细小的缝隙里可以看出他的坚强与阴狠的眸光,随后一脸莫名地大笑,“哈哈……”顿了顿,那深邃阴暗的黑眸里带着一丝得意的狠毒之色,“虽然很意外你能救好你百般宠爱的夫郎,但我不会让你们幸福地过下去。”
说完又自顾自地大笑起来,“哈哈……”
但明显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恨意与痛苦,“我恨,我恨你们,凭什么你们能过得幸福快乐!”男子话语有些激动起来,眼里满是无尽的恨意,霍地抬手指着站在不远的萧文琪,“是你,是你亲爱的皇帝姐害死了我的妻主和那还未出世的孩子,是你们让我一下失去了两个最亲的人,我恨你们。”顿时,眼里溢满了痛苦的泪水,瞬间换上阴狠之色,“这几年我默默地忍受着你们带给我的痛苦,默默地计划着复仇计划,我要报复你们,我要让你们也尝尝失去最亲爱之人的痛苦,哈哈……噗……”
顿时,男子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嘴边、搭在脸颊上的凌乱发丝和破旧的棉袄前,都染上了红红的鲜血。
萧文琪轻挑着眉头看了看地上的垂死挣扎的男子,冰寒的眼里毫无同情之色,笑着走到男子身旁,缓缓顿下身子看着他,“要是我们可怜的大王妃知道你亲爱的妻主不但未死,而且你这一切的下场都是她一手导演出来的不知作何感想?”
“不,不可能……”男子疯狂地要摆着头,瞪大了眼不相信这是事实。
她故作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真可怜呀,你这么爱她,为她做这么多事,而她却只是利用你得到她想得到的吧了。”
要是她的曼儿为她做这么多,她定会心疼死,皇位算得了什么,能与自己的心爱的人儿在一起才是真的幸福,何况皇帝的职位简直不是人当的活,每天劳费心神,那有她这样自由自在的好呀!送她还不要呢。
“不,不……不会的……我不会相信你的。”男子心里开始有些慌张和惶恐,眼里明显有些动摇之色。
“信不信随你。”她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滚金边的黑色长袍一甩,转身离开地牢,走到牢房门口,深邃而犀利的眼里一道精光闪过,顿住脚步,背对着地上的男子说道:“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明天是皇上迎接雪皇子专门设的宴会,本王可以顺便带你进宫看一场好戏。”
是呀,一场好戏,一场她等了好久,玩了很久的游戏,半年的较量,这场明争暗斗的游戏最后的胜利者会是谁呢?她很是期待……
第二日,果不其然,六王府里的马车里多了一个看似有些虚弱的白色面纱男子在身边伺候着。
而坐在萧文琪怀里的杨宇曼望着身边有些眼熟的小厮打量了一番,总感觉他在哪里见过,魅惑的桃花眼泛起一丝复杂和疑惑的眸光,脑子里不断地搜寻着熟悉的记忆。
“琪,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怀里的美人儿扭过头看了一眼她,又转过头盯着身旁的小厮死死的瞧,虽然他那模糊的脸颊很面生,但那双眼睛好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萧文琪眸光一转锐利,冰冷的黑眸瞟了眼身旁始终低垂着头的男子。
为了转移怀里人儿的注意力,她转过头,绝美的脸上荡漾起无比温柔的微笑,瞬间在杨宇曼柔软的红唇轻吻了一下,暧昧地眨了眨眼:“曼儿可不要再为妻怀里乱动哟,要不然我可不保证就在这里——”她一脸欲言又止,说着脸庞又向着杨宇曼红润的脸颊靠了过去。
杨宇曼一听,本来水嫩白皙的脸颊顿时泛起红红的光晕,在一头银丝的映射下,泛起晶莹剔透的光圈,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一口,当然,某人也这么做了,先是在那红苹果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似乎还不够,又在那俏挺的鼻子上轻轻咬了一下方才满意地放过怀里的美人儿。
“琪——你——你怎么在外人面前——”杨宇曼忽闪忽闪着卷卷的长长睫毛,羞涩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伺候的那小厮仍旧只是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方才放心,明明有个陌生的外人在,琪还这么亲热的对他,让他好害羞,便红扑扑着脸蛋儿一头埋进了萧文琪的怀里。
“哈哈……”萧文琪抱着怀里的宝贝轻拍着,心里很是高兴见到她家曼儿害羞的样子,她就是喜欢看他那红苹果的脸蛋儿,看了心里痒痒的就想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