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元儿能够安全的出来,就算要她现在就死她也毫不畏惧。
“下官——下官这次来是——是想求曹相一件事情。”魏婕边小心地说着,眼神怯弱地边观察着曹意的脸色。
闻言,曹意收起刚才的一脸笑意,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微背起双手,大跨步地向原来的上座的椅子走了过去,中途突然停住脚步,被对着下面的魏婕,声音冷道:“那不知道是魏尚书相求何事?”
声音阴冷,浑身散发的冷气让周围的空气也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寒气,与刚才的热情简直判若两人。
下面的魏婕感觉到她突然变换的冰冷神色,站在地上的双腿不觉一下轻颤,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似乎极力地稳住心神,尽量让自己不能那般害怕。咬了咬呀,突然往地上一跪,那堆满肉的脸庞开始蠕动着,“下官,下官恳请右相放过犬女。”抬头见曹意仍旧没有丝毫反应,心里更加慌张害怕,害怕自己唯一的女儿就这样离开自己。
瞬间,她那黑眸一闭,与眼角长长的周围形成一条线,轻呼了口气,似做什么决定一般,片刻,便立即又睁开双眼,眼里少了一丝害怕,而多了从容的神色,“犬女年幼不懂事,如有冒犯右相之处,臣在这里带圈女赔罪。”说着便弯腰鞠了一躬。
“魏婕呀,你可知道你的宝贝女儿所犯何事?”曹意头微微一侧,显然不满意她的举动,冷冷地侧头瞟了眼地上跪着的魏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可要的不是她的表面的感激不尽,她要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能够控制凤鹰王朝的局面的重要东西。
闻言,魏婕不觉一阵失望与害怕,眉头紧锁,心里不敢想象,她只知道元儿冒犯了曹意,但到底所谓何事她也未清除,右相府的人也未说,此时听曹意一提,心里不免更加担忧地自己的女儿,想到女儿以往那好色的恶习,不觉一阵寒颤,身体瘫软地向后一坐,睁大了苍老的黑眸不可置信地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曹意,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刚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定便又被压了回去。
“你的宝贝女儿竟敢胆大包天地趁本相不在府中的时候勾引本相的侧君私通苟且之事。”曹意霍地转身,瞬间,阴黑着一张本就骇人的脸,眼里火光四射,愤怒地瞪着下面一脸害怕的魏婕,幽深的黑眸此时燃烧着熊熊烈火,似很想把眼前的人烧死在自己的怒火中。
蓦然,“砰”一声巨大的清脆撞击声,只见桌上的茶杯已被人狠狠地摔打在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细小碎片砸满一地,还未用完的茶水在地上溅得到处都是。
跪在地上的魏婕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整个肥胖的身体本能地向旁边一倒,整个圆滚滚的身体便躺在了地上。
曹意睁大了骇人墨色黑眸,眼睛直直地紧逼着地上的魏婕一步步上前,眼睛微眯,突然笑道:“魏大人,你说本相该如何处置你的宝贝女儿呢?”似询问,但语气里更多的是隐含的威胁。
虽然面带微笑,但那笑意的黑瞳底下却深深地蕴藏着一股阴冷的眸光,让人更是害怕之极。
被眼前曹意大怒的怒火吓到,她似见到了魔鬼一般,被摔倒在地上的人害怕得抖动着身躯,缓缓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往后移,随后听见那威胁的话语,身子立马利索地跪在了曹意面前,眼神里明显透着害怕、恐惧、哀求和无尽的担忧,“下官求右相放过元儿。”紧咬了一下牙,嘴唇还有些发抖,“只要——只要右相放过元儿,下官以后定会誓死相报。”
“嗯,”曹意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牢牢掌控了魏婕手中的兵符,那么她的筹谋了几十年的计划便也顺利多了。
看了看地上的人,随后脸色缓缓转好,笑了笑,“魏大人这就说笑了,我怎么能让你去死呢?”
虽然她以前只是略施小计便就让魏婕甘愿把她罪喜欢的儿子嫁过来,她知道她的儿子并未是魏婕的真正痛楚,她娶魏玉轩一则是让萧文琪与萧文珏之间产生矛盾,二则是让魏婕在朝堂上成为她的一份力量拉拢她。但这远远不够,她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万人拜倒在她脚下的瞩目的感觉。她不甘愿做个俯首称臣的傀儡的帝王。
见曹意脸色渐渐变好,地上的魏婕不觉紧张的脸色终于放松下来,不料,令一个令人匪夷的问题传来。
只见从门口处慌张进来的吴管家轻喘着气,眼神里隐隐透着害怕,“启禀大人,魏——魏侧君不——不见了。”
“魏侧君的院子里有何异样?”曹意眼里并未有太大的波动,很是不在意一般,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对于那死鱼一般的身体,她可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那魏玉轩还有用,也许早就忘了右相府里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现在不见了更好,一个男人而已,对于她来说男人只是她解决生理需求或利用的棋子。更何况魏婕现在有更大的要害在她手里,对于魏玉轩是生是死,甚至离开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魏……魏侧君的院子还是原来那样,并没有动过和打斗过的痕迹,而且魏侧君的东西一件不少地放在屋子里。”吴总管老实地回应着,其实从开始一直很是心惊胆战的,似乎害怕自家主子一个不顺意就雷霆暴风齐发。昨晚梁侧君的恐怖死相至今还使她有些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