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灯笼一次机会,一两银子一猜,这位小姐要猜吗?”
“嗯,”萧文琪点了点头,从钱袋里拿出一定银放在桌上。
老板看着那泛起银光闪闪的银子,眼睛都直了,立马从那灯笼上取出一张小小的红纸,故作高深莫测地看了看,随后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不烦不躁,而一脸浅笑的萧文琪,立即清了清喉咙:“小姐可听好呐!”
接着念道:“学友无子留撇须,偶尔留得一人在,三言并没有两语,牛仔过河搭木筏,仕别三日在这里,原来这字在界前。”
顿时周围的人听见老板口中读着的谜语,便都慢慢地围了过来,聚精会神地听着,随后个个都绞尽脑汁地想着这谜语的答案。
萧文琪一听完,心中已自知答案了,心里不由得一笑,就这么简单?她本还以为会多么难猜,不料这小儿科的问题竟然还拿来出来考人,看着老板得意的笑脸,嘴角瞬间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脸上表现出皱眉苦思的表情。
而身旁的紫衣人儿那清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紧紧地盯着她,一脸的着急神色,握住她的手紧了又紧。
“这位小姐,可有猜到答案?”看着萧文琪皱眉苦思的表情,老板得意地笑着问道。
偷偷瞄了桌上那定银子,心里正暗自高兴,今天这是第N次没有人猜出了,看来这白花花的银子只得白白归她所有了。
蓦然,一脸苦想的萧文琪朝老板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丝自信的神色,转头双手轻柔地地握住杨宇曼的手儿,眼神认真,满含深情地看着那双倒影出自己的勾魂美眸,说:“爱你一生一世!”
看着眼前的人儿还未反应过来,便又转头笑看着那呆木中的老板:“老板,你说我猜得对吗?”
闻言,老板用衣袖轻试了试额头冒出的冷汗,正想点头确定,不料,人群中身着一袭上等丝质白雪般纱裙的面纱男子走了过来,他步子优雅地走到萧文琪身旁,略施了一礼,似认识一般,看向她的眼里满是仰慕与深意的眸光:“小姐有礼了,曹涟不才,想请教小姐刚才是如何猜出这谜?”
闻言,萧文琪的眉头皱了皱,上下打量着这位白衣男子,虽然看不见他的面纱下的真面孔,但那脸儿精致的轮廓在轻盈的面纱下若隐若现,一袭雪衣衬得整个人飘逸脱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新淡雅的气质,犹如那白莲,出淤泥而不染那般圣洁,不沾染上尘世间的一点杂物。看似娇弱的身子很是让人产生一种保护的欲望。
他说他叫曹涟,难道他就是?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正在萧文琪紧盯着对面的曹涟思忖着的时候,突然间腰间传来一阵被掐的痛楚,让她瞬间回过神来,浑然,似乎腰间的阵阵痛楚无感觉一般,转头依旧用那宠溺的眼神看了看身旁的紫衣人儿,看到那清纯无邪的灿烂笑容,心里一阵苦笑,她似乎能看见了那人儿笑容背后怒目圆瞪着自己,一脸的咬牙切齿的凶悍模样,心里暗叹一口气,哀叹自己无形中又招惹了她家的小老虎了。
腰间的痛楚越来越重,萧文琪隐隐忍着,转头礼貌地朝曹涟笑了笑,状是没事人一般,回道:“请教不敢当,只要你向它字面上的意思理解就简单了。”
曹涟本因刚刚萧文琪在他身上打量的眸光脸颊变得微红,此时,见她这么一说,面纱的脸蛋更是绯红起来,轻点了点头,明亮的黑眸里略含羞涩的看了萧文琪一眼,便轻轻低下了头。
“小姐,你们的灯笼。”见势,老板急忙上前把手中的灯笼献媚地递了过来,只希望着这小姐带着她的夫郎快快离开她的摊子,不然,她今天的生意可就亏大了。
“来,曼儿拿着。”萧文琪接过那灯,转手递给身旁的人儿,希望这家伙看着这灯笼的份上就不要再虐待她的腰了,虽然这点痛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但也不喜欢自己的身体受虐。
“哼!”杨宇曼看了她一眼,接过灯,嘴里轻哼一声不理她。
但明显那双清澈的黑眸顿时涌起的喜悦与好奇劲深深地把那微微的怒气踢了出去。
“小姐,你们——你们——能不——能割——爱把那字谜让给曹涟?”曹涟看见萧文琪两人转身便要走,面纱下的皓齿紧咬住嫣红的下唇,心里犹豫挣扎了许久,终于说了出口。
见她夫郎只是对花灯甚是喜欢,似乎并不怎么在意那字谜,心想,他应该不会稀罕这字谜吧。但又想到她那般深情地对自己的夫郎大胆说出那番令所有男儿感动的话,心里有些矛盾、挣扎、紧张和悲伤一涌而上。
他们,他们会让给他吗?让给一个奢望得到真爱的可怜人吗?真爱,心里不由得一阵自嘲与苦笑,真爱也许是他这一身最希望得到而又奢望的东西。
他好羡慕,羡慕左相府二公子享受到母亲与姐姐的疼爱,如此强悍得人见人骇的他,被众人指指点点的他竟能如此幸运地嫁一个万般宠溺和爱他的好妻主。可自己呢?同样身为相府的他却什么也得不到,从小没有母爱,没有父爱,就连他最憧憬和期望的美丽爱情也会被冷血的母亲扼杀在摇篮中,他的出生便就注定了他这一生必定是母亲为了权力而疯狂的工具。
如果可以选择,他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徒有虚名的莲花公子,他只要自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男儿,与自己的家人,爱人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那样他便心满意足了。